“多少?五個化妝成皇軍的偵察員?我的媽呀,他們正在過我們的關卡——”
“什麽?他們正在過關卡?他們是五個人?不,五個皇軍?”
“是的是的,少佐,他們一共是五個皇軍,騎五匹馬?”
少佐大叫起來:“快給我攔住他們,快給我攔住他們,他們就是抗日支隊的偵察員。抓不住就打死他們,不要猶豫,決不能讓他們跑掉。”
“是——”劉宏明聽到,那頭沒有挂電話,就是扔下了電話耳機,就跑出了電話亭,少佐還能隐隐約約能聽見軍曹的喊話聲:“關卡,關卡。他們是抗日支隊偵察員,不是皇軍!”
少佐長喘一口氣,放下了電話耳機。心裏想,這五個抗日支隊絕對是逃不掉的,這個關卡配備的武器最強,一挺重機槍,兩挺歪把子,二十來支步槍,一起開火,不把他們打成篩子才怪呢。
就在這時候,少尉押着副組長趕到門口:“報告——”
“進來,”看上去少佐還很興奮,以爲抗日支隊肯定能抓住了,或者全部擊斃。
少尉一把拉着副組長,往少佐面前一扔:“少佐閣下我抓住一個奸細!”
“不是特工分處副組長嗎?他怎麽成了奸細?”少佐也愣住了
“是的,就是這個奸細,把我們引入劉宏明的伏擊地點,我們的皮卡開過去了,跟着我們後面的騎兵就不那麽幸運了,全軍覆滅。”
“什麽?我的十二個騎兵全部遇難了?”少佐跳了起來:“真的全部遇難了?”
“這都是拜副組長所賜。沒有副組長的的引路,我們的騎兵怎麽會遇難呢?”
“副組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少佐閣下,騎兵遇難與我無關啊?”
“你爲什麽指引我們走斜路?是不是早就知道劉宏明埋伏在哪裏?騎兵剛剛拐向斜路,爲什麽要對騎兵喊道:‘到前面你們都中劉宏明的飛镖!不得好死!’”
“副組長,說實話,你說沒說過這句話?”少佐嚴厲地喝問。
“少佐,我那是說一句氣話而已,”
“氣話?怎麽就這樣巧呢?十二個騎兵到前面不遠,個個都中了飛镖而死?世上有這麽巧的事嗎?”
少佐生氣了,太陽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說,是不是這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麽就碰上了,我哪裏知道劉宏明就埋伏在小樹林裏啊?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少佐閣下,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回。”
“少佐,這個人太陰險了,一開始在南門給你打電話,還污蔑司隊長私通抗日支隊,事實證明,司隊長是忠于皇軍的,小司給我們提供了重要的情報,抗日支隊偵察員就藏在小樹林裏。而他副組長,卻把我們引向有埋伏的小樹林,我認爲,他就是隐藏我們隊伍的内奸。”
“少佐,少佐,我真的不知道劉宏明和他的偵察員就埋伏在小樹林啊?”副組長真的沒法爲自己開脫啊,連自圓其說都做不到?辯解是蒼白無力的,無論怎麽說,也沒有誰能相信他了,
少佐拔出了手槍,打開了保險,對準了副組長:“如果你能說出一條讓我相信的理由,也許我能相信你,免你一死,現在,你除了否認,根本無法證明你自己是清白的,就别怪我翻臉了。對不起——”
少佐摟響了扳機,副組長慢慢地倒在血泊中了,這就是忠心耿耿當漢奸的下場。
這時候電話鈴聲又響起來了,少佐慌忙抄起了電話:“喂喂喂,我是少佐,偵察員都抓到了嗎?”
“少佐閣下,他們全跑了,一個也沒有抓到。”
“全跑了?”少佐傻眼了,
“是的,全跑了,卑職無能。”
剛才在小樹林裏,劉宏明襲擊了鬼子的騎兵,騎上了五匹馬兒,劉宏明嚴肅地說:“我們必須盡快通過鬼子的關卡,我估計,少佐剛才各個關卡的命令一定是:攔截馬車!現在我們騎馬了,不在他們攔截的範圍之内。我們一定要在少佐改變命令之前,通過鬼子關卡。”
五匹馬兒沖出小樹林又向南飛奔而去,劉宏明知道,鬼子的皮卡還在西邊的大路上,這會兒,恐怕已經,或者剛剛截住小司的馬車。向西是走不通的。他們隻能向南。然後向西拐彎。
劉宏明大概計算了一下時間,皮卡要搜小樹林,然後再運走鬼子的屍體,再回到餘樂向少佐報告,大概需要兩個小時,隻要在兩個小時之内,通過鬼子的關卡,才能安全。
劉宏明又計算一下路程,向南十裏左右拐彎向西,大概四十路到達關卡,五十裏路,根本不需要兩個小時。
他們向南走了十裏,就向西拐了過去,剛走了幾裏路,突然看見了一支穿便衣的,背着大蓋槍,慢悠悠的走在路上。
他們是什麽人?是抗日支隊嗎?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是皇協軍吧,又沒有穿軍裝,他們是地方自衛軍嗎?自衛軍又沒有這麽好的武器。
劉宏明對大家說:“我們跟上去,如果是遊擊隊或者民兵,看見我們一定會跑,如果不是,他們就不會跑。”
幾個人立即給馬兒加鞭,五個人五匹馬,就沖了過去,那支隊伍看見了劉宏明他們,不但沒有跑,反而停了下來。走近一看他們一共有十個人。
一個看樣子是領頭的,竟然用日語和劉宏明打招呼:「皆さん太君が良い」と述べた。(“各位太君好。”)
劉宏明知道這夥人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就想,我和你玩玩看你們是什麽東東,于是也用日語問道:「君たちは誰の部隊、私知らないあなた?」(“你們是誰的部隊,我怎麽不認識你們?”)
劉宏明這麽問了,那個領頭就沒法用日語回答了,改用漢語搭話:“我們是幽靈獵殺隊。”
劉宏明的心頭一震:原來他們就是臭名昭著的幽靈獵殺隊,就是專門搜殺掉隊的,受傷的零星抗日戰士。手段極其殘忍。
他們原來就是疑惑殺人不眨眼的土匪,後來被鬼子收編了,他們最危險的敵人,被他們殺害,活埋的遊擊區地方幹部,抗日支隊戰士,恐怕有上百人,
偵察連曾化妝進入敵占區,尋找這支罪惡累累的隊伍,由于放下槍就是普通老百姓的裝束,隐蔽性非常強,偵察連始終沒有查到他們的蹤迹。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劉宏明決心殺掉他們。但又不能讓他們起疑心,他們逃跑的本領是非常強,弄不好就會讓他們逃掉。
要想殺掉他們就必須穩住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