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玲不想看,這時候哪裏還有心思看報紙啊。就向一邊甩去,突然偵察連長叛變投敵的幾個大字映入她的眼簾,心中一怔,連忙又撿起來看個仔細,什麽時候抓了個偵察連長?這些人怎麽都是軟骨頭啊?
到了吃飯的時候,魏玲悄悄地問了魏嫂:“昨天救的那個人,是叫劉宏明吧?”
“大小姐怎麽想起問這個呀?他叫黃符呀?”
“他是偵察連長嗎?”魏玲沒有否定魏嫂的話,繼續問道。
“你怎麽知道的?”魏嫂吃了一驚,這些,我沒有告訴她呀?
魏玲把報紙遞給魏嫂:“你自己看看吧,就是個軟骨頭吧?”
魏嫂看了一眼,笑着說:“大小姐,你信嗎?”
“怎麽,這是假的?”
“常大夫剛爲他做過手術。”魏嫂忽然沉思起來:這是敵人的離間計啊,隻怕特工處沒抓住,反而被自己的同志誤殺了,魏嫂不由得焦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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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半死騎着腳踏車,這是皇軍給他們配備的,盡管已經騎得很快了,劉半死還是嫌它慢,他拼命地,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用盡渾身的力氣蹬着腳踏車,急急忙忙地慌慌張張地趕路。
劉半死倒不是急着去取什麽情報,而是想急着去會會那個女人呢。
心裏雖然急,剛才還是注意把自己修飾一番,想以最帥的一面呈現給這個碼頭女人,梳洗之時,被周扣眼尅了一頓,罵了幾句:“叫你去取情報,又不是去相親,磨蹭啥呀?你******沒見過女人呀?”不過劉半死不但沒有生氣,心裏還挺樂意,周處啊,真的讓你說中了,咱啥樣女人沒見過?就是沒和碼頭女人好過,聽說碼頭女人很猛的,好過一回就終身難忘的。
劉半死嘴上還是應付着:“好,好,這就走,這就走。”
不過,心裏也有點悔恨魏得時爲什麽把我們叫去魏家呀?耽誤了我的大好時光,昨天周處就說了,掼三莊傷了,明天你去碼頭女人家吧?本來想好了,今天天一亮就趕去碼頭女人家呢。那個李長貴天要等士兵午飯之後才能來呢,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我劉半死怎麽能放棄這個接近女人的機會呢?沒想到被魏得時耽誤了這麽長時間,再說,我有一回已經調戲過她了,那個女人并沒有拒絕我呀?那一次要不是掼三莊來了,自己就有可能得逞了,嗨,就差一點點了。
今天要是去晚了,那個李長貴也會到了,自己哪裏還有機會呀?所以,劉半死拼命地蹬着自行車,想趕在李長貴來到之前,親熱親熱這個碼頭女人,能不急着趕路嗎?
魏加錫乘坐的皮卡在急速地行駛着,竟管路面不是太好,坑坑窪窪的,車輪子在路面上都跳起舞來了,魏加錫也沒有生意駕駛員減速的意思,他的心裏急啊,要是讓李長貴把有關傷員的事給捅漏了,一切就晚了。快,必須快,必須趕在他們接頭之前抓住李長貴。
淮城已經好多天沒有下雨了,非常幹燥,街道上堆積了一層厚厚的塵土,讓車輪子一卷,那黃色的塵土漫天飛舞,嗆得路旁的行人都喘不過氣來,不時有人謾罵:
“穿了一身黃皮就了不起了?就知道坑爹。”
“你媽死了,這麽急着趕路?”
要是在平常,魏加錫不下車去訓斥罵他的人嗎?說不定還是給他幾個耳光呢,那就看他的心情如何了,心情好的時候打兩下就算了,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多揍你兩下。今天就顧不了這麽多了,自己有急事呢,罵就罵兩句吧,也不會罵掉二兩肉。
他一定要阻止李長貴和周扣眼的人接頭。這是因爲自己的粗心大意,才造成了現在這樣的被動局面,自己必須盡最大的努力來泥補這一過失呢,能不急着趕路嗎?
這會兒,那個碼頭女人家,李長貴還在床上和他的相好運動着呢,外面的路上發生的兩撥人角逐的事,他們當然毫不知情,他們也無需知道,好好享受他們的二人世界,比什麽都好。
李長貴已經氣喘籲籲,也絲毫沒有放慢頻率的意思,男人嘛,不盡興是不會放手的,圖的是什麽呀?不就是快活二字麽?
那個哼哼唧唧的女人,也把李長貴越摟越緊,在她的心裏總喜歡拿眼前的男人,跟自己的男人作比較,總覺得自己的男人不如李長貴,不過,她似乎忘了隔鍋飯香的道理。
劉半死騎了一會,覺得身上已經冒汗了,想停下來歇歇,那種沖動又在驅使他,不能停,劉半死啊,時間是緊迫的,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以後那天才有機會來呀?這個就說不定了。于是劉半死又加快了蹬腳踏車的力度。
劉半死正在騎行之時,他一擡頭,看到一個十字路口,劉半死就更興奮了,拐過這個路口就到碼頭女人家了。劉半死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在膨脹了,已經可以把那個女人摟地緊緊的了。轉念一想,他又停了下來,騎了這麽半天的自行車,頭發一定被風吹的亂蓬蓬的了,不,不能讓碼頭女人看到自己的邋遢樣子,他停了下來,支起腳踏車,吐了口湍沫在手心,兩手搓了搓,在頭發是抹了抹,覺得順當了許多,準備騎上車子走、、、、、、
魏加錫乘坐的皮卡在另一條路上也要接近這個十字路口了,跟來領路的夥夫興奮地說:“魏副官,過了這個十字路口,向北一拐,就到了那個碼頭女人家了。”
魏加錫點點頭:“好!”心裏說,但願沒有遲到,稍不留神,車子已經到了十字路口,駕駛員猛打了一下方向盤,這麽一調頭,皮卡的後箱剮蹭到劉半死的腳踏車了,腳踏車又把正要上車的劉半死給帶倒了,摔了個嘴啃泥,半天才爬起來,自言自語地說:“******,誰呀,眼睛瞎了?連老子都敢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