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半死是光着身子,僅僅穿個褲衩,身上光溜溜的,不好抓呀,喬立業本來已經抓住了劉半死的一隻腳,劉半死的整個身子已經到了屋外,用力一掙,就掙脫了喬立業的手,整個人兒就到了屋外,喬立業也連忙從窗戶裏鑽了出去,到了屋外一看,哪裏還有人影?喬立業人要胖一些,又穿了衣服,動作肯定慢一些,到了屋外,劉半死已經脫離了喬立業的視線。
天,黑漆漆的,三四步之外,什麽也看不清楚,劉半死又是光着腳巴,走路也沒有什麽聲響,根本不知道他往哪個方向跑了。
院子前面的兩個戰士也聞聲包抄過來,也沒有發現劉半死,
一個戰士氣呼呼地說:“******,這條狐狸,煮熟的鴨子居然給飛了。都怪哪個碼頭男人,”
喬立業問他:“其他幾個戰士呢?”
“還在追哪個碼頭男人呢。”
“别追了,人家地形熟,我們繞不過他們,去告訴他們,我們撤!”喬立業吩咐說。
“這就算了?不抓劉半死了?這樣也太便宜他了,”
“不,要抓他,我們到去特工處的路口等他。”喬立業
一個戰士跑步向前追回了幾個戰士,一個戰士回到屋裏收了劉半死的槍。大家快速出了碼頭的住宅區,
喬立業把七個人分成兩撥,在兩個路口設下埋伏,等劉半死出現。隻要你去特工處必定經過這兩個地方,其他無路可走。
大概十來分鍾,喬立業他們沒有等到劉半死,倒是把碼頭男人抓住了。
喬立業把碼頭男人對他進行一番教育:“我們是抗日的隊伍,專殺鬼子漢奸的,我們是保護勞苦大衆的,你爲什麽要跑?難道你也想當漢奸?”
“不,不,我不當漢奸,我沒有别的意思,我怕你們在我家殺了劉半死,我,我擔當不起啊,就想洗清我自己的身子。”碼頭男人極力爲自己狡辯。
“你以爲給特工處報個信,就能洗清你自己嗎?特工處就能放過你嗎?你錯了,這幫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不會相信你的辯白的,說不定,早就一槍嘣了你。”喬立業分析說。
“我看過他們是怎麽殺人的,心裏非常害怕他們,”碼頭男人低着頭說。
“你也不用怎樣害怕他們,我們可以保護你,希望你能與我們合作,不要與漢奸爲伍,中國人要團結起來,才能打敗日本人。”
“合作?怎麽合作?我能幹什麽?”碼頭男人一貫認爲,趕走日本人,那是軍隊的事,沒有老百姓的什麽事。
“譬如說,把我們的行蹤告訴特工處,”
“不,不,我不敢,”
“我們叫你這樣做的,就可以放心去做,我們不怪你,隻有彙報了我們的行蹤,才能取得特務們的信任,才能了解特務們的行蹤,就可以把他們的情況告訴我們,就是幫了我們。”
碼頭男人還是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不知道怎麽做。
“這個問題,我們會讓你明白的,眼下最緊迫的問題是:我問你,劉半死沒有出現在回特工處的路上,他會去哪裏?還有别的路通特工處嗎?”
“劉半死跑了?”碼頭男人顯得非常吃驚,心裏說,哪個家夥不是在屋裏嗎?怎麽也逃走了?
“是的,他逃走了,是從你家的後窗逃走的,就算你家有後窗,如果不是你分散我們的注意力,他能逃走嗎?你想過這個沒有?”
碼頭男人明白了,劉半死從後窗逃走了,這下完全可以放心了,不用怕自己被牽連了。碼頭男人低頭想了想說:“沒有往這邊跑,估計往憲兵隊那邊跑了,往憲兵隊比往特工處近一點。”
喬立業恍然大悟,自己大意了,連忙對碼頭男人說:“你回家還是去特工處?”
“劉半死沒有死在我家,就不用去特工處了,還是回家吧。”
“回家安慰一下弟妹,不用害怕我們。”
喬立業一句“弟妹”令碼頭男人激動不已,終于有人把他們當人看了,動情地說了一句:“你們是好人。”然後就離開了喬立業他們。
喬立業立即帶領戰士們趕往憲兵隊,偵察一下憲兵隊的情況。
這會兒,魏玲還在憲兵隊的屋頂趴着,好像聽到屋裏的人說什麽暗殺計劃,再往下怎麽也聽不清楚了,她想下到檐口去聽個仔細,可是齊如塵還沒有走出院子,魏玲也不敢貿然行動,隻能伏在屋頂背面等待機會,齊如塵終于消失在夜幕裏了,魏玲小心翼翼地往檐口移動。
突然遠處有人大叫:“大佐救我,大佐救我!”
魏玲又連忙隐藏到屋脊背面,伏下來仔細觀察,看看又是誰來了。先前隻能聽見喊話聲,看不見人影,等到一直喊話的哪個人到了憲兵隊的大門口時,魏玲隐隐約約看見他的身影,隻是覺得這個人好像沒穿什麽衣服。
門口的哨兵攔住了那個人:“什麽人,站住,别動,“
那個人說:“我是特工處劉半死啊,快向大佐禀報,我發現支隊偵察員了。”
一個哨兵說:“你别動,我向大佐彙報去,”
“好,好,我不動,你快給大佐彙報去。”
一個哨兵跑步進了院子來,在憲兵隊辦公室門口大聲報告:“報告大佐,特工處劉半死說有重要情況向你彙報。讓不讓他進來?”
“什麽重要情報?”村田在屋裏問。
“他說他發現了支隊偵察員。”哨兵說
“讓他進來。”村田對哨兵說:“要把他的武器下了。”
“是,不,他沒有帶武器,他是光着身子跑了過來的。”哨兵補充說。
等到劉半死到了辦公室門口,魏玲才看清楚,劉半死真的隻穿一個褲衩,不但光着身子,還光着腳丫,走路已經有點兒一瘸一拐的了,等到劉半死進了辦公室,從裏面傳出一陣狂笑,村田說:“怎麽搞的?倒像被人捉奸似的。”
“我差一點,被支隊偵察員捉去,幸虧我不胖,才從後窗逃了出來。哎呦——”劉半死說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的腳很疼,站不住了。”自己翹起了一隻腳,一看,“我的媽呀,”腳底被碴破了兩三個地方,鮮血直往外冒,劉半死竟然擠出了眼淚,“疼死我了。”
不過,沒人問他的傷情,周扣眼問道:“你是在什麽地方差一點被捉了?”
周扣眼知道劉半死生性好色,一定是去了那家妓*院,或者去了哪個暗*娼家裏,才被支隊偵察員碰上了。不然不會這麽狼狽的。
“在特工處啊。”劉半死說了謊:“我剛剛脫了衣服,鑽進被窩,他,他們就進來了五六個人。”
“胡說八道,特工處有幾道崗,他們怎麽進得了你的房間?哦,你剛才說從哪裏逃出來的?”周扣眼忽然想起了什麽,兩眼死死地盯着劉半死問。
“後窗啊,我從後窗逃出來的呀!”劉半死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劉半死啊劉半死,我說你,說鬼話也要說完全一些,不要随口瞎編。連三歲小孩子都不會相信的鬼話也敢說給大佐閣下?況且,還有将軍在場呢。”
“處座,我真的從後窗逃出來的。”劉半死急眼了,劉半死知道自己說漏了,但是他不認輸,這就叫輸身不輸嘴。
“我問你,劉半死,你的住房有後窗嗎?”周扣眼直截了當地說,心裏說,你說謊話蒙蒙皇軍可以,别來糊弄我啊?“說,老實告訴我,你去了什麽地方,才被支隊偵察員發現的?”
“這,這個,”劉半死有些結巴了,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周扣眼的問話。
突然,特工處響起了一陣激烈的槍聲,劉半死來了精神,他估計,這就是抓他的那夥追到了特工處,才打起來的,連忙說:“處座,你聽,他們打起來了!”
村田,周扣眼也聽出來了,槍聲真的在特工處方向響了起來。村田命令憲兵隊:“全體集合,增援特工處。”
“不行!”佐藤連忙予以否定:“支隊狡猾狡猾的啦,要防止他們調虎離山,偷襲憲兵隊,調衛戍部隊和皇協軍從兩面夾擊襲擊特工處的敵軍。”
村田連忙搖響了電話:“喂,喂,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