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尉也怕劉宏明呀,他也更怕别人都離開他,本來劉宏明已經被人們傳得神乎其神,心裏就有一種怕怕的感覺,現在又親眼看到十二個同胞,全部死于飛镖,十二個日本兵啊,喉嚨上都被紮了一個洞,心裏早就開始顫抖了,我的媽呀,這樣的人太厲害了。
要是讓他少尉待在小樹林裏,肯定怕得不行,因爲你根本沒法防備呀,
少尉轉身對鬼子們說:“你們跟我回到小樹林邊,把皮卡開過來,也把馬車趕過來。”
少尉留下幾個皇協軍在小樹林裏,皇協軍也怕留在小樹林裏呀,誰不擔心劉宏明會突然出現呀?“嗖”地一聲,命就沒了,怕是怕,但是不敢提意見,不敢不執行命令。心裏怕,面子上還得硬撐着:“少尉,沒事,我們在小樹林裏守着。”
出了小樹林,皮卡司機還活得好好的。這回,皮卡不敢在前頭開了。小司見到敵人這麽怕劉宏明,心裏真想笑,又不敢笑,劉宏明已經走了,還這麽害怕。他把趕馬鞭一甩:“少尉,我在前面給你們擋飛镖。”
趕馬鞭一聲炸響,馬車兒沖進了小樹林。
皮卡跟在馬車的後面,也進了小樹林,到了鬼子屍體的旁邊,大家一起動手,拆了馬車上的頂棚,把十二具鬼子的屍體,裝上了馬車,少尉又命令七個鬼子騎上了七匹馬,這回又讓司隊長在後面壓陣,皮卡在前,七個騎兵居中,慌慌忙忙地出了小樹林,一點也不敢停留。
上了南北大路,副組長帶着十幾個特務迎着皮卡走了上來,副組長屁颠屁颠跑到皮卡旁邊:“恭喜少尉,祝賀少尉,功勞大大的。”
少尉下了皮卡,命令一個騎馬的鬼子:“你的快速回城,向少佐回報,抗日支隊偵察員已經棄了馬車,換乘馬兒逃竄。要各個關卡攔截五個騎馬的假皇軍。”
這個鬼子“嗨”了一聲,打馬疾馳而去,
然後,少尉鐵青着臉,一聲不吭,一步一步走向副組長,副組長連連後退:“太,太君,你這是——”
“我問你,何來功勞?”
“你不是擊斃了五個抗日支隊偵察員麽?”
“偵察員是幾個?”
“五個呀?”
“你轉身去看看馬車上是幾具屍體?”随着小司的一聲“籲——”馬車兒在大路上停了下來。
“司,司隊長,你不是送偵察員出城的司隊長嗎,少尉,他就是私通抗日支隊的司隊長。”
“這些不用你管。你先數數,馬車上有多少屍體。”
副組長這才轉身數了數馬車上的屍體:“十,十二具屍體?這,這是怎麽回事啊?”
“我正想問你這個問題,”
“問我?”副組長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怎麽知道?我又沒有去追趕。”
“對呀,這也正是我懷疑的地方,你爲什麽不去追趕呢?”
“我們是徒步,哪裏能追上馬車啊,少尉,”
“你的理由還很充足是吧?我再問你,你爲什麽給我們指了這條道,你是不是知道劉宏明就埋伏在小樹林裏?說,給我老實說,你是不是劉宏明的同夥?說——”最後一字拖了長長的喉音,少尉向前逼,副組長往後退,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少尉的樣子太吓人了。
少尉叫了一聲:“司隊長,把趕馬車的鞭子給我,”
小司知道少尉要抽打副組長,連忙把鞭子遞給少尉,小司平時常常挨這班龜孫子欺負,他們仗有鬼子撐腰,動不動就抓個皇協軍去審查,說你私通抗日支隊,你要麽花錢消災,要麽被打得皮開肉綻,小司自己就被抓去兩回,掏光了所有積蓄,才算過關。
小司的心裏巴不得少尉抽打副組長。打死副組長他的心裏才痛快。
少尉接過馬鞭,劈頭蓋臉地抽了下來,副組長雙手抱頭嚎叫,滿地翻滾,
那些特務們,一看副組長被抽打,一個個吓得渾身哆嗦,低着頭,不敢看。
其中有一個特務卻向少尉走去,少尉厲聲地:“你想幹什麽?”
“我有重要情況彙報。”
“什麽情況?”
“我們的副組長好像,好像知道劉宏明就埋伏在小樹林裏。”
“此話怎講?”
“剛才太君們騎馬上了斜道時,副組長就在後頭跳着喊叫:‘草尼瑪的,你們進樹林就被劉宏明的飛镖打死。’”
“他,真的這麽說的?”
“願以人頭擔保,如果錯了一個字,少尉可以取了我的項上人頭。”
正所謂:牆倒一起推,破鼓一起擂,副組長被少尉毒打一頓,沒人幫忙說情不說,居然還有落井下石的,最令副組長心疼的,莫過于昔日裏情同手足的兄弟,今天給你給你扔下一塊石頭。
少尉厲聲喝問:“你的兄弟所言是真是假?”
“少尉,我那是一句氣話而已,你不能——”
“好了,我不聽你的解釋,回餘樂,你跟少佐解釋吧。來人,把他給我綁了。”
“少尉,少尉,你不能這樣待我,我對皇軍忠心耿耿,”
“别廢話了,要不是少佐約束,我現在就可以一槍斃了你。”
完了完了,誰讓自己胡言亂語呢?副組長頓了一眼告密的那個特務,心裏說,隻要我不是,我一定殺了你。那個特務不以爲然地上揚了一下嘴角,輕蔑看了他一眼,你以爲你還是副組長嗎?你已經成爲曆史了。
少尉押着副組長,帶着十二具屍體返回了餘樂縣城。
直接把副組長交給了少佐:“少佐閣下,這個副組長把我們引進了劉宏明的伏擊地,害得我們損失慘重。”
此刻的少佐還在氣頭上,此前,他給關卡打去電話的内容是:務必攔截一輛馬車,車上有六人,一名皇協軍小隊長,五名假皇軍。
少佐心中覺得抓住那幾個偵察員應該不成問題。突然少尉派回來的日本兵向他報告:“報告少佐閣下,五個偵察員已經換乘五匹戰馬,逃竄了。”
“那個馬車呢?馬隊司隊長呢?”
“馬車扔在半路上了,司隊長被困在馬車上,少尉要我向你報告,司隊長系受脅迫才爲其趕馬車的,應該可以認定司隊長沒有私通抗日支隊。”
少佐立即給逐個給幾個關卡打去電話:“抗日支隊偵察員已換乘五匹戰馬,仍然身穿皇軍軍服,一定要給我攔下來。”
打到最後一道關卡時,少佐剛剛說了:“抗日支隊偵察員已換乘五匹戰馬,身穿皇軍軍服?”
“什麽?五匹戰馬,身穿皇軍軍服?”
“對呀對呀,一定要把他們攔截下來,”
“我的媽呀,他們正在過關卡——”電話那頭的軍曹大叫起來:“快給我攔住他們,他們是抗日支隊的偵察員。”
這時候,少尉趕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