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藍宇是怎麽成了花子的呀?”劉宏明問
“這個事說來話更長,”老高說。
當天,藍宇在兵營藍宇拉着采蓮就要走,鬧得不可開交,魏得時的臉上挂不住了,就下令把他關起來,
藍宇不服氣啊,在禁閉室還是鬧。魏得時被藍宇鬧得沒法,就設了個計,讓藍宇自己逃出淮城,
那天晚上,在禁閉室門口,一個士兵說:“喂,你聽說沒有?”
另一個士兵問:“聽說什麽?”
“聽說旅長明天要把他活埋了?”
屋裏的藍宇大吃一驚:魏得時這個大混蛋要把我活埋?藍宇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扣了扣耳朵仔細聽
另一個士兵連忙阻止:“小聲點,你讓他聽見。”
“哎呀,旅長這事做的有點不地道,奪了人家的戀人,又要緻人于死地。”
藍宇又跳起來沖到門口:“你們說的是真的假的啊?”
一個士兵說:“是啊,我們騙你幹嘛?”
另一個士兵說:“我們是看着不服氣,但,我們隻是個當兵的,也不能幫你什麽?”
一個當兵的說:“我們旅長可是什麽事都能幹得出來的,二少爺,你要小心啊。”
藍宇一跺腳,罵道:“魏得時老混蛋,我一定饒不了他,二位兵爺,求求你們放了我,我給你們一萬兩大洋。”
藍宇就要開門出去,兩個當兵的說:“二少爺,我們不能放你,如果放了你,我們的腦袋還能長在我們的脖子上嗎?”
另一當兵說:“二少爺,我們真的不可能放你走,想走,自己想辦法,”說完又在門外小聲說,“去年冬,我們抓一個小偷,也不是關在這屋,半夜讓他給逃了嗎?”
藍宇似乎明白了,當兵的意思是在告訴他,從這屋裏是可以逃走的。我們不會放你走。藍宇就開始想辦法,從屋裏什麽地方,能逃出去?
也許是天有點兒陰,滿天看不見一顆星星,黑咕隆咚的。
門前兩個士兵在打着瞌睡,屋内藍宇輕輕地把凳子搬到牆根,站到凳子上,用力撐開了屋笆,雖是悄悄的,還是弄出了聲響,聲音不大,但在這寂靜的黑夜,還是顯得格外刺耳,門外有了動靜,二少爺停了下來
門外,兩個士兵睜開了眼,其中一個向屋内呶了呶嘴,另一個豎起食指‘噓’了一聲,兩人繼續睡覺,還發出了鼾聲
屋内,二少爺爬上了牆頭,從屋笆下面擠了出去,跌落在屋外,消失在夜幕裏了。
一個士兵大叫:“藍宇逃跑了,藍宇逃跑了。”
藍宇在心裏罵道:“這兩個混蛋,救火又放火。”
巡邏隊趕了過來,有人大聲說:“往哪跑了,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從後面屋檐的屋笆下面逃了,我們又守在門前,你叫我們怎麽辦?”
“追,”一個人吆喝,
“追,追——”多少個人在吆喝,藍宇吓壞了,撒開腿就跑,這次不能讓他們抓住了,如果真的被抓,真有危險了。
藍宇跑到南門一看傻眼了怎麽逃啊?城門關着呢。
後面的追兵也近了,藍宇趕緊躲進黑暗裏,尋思着,怎麽能逃出去?
士兵開始議論起來:
“藍宇逃不了了?這城門緊閉,他怎麽逃?“
“假如他從城門兩邊的水洞逃走呢?“
“不會不會,一個堂堂的二少爺怎麽能從臭水洞逃走呢?“
藍宇一看自己就站在水洞旁邊,趕快從水洞逃走吧,讓他們堵住水洞就完了。藍宇趕緊滑下出水洞,藍宇知道,城牆下面的出水洞有三尺高,彎着腰就可以出去。
這樣,藍宇很輕易就出了城門。打更的老人敲打着梆子,慢悠悠地走着,吆喝着:“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出了淮城,藍宇一路狂奔,天那麽黑,路也看不清,高一腳低一腳的。走着走着,發現自己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這可怎麽辦?
究竟哪是南,那是北,根本分不清,此時也沒人可以商量,沒辦法,藍宇隻好認準一個方向,硬着頭皮朝前走,離開淮城越遠越好。。
走着走着,他走進了一個亂墳坑,藍宇頓時頭皮發漲,俗話說:遠怕水近怕鬼,不由得緊張起來。緊張歸緊張,路還要走。爲了快速通過亂墳坑,便小跑起來。
一會兒,藍宇跑得渾身是汗,心想,這是什麽鬼地方,跑了老半天,還是沒有跑出這塊墳地。真是中邪了。實在跑不動了,藍宇隻好坐下來歇息,最後居然歪在墳上睡着了,什麽也不怕了。
藍宇被一陣說話聲驚醒,睜眼一看,天已經蒙蒙亮,再仔細一看,這塊墳地并不大,自己跑了一夜,竟在墳地跑了一個大圓圈。難道是鬼迷了自己一夜?他不信鬼,偏偏一夜又沒走出墳地,真是奇了怪了。
這時已是秋後,莊稼都已收割完了,一眼看的很遠,這一看不打緊,着實吓了一大跳,遠處邊走邊說話的不是别人,就是魏得時手下的士兵,有五六個,正往這邊。這可如何是好,四周都是光秃秃的,連個藏身的地都沒有。四下一望,墳地旁有高粱稭的叢子,隻好彎腰跑過去,鑽進高粱稭叢裏,兩眼盯着遠處的士兵。
這幾個士兵邊走邊聊:
一個說:“那個二少爺能往哪跑?”
一個說:“哎,那邊有個秫稭叢子,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藍宇會不會藏在哪裏?”
藍宇一聽,趕緊把頭縮了進去,心裏說,你們可别來啊。來了,我就完蛋了
另一個說;“看什麽呀,一個二少爺還能鑽那玩意?不住五星級賓館才怪呢。走吧。别想入非非了。”
兩個人又往前走去。随着腳步聲的漸漸遠去,藍宇這才放下心來。心裏想,險哪,要是他們走過來,就走不成了。
藍宇探出頭來,看看附近沒人,剛想鑽出來,又突然傳來了說話聲,藍宇一驚趕忙把頭縮了回來,又有四五個士兵走了過來,聽了他們的對話,藍宇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一個說:“我們旅長真的毒啊,下了死命令,隻要發現藍宇,格殺勿論。你說狠不狠?”
另一個說:“膽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這年頭殺了個把人跟捏死一隻蒼蠅差不多。我看這個楊家二少爺就是個大傻逼,”
先說話的那個說:“說的倒輕巧,吃燈草放輕快屁,你給我捏死一個看看?”
後說話的那個說:“你這不是擡杠嗎?誰叫人家是旅長呢?”
這回藍宇真的有些害怕了,這個魏得時真的能幹出這種事來,現在也有些後悔了,那天自己太任性了,真的不該大鬧兵營,現在後悔已經晚了,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接下來怎麽辦?藍宇思考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