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支隊就派了一個文化教員,來叫王十渠學說話。教他吃飯,教他直立走路。由于四年時間,都用四肢走路,讓他讓用兩條腿走路,很不習慣,而且總是半蹲着走路,
一次文化教員沖着他發了脾氣,王十渠就脫了衣服逃跑了,又和猴子們生活在一起,怎麽也不肯回到支隊,沒有辦法,老高就派人下山訪問老百姓,
說來也巧,支隊戰士找到了一個老鄉,他回憶說,四年前,一個王姓人家四口人,被鬼子殺害了三口,那個小男孩王十渠卻跑了,有人看見他跑進山裏了,鬼子走後,,鄉親們也進山找了,但是沒有找到。
四年了,沒人看見過他,大家都以爲他死了,
支隊發現這個像猴子一樣的小男孩,是不是王十渠呢,他也不敢斷定,他想到山上來看看,辨認一下,看是不是王十渠,
說來也巧,這個老鄉跟王十渠還是親戚,論輩分,他是王十渠的表叔。進山以後,支隊戰士領着他在山上找了兩天,
終于找到了,而且這個老鄉一眼就認出來,他就是王十渠,老鄉大聲地喊叫着:“十渠,十渠,我是你表叔啊。”
王十渠愣住了,看了一會,便跑了過來,一頭撲進表叔的懷裏,嗚嗚地哭了起來,
表叔也摟住王十渠,淚水也不斷頭地往下掉:“孩子,你,受苦了。”
王十渠擡頭看了看表叔居然蹦出了一個字:“叔——”
由此,人們才知道,這個猴娃叫王十渠,是四年前上山的,上山時十二歲,今年應該十六了,對王十渠的身世也了解了,教育王十渠就有了目标,叫作有的放矢。
他的表叔也在山上過了兩天,多次告訴王十渠:“這是一支打鬼子的隊伍,他們是給你報仇的,”
表叔的話也消除了王十渠心裏對支隊的戒備,文化教員又給王十渠賠禮道歉,王十渠學什麽都認真了,一個月後,王十渠成了一名戰士,司令老高就把他帶在身邊。
雖然,王十渠的話還是不多,但是,已經可以和大家正常交流了。部隊下山那天,居然有幾十個猴子跟着王十渠,王十渠轟了多少次,才把大部分猴子轟回山裏。但是還有兩隻猴子,一直遠遠地跟着,王十渠一攆,就跑到遠處望着,王十渠一轉身,兩隻猴子又跟上來了。
沒辦法,王十渠隻好帶上了兩隻猴子,開始了抗日生涯。這次王十渠進城偵察,兩隻猴子也跟來了。前天晚上杠子用飛镖把書生割了喉嚨,王十渠受到了啓發,爲什麽不能教教猴子割喉呢?
第二天,天一亮,王十渠就迫不急待地教兩個猴子割喉。猴子天生聰明,看了兩次就會了。王十渠又會猴語,又能學猴子的動作,在飛躍中割人的喉嚨。
昨天晚上,殺了特務李濕,是小試牛刀,本來是按照魏嫂的安排,在暗中保護魏加錫的,魏加錫帶人襲擊特工處的過程,王十渠看的清清楚楚。
魏加錫二次返回特工處,王十渠也跟了回來。就在遠處觀察着周圍的情況,無意中又發現了李濕,大夫人出殡那天,王十渠看到了李濕,在回支隊的路上,這個李濕差點兒要了他的命,看到仇人,恨不得一槍嘣了他。但,那是白天,不能貿然出手,如果驚動了敵人,那樣會毀了整個計劃的,所以,王十渠忍了。
今天晚上,王十渠忍不住了,條件對他十分有利,一是黑夜,便于撤退。二是剛剛訓練的猴子,想讓他們試試身手。
所以王十渠就尾随上去了,村田,周扣眼進了院子,李濕落在最後,王十渠認爲殺死李濕的時機到了。他把兩把直柄的剃頭刀,放到了猴子前爪裏,指了指李濕,自己又做了一下抹脖子的動作,雙手同時拍了一下兩隻猴子的屁股,
兩隻猴子飛奔而去,一隻猴子從正面向李濕發起攻擊,李濕嚷了一句:“去,哪來的野猴子。”
李濕背後的那隻猴子立即跳上了李濕的肩頭,握緊剃頭刀,在李濕的脖子上,劃了一刀,,李濕來不及說第二句話,就“咕咚”一聲,倒在地上了,
李濕帶着兩隻猴子離開了。
今天早上,王十渠,杠子就在窗外,其他兩個戰士擔任警戒,王十渠看到四個警衛在聽到有人喊:“有刺客!”不搶占有利地形,準備保護副官,卻往屋裏跑,王十渠知道壞了,這四個警衛想射擊魏加錫了,王十渠立即給杠子豎起了兩個手指,又指了指西邊,在拍了拍兩個猴子的屁股,指了指東邊,
但是,窗戶上有玻璃呀,猴子進不去呀,王十渠急中生智,一頭撞碎了玻璃,就在槍響的一瞬間,王十渠撲倒了魏加錫,兩隻猴子也緊跟王十渠一躍而進,在躍過警衛的頭頂時,剃頭刀已經劃開了兩個警衛的氣管,與此同時,杠子的兩支飛镖也分别紮進了兩個警衛的喉嚨。
四個警衛在射出一梭子彈後,幾乎同時倒地,這一氣呵成的幾個動作,應該在五秒之内,全部完成了。
沒想到,王十渠卻被之後闖進來的警衛隊長,一槍打傷,連杠子也沒有來得及反應。
随後,皇協軍湧進屋裏,杠子和其他兩個戰士就撤了,沒有命令的許可,他們不能出面去救王十渠,隻能遠處觀察着。
杠子在想,一開始的那一槍誰開的?之後,就有人喊“有刺客!”他們并沒有看到人呀?
魏加錫趕到常順堂時,常大夫已經處理好了他的傷口。
常大夫看到魏加錫還有些着急的樣子,就安慰他說:“他沒有事,被槍擊的時候,應該是側着身子,子彈擊中了右胳膊,我已經處理好了。沒有大礙,七天就能出院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魏加錫一顆懸着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了。
“他是誰?”常大夫問他。
魏加錫搖搖頭。
“你不知道?怎麽還——”常大夫有些吃驚,剛說了半截話,魏加錫連忙沖着他擺手,常大夫就把後半截話咽了回去。
“我去看看他。”
“你去吧,二區四号病房。”
幾個把王十渠送到醫院的士兵,還沒有走,蹲在病房的門外守着,剛才他們都流汗了,顧不得擦,流了滿臉,這會兒,汗水幹了,臉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魏加錫看到他們的樣子,想笑,但沒有笑出聲,隻是對他們說:“你們回去吧,今天放你們一天假。”
“謝謝魏副官。”幾個士兵跳起來給魏加錫敬禮,小隊長說:“魏副官,我們走了。”
魏加錫推門進了病房,一看,他的警衛隊長也在,
警衛隊長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地:“魏副官,這事都怪我。我想我應該辭職了。”
“辭職?”雖然魏加錫有換警衛隊長的意思,但,這話由警衛隊長自己說出來,魏加錫還是一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