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田冷冷一笑：“彼此彼此，我可沒有對三夫人做過什麽，如此說來，我還是不能和參謀長相比啊”
“你——”參謀長齊如塵非常生氣，臉都有些扭曲了，“你已經把我害慘了，還想怎樣？”
“不想怎樣，參謀長不要動怒，氣會傷肝的，這是你們老祖宗留下的經驗呦。來來，坐下坐下，我們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好不好？”村田轉過身，面對着齊如塵，“參謀長，你的臉色不太好看嘛？”
“坐就坐，”齊如塵心裏想，反正我已經違反軍紀了，要殺要剮随你便，伸手拉過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這就對了嘛，坐下來好好談談有什麽不好呢？”村田說完這句話，又朝屋裏喊道：“将軍，他來了。”
什麽？佐藤也在？參謀長慌忙站了起來，在佐藤将軍面前哪裏有他坐的份？
齊如塵心裏想，這麽說來，我的行動是完全在他們的監控之下，還是完全在他們的預料之中？還是我在哪一方面洩露了我的行蹤？讓他們看出了什麽苗頭？齊如塵百思不得其解，剩下的，隻有誠惶誠恐了。
佐藤從裏間，穩走了出來，齊如塵慌忙鞠了一躬：“将軍好！”
“坐，坐下！”佐藤伸出右手，向下拍了拍兩下：“我們等了你兩三天了，終于來了。”
等我兩三天了？齊如塵更不明白，不由得問了一句：“将軍，你們知道我來？還是猜到我來？”
佐藤哈哈一笑：“來，就對了嘛，說明你是有血性的軍人，我們沒有看錯你。”
沒有看錯我？佐藤的話更令齊如塵驚詫不已，我意欲圖謀不軌，還成了好事？齊如塵用小手指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沒有聽錯，大佐，你跟參謀長說一下我們合作的條件。”佐藤又轉臉跟村田說
“合作？條件？”齊如塵似乎更糊塗了，他們想幹什麽？想和我合作？合什麽作？
“是的，我們可以合作一下嘛，如果你答應跟我們合作，你和三夫人的事，就爛在我的肚子裏，今晚的事，我也不會追究。”村田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這還是拿三夫人的事說事啊？這不是明擺着在要挾我嗎？這是合作嗎？我算栽了，齊如塵有些垂頭喪氣，有氣無力地問了一句：“什麽條件？看我能不能接受你們的條件。”
“能，肯定能，我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定期地，如實的給我們彙報一下皇協軍幾位高級軍官的言行，這個條件簡直不算條件，你完全可以做到。”村田一邊說一邊看着齊如塵的反應。
“這不是讓我當間諜嗎？”齊如塵感到有些爲難，彙報同僚們的言行，這是特務幹的事呀。
“别說的那麽難聽嘛，我們這是合作，别跟間諜挂上鈎嘛。如果參謀長不肯答應跟我們合作，我就保不齊我這張嘴，在某天會不會說漏嘴了。”村田說完這話，就往椅子上一躺，兩眼望着屋頂。
“合作的事我們等會再談行嗎？我想弄明白，你們憑什麽斷定我會來憲兵隊的？”齊如塵想岔開話題。
“哈哈，問得好，問得好，憑我的觀察，你是個不甘居于人下之人，眼睛裏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人，我索取了你的破案證據，害得你顔面全失，能不恨我？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如果你還有點血性，肯定會想報複我的，我們就有和你合作的意願，如果你是軟柿子，捏一下根本彈不起來了，我們就沒有合作的必要了，”村田似乎在自言自語。
“所以，大佐就向我建議，如果參謀長不甘受制于人，肯定會對大佐采取過激行動的，這樣的話，我們就跟你談合作。這不，今晚你果然來了，說明我們的估計是正确的，你是我們應該培養的對象。”佐藤補充說。
“如果沒有什麽反對意見的話，我們就開始談談合作的具體事項。”村田直接挑明了。
什麽合作呀，明擺着就是被人用把柄控制了，我還有讨價還價的份麽？齊如塵沉默了。
剛才，魏嫂在三夫人門前敲門時，魏玲也在旁邊，她們兩人都是從常順堂回來的，就是想問問三夫人，爲什麽要往茶裏放春-藥？魏嫂敲了兩次，三夫人都沒有應聲，說實在的，她也不會答應啊，她不是正和齊如塵親熱着嗎？怎麽應聲？再說了，她還生魏嫂的氣呀，要不是你搗亂，我的計劃就成功了，爲什麽還理你呀？不看你不生氣。
無奈，魏嫂和魏玲就退了回來，魏嫂告訴魏玲說：“三夫人沒有睡着。”
“你肯定？”魏玲反問了一句：“你是怎麽肯定三夫人沒有睡着？有什麽理由？”
“睡着的人，隻要聽到你的喊聲，會立刻答應你。沒有睡着的人，是故意不理你的，不論你怎麽喊，就是不答應你，你有什麽辦法？剛才警衛隊長，都開始撕扯她的衣服了，現在難受還難不過來呢，怎麽可能睡着呢？就是不想理我們吧？”魏嫂說的很有道理。
“明天，我一定要找她問個明白。”
“我知道，你不問個子醜寅卯來，會感到憋屈的，”
魏玲就和魏嫂分手了，
下人住的地方，與魏玲住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的，魏嫂關上門睡覺了，魏玲又走了一會，才到了自己的房間，開了門，走進屋裏，，轉臉關門時，魏玲看到了一個黑影從門前一晃而過。
“誰？是誰這麽晚了後院？他來後院幹什麽？魏玲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想看個究竟。
在夜幕的掩護下，魏玲悄悄地跟着前面的黑影，魏玲覺得這個黑影有些面熟的樣子，但又分不清是誰，她一直尾随黑影來到了憲兵隊，
魏玲有些奇怪，他來這兒幹什麽？
黑影不走了，魏玲也停了下來，暗中觀察着，他究竟想幹什麽？
黑影停了一會，憲兵隊開始換崗了，這當兒，黑影竄上了院牆，又上了房頂，好輕功，魏玲在心裏說。魏玲也跟了上去，來到了院牆下面，剛想探頭看看哪個黑影幹什麽，突然院子裏的燈全亮了，院子裏并沒有因此嘈雜起來，院子裏依然很靜。怎麽回事呀，難道是他碰上了電燈開關？還是被發現了？
魏玲雙手用力扳住磚縫，輕輕地往起卷縮身體，才把頭伸到了牆頭之上，這一看不打緊，魏玲的心陡然緊張起來，怎麽會是他？
魏玲看清楚了，站在院子裏的人時參謀長齊如塵，他像從屋檐上落到了地面，四周有二三十個鬼子端着三八蓋，瞄準了齊如塵，個個一聲不響，像是早有準備一樣。
不好，參謀長齊如塵是中了鬼子的埋伏了，魏玲再探頭看時，齊如塵卻進屋了，很平靜地進了屋，不像是被抓了的呀？
好奇心更促使魏玲想看個究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