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完了有關文件,就談談你自己的看法吧,在我們抗日支隊爲什麽會出現這種嚴重的情況?既然問題出現了,我們就不能回避,應該積極應對,怎麽應對?大家都可以談談自己的看法”許政委嚴肅地看了看大家:“誰先說說。”
“出了秦榮堂這檔事,我感到震驚,我想,這個秦榮堂應該在入伍前,已經加入了特務組織,我們在他入伍時又沒有及時審查,讓特務鑽了空子。給抗日支隊帶來了損失,這個事我承擔主要責任。”三團長心情有些沉重的說。
“不不不,”六營長連忙站起來說:“這事與團長沒關系。秦榮堂入伍時,是一個戰士帶進來的,是我沒有對他作任何審查,我應承擔主要責任。”
“停一下,”一直沒有說話的高司令插話了,他問六營長:“介紹秦榮堂入伍的這個戰士還在嗎?”
“在,昨天還在,今天夜裏,犧牲沒犧牲就不知道了。”六營長說:“要不,我派人把他叫來?”
“不,你已經被停職了,不能再指揮部隊了,有副營長派人去通知吧。”許政委打斷了六營長的話,并命令說:“六營代理營長,這個命令由你下達。”
“是!”代理營長站起來給許政委敬禮,然後走到門外,派人回去叫那個戰士來司令部了解情況。
“現在,大家再來讨論一下,秦榮堂的逃走,會不會對支隊帶來損失?如何彌補這種損失?”許政委提議說。
“我覺得吧,這個問題不應該在這個會上讨論,應該有專門的小組來讨論,比如偵察連,”三團長不希望在這種場合讨論這個問題。
“我贊成這個意見,包括如何擊斃秦榮堂,我是說,如果查實了,秦榮堂已經投敵,應該千方百計把秦榮堂除掉,這個可以搞一個詳細的計劃。”藍宇也表了态。
“好,我同意,這個問題就這樣由我們單獨解決了。下面請把我們的高司令把下一步的作戰計劃講一下。”本來,許政委的意思在會上讨論這個問題,就是看看每個人的反應,現在别人提出了不同意見,許政委就不再堅持自己的意見了。
“好,經過我和老許的讨論,商量,最後一緻決定:從今天夜裏開始拔除碉堡,并動員遊擊區的老百姓連夜拔除禁锢我們竹籬笆,争取在一夜之内,拔除三百裏長的竹籬笆。粉碎敵人的封鎖線。
“我決定:一團負責雀兒莊至辛集約八十裏地面上的據點,二團負責辛集到隴南約九十裏上的碉堡,餘下的距離有三團負責!”高司令命令道。
三位團長站起來齊聲道:“是!”
“我負責聯系淮城特委,請他們發動群衆,配合各支部隊的行動,協助我們打破日寇的封鎖!”許政委補充說。
“徹底粉碎敵人的封鎖,在此一舉。雖然,我們全殲了村田聯隊,但也不能粗心大意,要盡心盡力地打一場粉碎封鎖線的一場人民戰争。遊擊區周圍的碉堡,兵力一般都在十到三十名,各部需要以連隊爲單位,向轄區内的所有碉堡發起攻擊,使其不能互相支持,然後重點拔除,各部務必努力!”高司令嚴正地告誡每一個指揮員務必提高警惕,不能掉以輕心。
“現在,宣布散會,各位指揮員回去作好準備工作,你們白天的任務就是讓戰士們吃好睡好。”許政委宣布散會,然後說:“副司令暫不回三團,随司令部一同行動,有問題我們可以集體作出決定,另外,劉宏明喬立業王十渠三位也請留下來。”
大家紛紛走出了屋子,個個的臉上都洋溢着笑容,幾個月來,大家第一次有了笑容。
老高老許,包括劉宏明雖然懷疑藍宇,他有可能是叛徒的嫌疑,由于證據,暫時還不能處理藍宇,以前不敢把藍宇留在司令部,主要是怕他出賣司令部的情報,現在不怕了,藍宇身邊的警衛已經全部換上司令部警衛連的戰士,而且,許政委也分别與警衛戰士談了話,也跟他們交了底:“現在懷疑藍宇有可能是叛徒,但也可能不是叛徒,他有這個嫌疑,這個問題都需要你們來證明。你們必須嚴格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發現問題立即向我或高司令彙報。我們當然希望他不是叛徒!”
雖然把他留下來,在暫時一些比較機密的事還要對他有所保留的。爲了不讓有所察覺,高司令把他叫到另一間屋子,高司令對藍宇說:“我們來具體商讨一下,粉碎封鎖線的具體措施和辦法,然後下發到各支部隊。”
“好的,那我們就來具體研究一下吧。”藍宇似乎也很興奮。
原來開會的屋裏,許政委和劉宏明他們也在準備讨論恢複偵察連的問題,還有如何處理秦榮堂問題。大家還沒有說話,六營的一個交通員趕到了:“報告許政委,介紹秦榮堂入伍的戰士也失蹤了。”
“啊,他也失蹤了?”許政委吃了一驚,感到事态更嚴重了,難道這個戰士也有問題?許政委緩了一下,才平靜地問:“是不是夜裏犧牲了?”
“沒有,他沒有犧牲,他們連犧牲了三十人,沒有他。連長沒有找到他,立即派人去他家詢問。”
“這個戰士的家就在遊擊區?”許政委的臉上又湧上了希望。
“是的,就在遊擊區,找到他家以後,他的父母很驚訝:‘兒子沒有回家呀!’聽到兒子不在部隊的消息,他的父母也随我們的戰士趕到了連隊。”
“連長是怎麽處理這件事的?”許政委又問。
“連長當即召開全連戰士會議,問戰士們:‘戰鬥結束後,有沒有誰看到這個戰士?’戰士們七嘴八舌說看到這個戰士的時間,都沒有引起連長的注意,隻有一個戰士的話引起了連長的注意。”
“什麽話?”許政委也警覺起來。
“他說:‘就在發起總攻時,被秦榮堂叫走了。’”
“被秦榮堂叫走了?”許政委包括劉宏明都吃了一驚,
“連長當即問這個戰士的父母:‘你們家跟秦榮堂是什麽關系?’”
“他的父母怎麽說?”許政委追問了一句。
“他們說:‘我們不認識秦榮堂啊,不知道他是誰呀?’”
“不認識?怎麽介紹秦榮堂入伍的?”許政委也奇怪了。
“連長當即說:‘秦榮堂是你的兒子介紹入伍的,現在,秦榮堂又叫走了你的兒子,你們卻說不認識,是不是想隐瞞什麽?’他的父母又搖頭又擺手:‘沒有沒有,我們真的不知道,連長。’”
“兒子做的事,父母也有可能不知道。”許政委沉思一下說:“這個戰士有可能了解秦榮堂的底細,比如說,秦榮堂是哪兒的人,以前是做什麽的,這個戰士恐怕知道一些。”
“有這個可能,秦榮堂把他叫走,也是防止支隊了解他的底細。”劉宏明分析說。
就在這時,一團的通信員趕來向許政委報告:“一營二連在雀兒莊西五裏許,發現一名死亡的戰士,他們不認識,問司令部如何處理?”
“死了一個戰士?”大家又吃了一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