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佐藤和魏得時這對冤家,從情場的對手,變成了成了戰場上的對手,魏得時守淮城,佐藤攻淮城。第一個回合,魏得時勝了。這一回,佐藤發誓砍下魏得時的腦袋。
此時,已是日軍大佐的佐藤,率領他的聯隊開始攻打淮城,準備與魏得時一決高下。
此時,魏得時已經從老丈人手中接過了旅長一職,成爲淮城的最高軍事指揮官,面對來勢洶洶的佐藤,并無懼色,來吧,來吧佐藤,我正等着你呐。
佐藤聽說自己的對手是魏得時,笑得合不攏嘴,他覺得這個對手,非常容易對付,于是,譏笑道:“一個連孫子兵法都不懂的所謂旅長怎麽跟我鬥?不出三日,我必拿下淮城。”
按照當時的力量對比來看:佐藤的聯隊下設三個步兵大隊,一個機槍中隊,一個炮兵中隊,總兵力約四千
魏得時的旅下設兩個團和一個直屬中隊,大約五千人,另有地方武裝是一個保安團,約一千五百人,警察五百人,加起來七千五百人,從人數看,魏得時占優勢,但是從素質上看,守淮城的雜牌軍,肯定不如裝備精良日本兵,
如果,從武器上看,佐藤的優勢巨大,所以整個聯隊裝備12門70毫米九二步兵炮,6門37毫米反坦克炮,36挺九二式重機槍,72挺歪把子機槍,72門擲彈筒。
魏得時隻有12挺标準水冷重機槍,40挺輕機槍,4門80毫米迫擊炮,10門60毫米迫擊炮,18具40毫米榴彈發射器,魏得時的劣勢非常明顯,所以佐藤信誓旦旦,三日内必破淮城。
然而,魏得時并不是佐藤想象中的草包軍人,而是攻守有度,善于指揮的旅長。尤其善于集中較爲劣勢武器,攻其一點,三天下來,竟然寸土未得,還死傷了近二百名日軍,佐藤氣得是七竅冒煙,幹着急。
然而,更令他生氣的是第四日夜間,魏得時的長子魏加金,率領一支三十多人的敢死隊,攜帶十挺輕機槍,十門擲彈筒,襲擊了佐藤的一個炮兵陣地,使佐藤損失了近一半的重武器,不得不把陣地後撤,苦思對付魏得時的具體措施。
少佐村田化妝潛入淮城,收買了時任連長的周扣眼,那天,村田在連部見到了周扣眼。佐藤在淮城開洋行的後期,村田來了,那時村田還不到二十歲,兩個人臭味相投,很快就走到了一起,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進了連部,村田摘下了頭上的禮帽,給周扣眼鞠了一躬:“劉連長,你好!”
周扣眼先是一怔,繼而驚呆了,連忙喝退左右,然後用手槍點了點村田的腦門:“這時候,你還敢來?信不信,我能一槍嘣了你?”
村田不慌不忙,坐到了一張椅子上,掏出了一個鐵盒,打開了,放到桌子上:“不抽白不抽。”
說着,自己拿起了一根雪茄,叼在自己的嘴上,用打火機點燃了雪茄,吸了一口,慢悠悠地吐出了一綹白煙。
周扣眼沉不住氣了:“有屁快放,我送你出城,要是讓旅長知道我這時候和一個日本少佐會面,要被砍頭的。”
“急什麽呀?我還不急呢?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村田還是很暇意的樣子,拿起一根雪茄遞給周扣眼:“坐下,坐下。”
無奈,周扣眼隻得坐下,接過了雪茄,村田給他上了火。周扣眼狠狠地抽了一口,嗆得周扣眼咳嗽了好幾聲,“這個東西,就是******就是太沖。”
“所以不能急嘛。”村田依舊是不急不躁,慢吞吞從身上掏出一個沉甸甸的布袋,往桌子上一放,還嘩啦的響了幾下。
周扣眼閉上了眼:“就憑不到一千的大洋就想收買我?”
這回,村田吃驚了,這個家夥,憑眼睛就看出了大洋的數字,真是經手的大洋太多了,積累豐富的經驗了,以前還真的小看了他,連忙說:“劉連長真是好眼力呀,不過你的說法我不同意,這怎麽叫收買呢?沒一點新意,你要的是現大洋,我要的是情報,這叫等價交換,”
“這點大洋還等價交換?還不夠塞牙縫的,這個數,我給你一個重要情報。”周扣眼的左手,翻了一下,村田的心裏笑了,隻要你給我情報,錢多錢少不是問題。
“好,我同意,今日你給貨,明日我給錢。”
“不行,這種買賣不能賒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就在這個夜晚,他們在城外完成了一筆罪惡的交易。
一天後的夜晚,魏加金又帶領敢死隊出發了,
他們這個敢死隊,還是三十多人,隻替換了受傷的四五個人。有了上次的作戰經驗,這一次更加信心百倍,再毀掉佐藤的第二個炮兵陣地,佐藤将元氣大傷,武器裝備上雖然還有優勢,已經不是那麽明顯,淮城方面的武裝就有了反擊的可能。
魏加金知道佐藤已經吃了一次虧,這一次必定加強防範。然而事實上還相反,快要接近日軍炮兵陣地時,居然沒有任何阻礙,魏加金警覺起來,連忙命令:“停止前進。”
一個隊員問:“怎麽啦?連長。”
魏加金沒有說話,伏到地上,聽了聽,連忙命令:“快撤,快!”
“連長我們都要接近日寇的炮兵陣地了,爲什麽放棄?”
“你不覺得我們如同進入了無人地區嗎?快,向後傳,後隊變前隊,撤!”魏加金低聲而有力的聲音在黑夜中,一個接一個向後傳送着,魏加金最後一個拎起輕機槍,慢慢後退着??????
然而,他們已經,遲了,日寇的槍響了,輕重機槍一起開火,迫擊炮也響了起來,把漆黑的夜空照得跟白晝一般,先行撤退的敢死隊隊員,已經倒下幾個了,他們已經完全被包圍了,形勢危急!
魏加金大聲呼叫:“快發求救信号,我們被包圍了。快!快發信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