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田率領他的聯隊,撤回漁溝鎮,并沒有休息,還沒有來得及休息,佐藤的電報就到了,非常緊急的樣子。
發報員收到佐藤的電報,翻譯好了,就拿來向村田報告:“報告大佐,佐藤将軍急電!”
村田頭也沒擡,命令道:“念——”
發報員念到:“今悉,抗日支隊的首腦機關,已經移動至紅花莊,着你部偷襲之,務必全殲,——佐藤,即日。”
“抗日支隊司令部在紅花莊?”村田本來是閉着眼睛,躺在椅子上,一聽發報員說抗日支隊司令部轉移到紅花莊,眼睛也睜圓了,身子也坐正了。
“是,大佐閣下,抗日支隊司令部已經到達紅花莊宿營。”
“立即回電——”村田有些興奮了。
“是!”發報員拿出了筆和紙,望着村田,等待村田的指示。
“部隊即刻出發,紅花莊距離漁溝鎮三十裏,拂曉可圍之,請将軍電令其他聯隊各部,務必拖住其他抗日支隊武裝,我部可将其首腦機關一舉殲滅。——村田。”
發報員又把電報的内容讀了一遍,村田揮揮手:“立即發出,”
“是!”發報員立正敬禮,轉身走開。
時間不大,發報員又回來了,再次向村田彙報:“大佐閣下,佐藤将軍第二次急電——”
“念——”
“已電令橋本聯隊的皇協軍兩個團,趕赴九家灣,配合皇軍一中隊拖住一團;皇協軍一個團趕赴阚圩,配合二中隊拖住二團,汝可速戰速決,打掉其指揮機關,淮城抗日支隊可滅之。急電宣讀完畢!”
“回電:即刻出發,請将軍靜候佳音!”
“是!”發報員轉身跑了出去。
十分鍾後,村田召集皇協軍大隊長魏得時,警察中隊長,治安中隊長前來接受命令。
村田命令皇協軍大隊長魏得時:“命令皇協軍大隊沿雀兒莊西向南急行軍,如遇小股武裝騷擾,可置之不理,然後,直奔紅花莊,你部到達後,可繞道紅花莊西,趕往紅花莊南,紅花莊南面由你部封鎖,控制,你部務必在拂曉前到達紅花莊,才能到達紅花莊,包圍紅花莊。”
“紅花莊有抗日支隊部隊宿營?”魏得時有些奇怪,抗日支隊不是還在九家灣,阚圩嗎?我們包圍紅花莊幹什麽?
“這個問題就不是你該問的,你部隻要在紅花莊南住守住陣地,不得放走抗日支隊的一兵一卒就行,别的事不是你的管轄範圍。”
“我知道了,守住村南不是問題,大佐請放一百個寬心。”可是魏得時心裏不明白啊,紅花莊怎麽會有抗日支隊呢?就是有,他又是怎麽得到這個消息的?抗日支隊宿營某個村莊,都是保密的。這一次村田怎麽知道了?
“你可率部先行,不要多想了,你必須注意,你部隻能繞道村西趕往村南,不能從村中穿插而過,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個當然明白,我立即率部出發。”
魏得時走了,村田又把警察中隊長和治安中隊長叫進屋裏來,村田還換了一種口氣對警察中隊長婁大少說:“你的妹妹希望把你留在淮城,我也同意了,你是我的大舅子,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隻是由于後來軍情緊張,不得已才安排你出城參戰,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我理解,我理解,大佐有什麽吩咐盡管說,我婁大少不會推辭的。”
“這就好,爲了對你姐也有個交代,對你的任命略有變化。”
婁大少一愣:“什麽變化?”
“從現在起,治安中隊與警察中隊合并,成立警察大隊,由你擔任大隊長,并兼任警察一中隊中隊長,。”
“謝謝大佐栽培!”婁大少彎腰給村田鞠了一躬。
“治安中隊長擔任警察二中隊隊長,你必須要服從大隊長的指揮。不得違抗大隊長的命令。”
“是,大佐閣下,我會服從大隊長的指揮。”治安中隊長立正敬禮,心裏說,平起平坐都經常命令這,命令那,我敢不聽嗎?他的老子是誰呀?是維持會長啊,他的二叔又是警察局長啊?我算哪根蔥呀?
“婁大隊長聽令!”村田命令到。
“在!屬下堅決服從大佐閣下的命令!聽從大佐閣下的指揮。”婁大少又鞠了一躬。
“我命令你,率領警察大隊,沿雀兒莊東,向南急行軍,不能有半分鍾的耽誤,整個警察大隊務必在拂曉前趕到紅花莊北,将村邊完全封鎖起來,所有人等許進不許出,就是紅花莊村内的一隻鳥兒都不許飛出來。”
“打小鳥?”婁大少終于找到話題了:“不瞞大佐閣下說,我隊中真有一名打鳥高手,隻要鳥兒從他的眼前過,擡槍便打,百發百中。”
村田聽了婁大少的話,半晌也說不出話來,鼻子氣得直哼哼,這個婁大少真是一塊扶不起的泥巴,軟不拉幾,越扶越軟,氣得村田伸手磕着婁大少的腦門說:“你給我閉嘴行不行!?”
“大佐,你不信?真的,我沒騙你,那天······”
“啪啪”村田一甩手就是兩個嘴巴,婁大少連忙捂着臉,吃驚地望着村田:我沒有說錯什麽呀?怎麽說翻臉就翻臉啊?還打我?婁大少轉臉問治安中隊長:“我說錯了麽?”
治安中隊長捂着嘴巴笑,搖搖頭,什麽話也沒有說。
“豬,豬,真是一頭笨豬,真不知道丢人的‘丢’字是怎麽寫的,”
“我知道,大佐閣下,一撇下面加個‘去’字,就是用一隻手甩出去的意思,不要了。”婁大少自以爲非常聰明,搶着回答說。
村田實在是哭笑不得了,該說的不說,不該說偏要說,真想立即撤了婁大少警察大隊長的職務,要是真把他撤了,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嗎?我村田要是這樣做了,豈不失信于其他官兵?在沒有明顯過錯的情況下,是不能随便撤銷一個軍官的職務的,那樣會引起其他軍官的恐慌的。對戰局是不利的。
沒辦法,村田隻能咽下了這口氣,下次跟他說話,隻能實話實說,不能再打任何比方了,免得他又當真了。
村田耐着性子跟婁大少說:“我跟你說的意思,不是說鳥······”
“那是什麽?在天上飛的除了鳥,就是昆蟲啊,蚊子,蜻蜓什麽的,那他打不着,他沒這本事。”婁大少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這回村田沒有發火,認真解釋說:“我那是打比方說,就是不準逃出去一個人的意思。”
“這也不對呀,人沒有翅膀,不能飛啊,大佐閣下!”婁大少又交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