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扣眼派人去七間房送了信,送信人又挑了兩個兄弟同行,三個人馬不停蹄的趕往七間房,大約一個時辰後,三個送信人就趕到了七間房村前,按照周處長的指示,他們需從東門進村。
剛到了七間房東門前,守門人就厲聲吆喝:“來者什麽人?”
“娘家人。”送信人不慌不忙地答道
守門人愣了一下,便問:“來自哪一房?”
“天下第一房。”送信人答。
“公幹還是私事。”守門人繼續問。
“是公是私,這年頭,誰能分得清?”送信人答。
“奧,原來都是自家兄弟,等一下,我給你們開門去。”守門人的語氣明顯比剛才緩和了許多。
守門人拉開了門栓,門“吱——”地一聲響,緩緩打開了,守門人對三個送信的人拱手施禮,然後說:“對不起了,兄弟,如今正逢亂世,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必要的,必要的,小心駛得萬年船嘛!”送信人連忙還禮,
三個送信人趕緊進了門,又有三人走了過來,接過了三匹馬兒的缰繩,送信人急急地對守門人說:“老大急件,急需面呈莊主。“
守門人高聲叫喊:“老三,自家兄弟,需面見莊主。”
一個人走出門洞:“且随我來。“
送信人便跟随着此人,穿過了一道門廳,又進了一座大院,門口站立着兩個哨兵。
一個哨兵問:“老三何事前來?“
老三:“第一房兄弟,帶來老大急件,需面呈莊主。煩兄弟禀報。”
哨兵:“請稍等。”
哨兵推開門走了進去,來到正房門前,輕輕地敲了三下:“莊主,老大急件,需面呈莊主。”
“讓他進來吧。”聲音從屋内傳出,并未開門,哨兵轉身來到院門前,對送信人說:“進去吧,隻能一人進去,其他人門旁候着。”
“我去吧。”接信的特務,便要急着進門,一個哨兵舉手當在送信人的面前:“得罪了,兄弟!”
送信人會意,随即高舉雙手,哨兵上前拔出了送信人的駁殼槍,遞給另一個哨兵,又用雙手從送信人的胳肢窩摸到了腳踝,這才拱手施禮“請——”
送信人這才能進入院内。快步走到正房門前,未及敲門,門忽然開了,兩個貼身已站到門旁,照理又是搜身一番,搜完了,隻是伸出右手,向内一指,也不言語,送信人便跨進了門檻。
屋裏正中間,一個人坐在太師椅上,身旁還有四個貼身分立兩側,這架勢,這威嚴,周扣眼都無法與之相比,俨然一個一個土皇帝,送信人在心裏嘀咕着,什麽年代了,還搞這一套?送信人還在尋思着,一個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裏:“周處長派你來的?”
“封了蠟的急件,”送信人從懷中掏出了急件,雙手捧着,舉過頭頂,一個貼身上前,接過了信,遞給了莊主,
莊主拆開信件,看了兩行,臉上立即湧上了怒色:“他娘的,皇協軍居然抓了副莊主。來人——”
一個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莊主有何差遣?”
莊主:“着你帶五十名兄弟,随這位兄弟前去營救副莊主。”
“是,我馬上準備。”
“不是馬上準備,而是馬上出發,”
此人又應了聲“是”,便退了出去,
莊主又命身邊的貼身:“筆墨伺候。”
一個貼身拿來筆墨,一個搬來凳子,莊主寫了一封書信,疊好放進信封,交給貼身,貼身又用蠟封了信封,這才遞給送信人:“拿去複命吧。”
就在周扣眼調兵遣将的時候,劉宏明和四個戰士,已經到達支隊宿營地。
劉宏明把情報遞給了老許:“政委你看這是我們截獲的情報,”
老許一邊看一邊點頭,臉色也漸漸地嚴肅起來,對劉宏明說:“這個情報非常準确,今天晚上我帶領一團就準備宿營雀兒溝,老高帶領的二團宿營姜溝,唉,爲什麽?????”
“政委的意思是,這個情報爲什麽沒有提供三團的住址?”劉宏明點明政委的意思。
“根據這個情報的内容,副司令是最值得懷疑的對象,但是,我們又不能由此斷定,藍宇就是叛徒。”政委說着又搖了搖頭,“我們也要把敵人的離間計考慮在内。”
“離間計?”劉宏明有些弄不明白,
“我想,不,宏明你也仔細想一想,如果副司令就是叛徒,他會不會發出這樣的情報?”
“有這個可能呀,他肯定不會自己的休息地點向鬼子報告啊,那不是等于自己送死嗎?”
“難道他就不怕這個情報落到我們手裏嗎?”
“這麽說,隻要情報洩密,就是等于自己把自己給供了出來嗎?”
“對呀,這個叛徒不會傻到這個也不懂吧?”
“這麽說,這個叛徒另有其人?”
“兩種可能,一,副司令就是叛徒,他認爲這個情報不會落入我們的手中,二,叛徒另有其人,他想把我們的視線引向副司令。你看呢?”
“本來在我的心中已經斷定副司令就是叛徒,讓政委這麽一分析,我又動搖了,或許這個叛徒就在副司令身邊?”
“走,我們老高哪兒,一塊分析分析,我想今晚的作戰方案,不論屬于那種情況,戰鬥打響之前,都不能讓副司令知情。”
劉宏明點點頭:“有道理。”
“走吧,我們去找司令,研究一下部署,聽聽他對這個叛徒的看法。”
政委老許帶上自己的警衛隊八人,加上劉宏明一行五人,總共十四人,直奔老高的營地地而去。從劉宏明進入淮城,抗日支隊就一分爲三,各自制定行動方案,互相保密,
這樣遭遇日寇伏擊的次數居然爲零,雖然減少了一些損失,但是,也存在着很大的弊端,就是支隊很難有大的作爲,統一指揮也遇到了挑戰,所以,至今沒有打一次較大的戰役,因此根本沒有扭轉被動挨打的局面,
近期,支隊又作出決定:三個團雖然還是各自行動,行動路線依舊保密,但宿營地點互相通氣,以便及時聯絡。令政委萬萬想不到的是,剛剛實行了三天的決定,宿營地點就被傳遞到淮城了?如果不是劉宏明他們截取了情報,支隊必将遭受重大損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