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如塵跟着魏加錫一起回到兵營不久,就悄悄地借口返回魏家大院了,當着别人的面,他不敢對三夫人有所表示,更不能親近。警衛隊長撲到了三夫人,他非常氣憤,但不能有所表達,因爲他不姓魏呀。
他知道,眼下最要緊的事,首先是穩定三夫人,決不能讓她出什麽意外,萬一露了自己和三夫人有私情這件醜事,自己的前程就算完了,魏得時能不能放過自己還很難說。
齊如塵來魏家後院不止一回兩回了,知道從什麽地方進入魏家,可以避開警衛。也就是說,齊如塵知道魏家防衛方面的漏洞在哪,但是,自己不能說,說了,修補了這個漏洞,就是自己把自己去魏家的路給堵死了,村田在那天夜探魏家,想必是憑着他那絕頂的輕功,才瞞過了警衛們的眼睛。
現在,他最恨的人,就是村田了,因爲弄得他人不人鬼不鬼就是村田,因爲弄得他威望全失的是村田,以前,自己在兩個團長,在魏加錫的面前,總是底氣十足,現在呢,總覺得自己比他們矮半截。如果換作别人這樣傷害他,他肯定不會讓他活過二十四小時的,但是,他拿村田沒有辦法呀,村田是誰,淮城日軍首領啊,動他,才真的是太歲頭上動土啊!
幾個夜裏的輾轉難眠,齊如塵似乎明白了,要擺脫目前的困境,隻能做了村田,讓他永遠不再說話。怎麽才能做到這一點?齊如塵突發靈感,爲什麽不用暗殺的手段呢?村田的護衛不會是二十四小時都滴水不漏的,肯定有可乘之機。
所以,這兩天,齊如塵一邊幫魏家辦喪事,一邊也在尋找村田防衛上的弱點,經過兩夜的觀察,在兩個時間點可以進入憲兵隊,一是半夜二十四時換崗時可以潛入憲兵隊,二是天亮之前的四到五點,是警衛最松懈的時候,大多數的警衛都在打瞌睡。思來想去,齊如塵決定今天晚上動手,準備向村田的卧室扔一枚炸彈。
隻有這樣,他和三夫人的私情才不會洩漏,也沒有人可以控制他了,要知道,被别人控制的日子不是滋味,心裏也是難受的。
齊如塵的心裏打起了自己的如意算盤,隻要考慮周到,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魏加錫的心裏不禁有點兒沾沾自喜。
一邊盤算着自己的計劃,一邊趕路,不知不覺就到了魏家後院,齊如塵敲響了三夫人房門,敲三下,稍停,再敲三下,這是與三夫人定好的敲門方式,三夫人就開門了。
今晚也一樣,三夫人聽到敲門聲,連忙爬起來開了門,不由分說就撲進了齊如塵的懷裏,抽抽搭搭地哽咽起來,但她不敢大聲哭。
齊如塵連忙反手關上門,抱住了三夫人:“姐,别哭,我不是來了嗎?”
三夫人喃喃道:“我怕,如塵。”
“有我在,什麽也不要怕,哪個警衛隊長,也不是讓副官殺了嗎?”
“我怕你甩了我,”
“不會的,怎麽能因這個事甩了你?我也舍不得呀,我的姐姐。”
“我看你你這幾天,對我總是愛理不理的樣子,心裏就不好受。”
“你呀,這幾天,我也沒時間告訴你,我們的私情被村田發現,不避讓一下,行嗎?”
“真的?”三夫人雙眼滴溜溜望着齊如塵:“這不會是你在找借口吧?”
“你以爲我哄你呀?我找這個借口幹嘛?他村田就是捏着我這個把柄,才把哪個紐扣要去的,也害得我在别人面前不敢連說話都不敢大聲啊,我恨死他了。”
“那怎麽辦呀?村田會不會告訴老不死的?”三夫人見齊如塵說的非常懇切,也擔心起來。
“所以,我也不敢違抗村田呀,更不能說得罪了。”齊如塵有些痛苦。
“是啊,這樣長期下去也不是個事啊,怎麽辦呀?”三夫人也有些爲難了,不知道怎麽辦。
“我想冒險一次,”齊如塵突然說。
“怎麽冒險?”三夫人關切地問:“不會想殺了村田吧?”
“我想炸憲兵隊。”齊如塵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三夫人連忙捂住齊如臣的嘴,“不行,不行,這樣做太危險,太危險,萬一你出了事,我怎麽辦?”
“可是,我不願意就這樣一輩子讓村田牽着鼻子走,我想做回我自己,爲了能與你長相厮守,隻能拼一次了。”
聽了齊如臣這句話,三夫人被感動了,再一次撲了上去,用自己的唇堵住了齊如臣的嘴,齊如臣也抱住了三夫人,他們忘情地親吻着,親吻着???????這漆黑的夜晚,一切都靜止了,連牆角的蝈蝈也停止了叫喚,這世界就是三夫人和齊如臣的二人世界,其他似乎都不存在了。
齊如臣動情了,就勢抱起了三夫人,他們的唇始終在一起,就像粘連在一起一樣,一刻也沒有分開,齊如臣把三夫人放到了床上,他們的唇依舊在一起,三夫人不許齊如塵的唇離開,齊如臣隻能俯身趴下,壓到三夫人的身上??????
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兩個人這才停止了允吸,側耳細聽,誰敲門?
“三夫人,您睡了嗎?”原來是魏嫂的聲音。她剛剛從常順堂回來,沒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問候一下,
一聽是魏嫂,三夫人又摟住了齊如臣的脖子,兩片唇又貼在一起了,不去理會魏嫂了。
剛才,如果不是魏嫂叫走了魏玲,魏玲肯定也會喝了那杯茶,肯定就會和警衛隊長迫不及待地做那男女之事了,自己再把如塵叫來,讓他看到日思暮想的女人,已經和警衛搞在一起了,齊如塵還會要她嗎?這樣就徹底斷了齊如塵的念想了,就沒有人和自己競争了,所以,她有點兒恨,也就不想理魏嫂了。
魏嫂在門口聽了聽,屋裏沒有什麽動靜,心想,三夫人也許早就睡着了,自己隻是瞎擔心而已。魏嫂隻好轉身走了。
魏嫂走後不久,齊如塵也出了三夫人的房間,穿上了夜行服,奔憲兵隊而來,到了憲兵隊院子外,又等了一會再崗哨交接班時,齊如塵躍上了牆頭,又輕輕地上了屋脊,這樣就躲過了崗哨,齊如塵輕輕地下了屋脊,滑行到檐口,探頭向屋裏張望一眼,村田沒有睡,還背對着自己,這正是下手的好機會。
突然,村田的一句話,吓得齊如塵從檐口上掉了下來
“參謀長,不要在外面窺視什麽了,到屋裏來叙叙吧?我正等着你呢。”
村田知道我要來?齊如塵倒吸了一口涼氣,“撲通”一聲從檐口上掉了下來,霎時間憲兵隊燈火通明,把院子照的跟白晝一模一樣。幾十個荷槍實彈的鬼子,從不同地方站了起來,每一支槍的槍口都對準了齊如塵?
他們知道我要來行刺村田?齊如塵想不通了,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過自己的想法啊?村田怎麽做好了準備?
“進來吧,你應該知道,槍響了,會是什麽後果?”村田依舊沒有轉臉,“參謀長你已經晚到五分鍾了,怎麽樣,三夫人的被窩還很吸引人吧?”
“卑鄙,你又去魏家後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