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魏得時安排參謀長主持查案,魏加錫去常順堂;兩位團長坐鎮兵營。尤其去常順堂這個事必須要做的,不要因爲有變故就停止了。
所以,魏加錫聽說李長貴被收買了,心中是大吃一驚,也深感責任重大,必須盡快控制李長貴。否則掉腦袋的不止是一個人。
出了門,魏加錫帶着二喜上了皮卡,就催駕駛員:“快,快,快回兵營。”
周扣眼有了李長貴這個内應,對付魏得時就更加得手應心了。不過,周扣眼從沒有直接派人到魏得時的防區找過李長貴,都是通過他的相好,就是那個碼頭女人來完成的。這樣做是很隐秘的,以至于都一年多了,魏得時從來沒有絲毫察覺。
周扣眼回到自己的駐地——特工處,馬上要劉半死去賣菜的女人家,看到李長貴就直接布置任務,看不到李長貴就跟他的相好說,要李長貴查一查那個傷員的事,這個事越快越好。
這正是劉半死求之不得的事情呢,李長貴的那個相好,人長得挺标緻,再加上這個女人很風騷,誰不想得到她?劉半死垂涎已久了,無奈,周扣眼三令五申,不準他的手下去勾搭那個女人,不經他的容許,任何人不準接近那個女人,究其原因,就是怕激怒李長貴,跟他翻臉。沒有辦法,劉半死隻好作罷,也是苦于一直沒有機會,去找那個女人,又怕被周扣眼發現,隻得忍了。
劉半死的心裏嫉妒啊,每次接頭的任務都是由掼三莊去完成的。他想,掼三莊本身就是愛亂搞的饞貓,有了接近這個女人大好時機,不上手才怪呢。這個賣菜的女人恐怕早讓他掼三莊得手了。劉半死的心裏直癢癢啊,這次幸好掼三莊被村田砍了胳膊,住進了常順堂,自己才有了機會去接近這個女人。
劉半死連忙把自己打扮一番:剃了頭,刮了胡子,換上了一件新衣服,系上了一條紫色的領帶,對着鏡子照了又照,照了又照,隻到自己也滿意地笑了,才罷手。他自己覺得自己雖然沒有掼三莊強壯,但是自己的小模樣絕對比掼三莊強多了,或許比李長貴差一些,但是,自己比他李長貴錢多啊?于是就揣上了十幾塊大洋,推出了腳踏車,嘴裏吹着口哨,心裏想着好事,騎上腳踏車往碼頭女人家邁去。
魏加錫急匆匆地趕到廚房,一看,這裏已經收拾地基本妥當,大多數人已經走了,隻有一兩個夥夫在收拾,李長貴已經不在廚房了,便問:“你們司務長呢?”
一個夥夫答到:“嗨,早走了?”
魏加錫一愣,又趕緊問:“到哪兒去了?”
“他還能去哪兒?老相好家呗。”一個夥夫說,“這小子交上桃花運了。”
“你知道他的相好家在哪兒嗎?”小齊小心地問。
“知道,這是公開的秘密,地球人都知道,,地點就在運河碼頭。司務長還帶我們去過哪個女人家玩過呢,就是顯擺顯擺給我們看的,他那意思就是說,你們看看我李長貴多有本事?”從這個夥夫的談吐中透露着或多或少對李長貴的不滿意。
“奧,在碼頭呀,你跟我走一趟,去那個相好家,我有事找他。”魏加錫對這個夥夫說,“快一點,别磨蹭。”
“好的,魏副官,我帶你們去。”
魏加錫趕緊跑到辦公室,一看一團長在,就急忙告訴一團長:“一團長,李長貴已被周扣眼收買,恐洩露機密,請火速派兵封鎖碼頭。”
一團長一聽也覺得案情重大,:“好,我立即派兵。”
魏加錫說:“我現在就帶人去抓他,封鎖部隊要火速出發。”
“好,好,副官你快去吧。其他的事我來安排。”一團長也很着急說,“副官,你一定要在他們接頭前,把李長貴抓獲,和那個前來接頭的人,也一并抓起來,不要手軟!”
“好的,我知道了。”魏加錫帶着夥夫和幾個警衛,開着皮卡飛馳而去,直撲碼頭而去,車後面的灰塵滾滾而起。
昨天的事,李長貴真的很清楚,魏加錫安排人員出去接人時,李長貴就在旁邊,魏加錫沒有隐瞞他,還叮囑他,這事不能讓旁人知道,李長貴高興了,怎麽這麽巧?想吃腳魚來個鼈,真是高興壞了,什麽受傷的兄弟,我看八成就是那個抗日支隊的傷員,還想瞞過我的眼睛?加錫啊加錫,沒想到你也通抗日支隊呀?這回讓我逮着你了,看你還能神氣幾天?這個事我不但要告訴周扣眼,還要告訴我的姑父呢,姑父一定會很高興的,
李長貴的嘴裏哼着地方小調,悠哉無哉地走着,非常得意的樣子,說句心裏話,他對周扣眼還是充滿感激的,畢竟相好的兩口子被他拆開了,男人被周扣眼安排到城南去做點輕松的事了,這個男人也願意啊,不用出苦力了,
現在,就是相好一個人在家帶着孩子,男人又有薪水拿了,他李長貴每月再貼補一點給相好,相好也不用幹活了,女人嘛,沒事就喜歡打扮自己,醜人三打扮,也會俊氣許多。況且,碼頭女人并不醜,再打扮一下比以前就漂亮了許多,李長貴是越看越喜歡。
周扣眼對相好的男人控制很嚴格,基本上沒時間讓他回家。李長貴覺得這樣,自己就方便多了,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
他的相好知道他李長貴今天一定來,早早就做好了飯菜等着李長貴呢。别看李長貴是司務長,兵營裏做的飯菜不怎麽喜歡吃,卻喜歡吃别人做的飯菜,因爲隻有在這時候,他才有一種被别人伺候的感覺。多了幾分安慰,多了幾分自信。
李長貴進了門,不由分說地抱起了女人就親,女人用手指頭戳了一下李長貴的額頭:“昨天剛走的,這回又想哪個?”
“想啊,你不知道?這個人在床上的本事就是比别的男人強幾倍呀。”李長貴抱起女人就往裏屋走,
“哎,哎,這大白天?”嘴上這麽說,女人并不反抗,任憑李長貴抱着:“今天不是接頭的日子嗎?萬一來人怎麽辦?“
“讓他們等會,”李長貴不假思索地說,“是他們有求于我,不是我求他們。”
劉半死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斜背着盒子槍,吊着雪茄,騎着自行車,往碼頭趕來。
稍後不遠,魏加錫的皮卡也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