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扣眼得到這份情報,真的如獲至寶,有了幫主營長這個活寶,他在淮城的地位就不一樣了,特别有可能成爲村田的眼裏就是紅人了。就是魏得時對他也會有所顧忌了,不會再向以前那樣,經常敲打他了。
送走二狗後,周扣眼沒有立即動身回淮城,向村田大佐彙報,而是坐了下來和劉半死,掼三莊又開始玩牌九了。
已經得到了情報,怎麽還不走啊?掼三莊有點沉不住氣了:“處座,我們已經有了情報,而且是非常重要的情報,怎麽還不回去向村田大佐彙報嗎?”
劉半死知道周扣眼的心思,瞪了掼三莊一眼:“性急不能喝熱稀飯。出牌,該你了。”
“知我者,半死也。”周扣眼對他的兩個得力助手,了如指掌,兩個人一文一武,掼三莊就知道打打殺殺,而且真的有本事,不論抓什麽樣的人,隻要掼三莊出面,沒有抓不來的。
劉半死打仗,抓人是沒什麽本事的,但是他滿肚子都是花花腸子,搞個陰謀詭計,整個嫌疑犯,劉半死真的沒得話說。馬到成功不敢說,大多數時候,都能擺平案子。
審訊幫主營長的辦法就是劉半死想出來了。
周扣眼知道抓幫主營長得靠掼三莊,審幫主營長,就得靠劉半死了。
在幫主營長沒有抓來之前,周扣眼就問劉半死:“如果幫主營長抓來了,該怎麽逼他就範呢?”
劉半死想都沒想,開口就說:“給他一個下馬威。”
“說說你的具體方法。”
“我們去抓兩個老百姓來,當着幫主營長的面,使用酷刑,包括扣眼。能折磨死他們最好。”
“這不叫下馬威,這叫殺雞給猴子看。”
“我們這是殺老百姓給幫主營長看。”
“這叫最毒不過半死心。”掼三莊插了一句。
“這方面,你也不懂,我也不跟你一般見識。”劉半死繼續他的話題:“他如果膽怯了,說明這個方法就奏效了。就有希望拿下他。”
“我們現在就去抓兩個老百姓來?”周扣眼問道。
劉半死點點頭:“對,現在就抓!”
周扣眼就轉臉對掼三莊說:“三莊兄弟,你再跑個腿吧?”
“我就知道,你們瞎嘀咕,我就沒有什麽好事。唉,誰叫咱的心沒有劉半死黑呢。”掼三莊一臉不高興。但也還得去。又問了一句:“抓男人還是抓女人?”
“你這不是廢話,又不是抓來陪客的,要女人幹嘛?三莊兄弟,不要天天把女人挂在嘴上。”周扣眼告誡掼三莊說。
“處座,掼三莊就是這個德性,他這個人就是離了女人不走路的。這就叫甯叫花下死做鬼也更流。”劉半死譏笑說
“你不知道吧?劉半死,我一夜可以搞定五個女人,可以我聽說,某些人,一個女人都搞不定,結果還尿床了,被女人一腳就踹下了床。”掼三莊從來不買劉半死的賬。
不知是真有這個事,還是讓掼三莊碰巧了,劉半死的臉居然紅了又紅:“你,你怎麽知道的?”
“哈哈!”掼三莊立刻大笑不止:“哈哈哈,那天晚上,我就在你家的大床底下——”
“處座,你要管管他,越來越不像話了。”劉半死更有點難爲情了。
“你别聽他瞎吹,朋友妻不可欺,三莊不會幹這種事的。”周扣眼安慰劉半死一句,又訓斥掼三莊:“什麽事能吹,這事不能吹。”
掼三莊神秘地說:“處座,我真的沒有瞎吹,那天晚上,我真的進了他的家,而且已經摸了他的女人,我還摸到了他的女人的小肚子有顆黑砂痣,這一摸,把他的女人摸火了:‘要幹就幹,瞎摸什麽呀?’我一聽有門,趕緊伸手脫下她的褲衩,抱到了床上,還沒有開始呢,哪個冤大頭就回來了,我隻好忍痛割愛,那滋味真的叫忍痛割愛,
“處座,你不知道,我當時真難受。尤其是鑽到床底下去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哪個的時候。
“我想等他們睡着了,再偷偷溜出來回特工處,哪知道我自己先睡着了,後來,熱乎乎的水滴落到了我的臉上,奇怪,這是哪裏啊?天怎麽下雨了?哪個水滴接二連三地落下來,我就用手一摸放到鼻子下一聞,怎麽這麽騷啊?這次想起來,我不是在劉半死家的床底下嗎?
“我正想爬出來揍他一頓,我還沒有欺負你女人呢,你就把小便尿到我的臉上啊?哪知道他的女人也醒了,大罵某人:‘你把老娘的褲衩都尿濕了,你給我到地上睡去!’啪啪,兩腳,真的把某人踹下了床,
“某人說:‘你還真踹啊?’
“我在床底下,差點兒笑出聲來,就趕緊用手捂住嘴巴,沒敢笑出聲。”
掼三莊是沒有笑,可是屋子裏的特務們已經笑得前仰後合,就連周扣眼也沒有控制住自己,在下屬們面前大笑不止。
劉半死紅着臉跳了起來,去追打掼三莊,掼三莊一下子就跳到了門外,劉半死哪裏追的上啊?氣得直哼哼。
時間不大,掼三莊就抓了兩個老百姓來,交給劉半死,自己就去了雀兒莊,抓幫主營長去了。
在幫主營長抓來之前,劉半死也不問話,就把兩個老百姓打得皮開肉綻,制造一個非常恐怖的氣氛,目的就是讓幫主營長害怕。事實證明,劉半死的方法奏效了。還沒有用刑,幫主營長就繳械了。這些辦法,掼三莊是沒辦法完成的。
但是,如果換劉半死去抓人,他也不一定能完成。
這兩個人,他是缺一不可。他把自己的想法跟兩個人說了,
“我想想等抗日支隊走了以後,我們再走,一是怕驚動抗日支隊,二是怕老百姓向抗日支隊報告,如果抗日支隊包抄過來,我們的損失就大了。”
“還是處座想的周到。”劉半死還特别善于拍馬屁。
掼三莊想不明白:“我捉了那個幫主營長,你們又放了他,就不怕他翻眼,率部隊來攻打嗎?”
周扣眼笑笑:“這個,我不怕,因爲幫主營長是被裝進麻袋裏,扛到這屋裏來的,送走時又把他套上了頭罩,估計根本不知道審訊他的屋子在哪裏呢?再說,我們有他的把柄,借他一個膽,他都不敢翻眼。”
劉半死說:“我懂了,我們現在是把整個村子控制起來了,老百姓就裝出一副溫順的樣子,如果我們撤出村子,就不一樣了,那些表面溫順的老百姓,就有可能立即向抗日支隊報告,他們村子住上了特務了。形勢就會對我們不利。”
“所以,我們要等抗日支隊走遠了,我們再走!”周扣眼說:“我們繼續玩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