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謀長小齊,聽魏加錫這麽一說,也愣住了:“怎麽,你認識這個刺客?“
魏加錫一下子醒悟了,剛才差點說漏了,有些事,暫時還不想給參謀長知道,魏加錫連忙補充說:“似乎在哪裏見過,仔細想想又想不起來什麽了。”
齊如塵似乎看出了魏加錫在掩飾什麽,他也沒有追問。
魏加錫之所以吃驚,因爲他認出了這個人就是白天取情報的哪個矮子,白天就看得出他的輕功非常好,沒想到,晚上就到皇協軍兵營來了,縱然你輕功再好,也沒有杠子的飛镖跑得快。
剛才,在憲兵隊,佐藤提出要到皇協軍兵營探探虛實,周扣眼立即推薦了他,從輕功方面來說,可以說屬于上乘,即使被發現,逃跑應該不成問題,人算不如天算,在這個兵營遇上了飛镖高手,活該他倒黴,杠子的飛镖正中他的腿彎,輕功再好,也邁不開腿了,而且疼痛難忍,從屋頂上摔了下來,如果不是會輕功,恐怕都摔成肉餅了。
“帶到審訊室,”參謀長喝問一聲。
兩個士兵押着蒙面人,走進皇協軍審訊室,然後荷槍實彈站在蒙面人的身後。
蒙面人坐在一張木椅子上面,看上去還很鎮定,沒有慌張的樣子,參謀長和副官共同審問這個夜闖兵營之蒙面人。
有人夜闖兵營,這是他們,參謀長和副官兩個人想也想不到的事情,居然有人這麽大膽,敢闖皇協軍兵營,這是死罪一條呀,他難道不怕死?既氣憤又驚訝,氣憤的是把兵營當成了什麽?是你家的菜園子嗎?還是放牛場?是你想來就能來的地方嗎?驚訝的是:兵營的層層守衛竟然形同虛設,讓他輕易地通過了,這事不能不引起重視了,加強兵營的守衛工作勢在必行。
審訊開始了:
“姓名——”參謀長嚴厲地說:“你給我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免得自找苦吃。”
“姓高名升。”他看上去很老實,沒有一絲猶豫就回答了。
“誰派你來的,到兵營的任務是什麽?”參謀長繼續發問。
“沒有誰啊,我自己想來的。”高升的話誰信呢?恐怕他自己都不信。
“抗日支隊派你到淮城的任務是什麽?”坐在旁邊的魏加錫突然發問,
“抗日支隊?不,不,我不是抗日支隊的人。”魏加錫的問話,不但,高升被蒙住了,參謀長齊如塵也愣住了:副官怎麽知道他是抗日支隊的人?
“你就是抗日支隊的人,膽敢藐視我堂堂皇協軍大營,說,到兵營來幹什麽?快說!”魏加錫步步緊逼。
“我真的不是抗日支隊的人,我是——,我是——”高升有些結巴了,不知道怎麽回答魏加錫的問題。
“你不是抗日支隊的?那你就是****的探子啰?你們想來刺殺誰?你們****就是這德性,竟幹些偷雞摸狗的事。”魏加錫繼續在套高升,魏加錫知道,隻有套牢了他,他才能老實。
“不,不,我也不是****的,”高升開始有些慌亂的樣子,有點兒沉不住氣了。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到底是什麽人?你們爲什麽要抓魏嫂,又把她關到什麽地方了?”魏加錫的問話,單刀直入,直撲主題,這個提問不但令高升猝不及防,就連參謀長齊如塵也十分奇怪,副官怎麽知道是他們抓了魏嫂?是不是在故意詐他的?
“不不,抓魏嫂的時候,我還不在淮城呢?”高升連忙否認,魏加錫輕蔑地一笑,真的是特工處抓了魏嫂呀!
這回輪到參謀長吃驚了,副官是繞了一大圈,讓高升找不着北,一下子套出了抓魏嫂的事,
“抓魏嫂的命令誰下的?是不是周扣眼?快說?”齊如塵此刻才恍然大悟,原來副官早就知道他是特工處的人。
“是周處長的意思。”高升剛才是說漏了嘴,否認自己抓魏嫂不在現場,等于承認了是他們的人抓了魏嫂的事,現在也不好再改口了,隻得認栽了。
“那,你們把魏嫂關在什麽地方?快說——”魏加錫拍了一下案桌。
“這個不能說,我也不想告訴你們。”高升這回又得意起來,你們就是想知道魏嫂的下落呀,我就是不告訴你們,看你們怎麽辦?
“其實,我知道哪個地方,就看你老不老實?”魏加錫和顔悅色地說
“你知道?”高升搖了搖頭,不相信似的:“魏副官,别再想诓我了,剛才被你诓了一回,現在,我不會再上當了。”
“你認識副官?”齊如塵又驚訝了
“當然認識,大名鼎鼎的皇協軍副官,大隊長的親侄子,誰不認識?我也認識你呀,參謀長,齊參謀長!”高升挺得意。
“不要瞎扯,說正事,魏嫂關在什麽地方?還是那句話,就看你老不老實。”
“魏副官,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呀,那麽好哄?”高升又神氣起來。
“好,你不說是吧?我說了,你就沒有機會了,”
“你不會知道的,我就是不說。”
“好,你不說,我來說,那是你們的一個秘密據點,三面是土圍子,一面是圍牆,四個角有四個望風樓,這個秘密據點,有東,南,北三個門,唯獨沒有西門??????”魏加錫一邊說一邊觀察高升的表情變化。
高升是張大了嘴巴,非常吃驚的樣子,睜圓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看着魏加錫,心裏說,這麽秘密的地方,他怎麽知道的?
吃驚的還有參謀長齊如塵,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看高升的表情變化,副官所言是真實的,他是什麽時候知道這個秘密據點的?
“你還不說是吧?那我再替你說,你就沒有機會了,”魏加錫進一步逼高升。
“好,我說,我說,魏副官,你想知道什麽,就問吧,”高升低頭了。
“總共有多少兵力?”
“三百多,”
“怎麽分配兵力的?”
“這個,這個——”
“說不說?不說,我——”
“我說,我說,可是我說不清楚呀。”
“說不清楚,就給我畫一張草圖,什麽地方有多少兵,魏嫂的關押地點。”魏加錫想把七間房給端了,但是又不知道其内部結構,以及兵力部署情況,沒想到想吃腳魚來個鼈,這樣就減少了不必要的犧牲了。
“行,我給你們畫張圖,圖畫完了,你們就得放我回去,大佐那邊,我等我回話呢,”高升終于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那就看你能不能誠實地畫出草圖了。”魏加錫嚴厲地看着高升,雙眼一動不動地盯着高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