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扣眼還在迷迷糊糊之中就被劉半死叫醒了。
“什麽事啊?這麽早,”周扣眼揉着發澀的眼睛不高興地說。
“有情況,我們的暗哨發現有兩個夜行人進了魏家。”
“真的?”周扣眼醒了,睡意全無,也有精神了“後來呢?”
“後來又出了魏家的院子,一個去了兵營方向,在兵營附近消失;一個往憲兵隊方向來了,我們的人跟丢了。”劉半死彙報說。
“後來呢?”周扣眼又追問。
“後來,魏家就出事了。”劉半死有些慶災樂禍地說。
“出了什麽事?”周扣眼有些驚訝:“魏家能出什麽事?”
“大夫人被人殺了。”說這話,劉半死似乎很高興。
“好,死得好,這個騷女人早該死了,”周扣眼也很高興,“如果查出兇手,我還想請兇手喝酒呢,啊,終于出了心中這口惡氣。”
“還有一件怪事,我派人偷偷地潛入了常順堂,幾乎每個房間都找遍了,就是沒有找到魏加銅。你說奇怪不?”劉半死有些不明白了。
“先前是不是聽錯了?不是魏加銅吧?”周扣眼反問了一句。
“沒有啊,是我親耳聽到了,不會是聽錯的,也不是聽别人說的呀!”劉半死還想說什麽,哨兵來了。
周扣眼問:“什麽事?“
哨兵說:“魏處長,派人送來命令:着特工處情報組的全體人員到魏家,協助破案!”
周扣眼笑了,劉半死不明白:“周處長,你笑什麽?”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昨天當處長,今天就用上了,用公家的人,破自家的案,不覺得可笑嗎?而且,他家死了人,找警察呀?與情報組有什麽鳥關系?”
“那,我們可以不去啊。”
“去,幹嘛不去?看戲你不看呀?”
“看戲?”劉半死一愣,繼而一笑:“好,好,我們看戲去。”
“行動組的人今天全部上街,如果發現情況,不許抓人,要跟蹤盯梢”
“有情況?”
“估計,抗日支隊要來人了。”
周扣眼劉半死到達魏家時,警察也到了,正在傳看哪個銅紐扣。今天由參謀長齊如塵全權處理案件的偵破工作。魏加錫要去常順堂,做策反掼三莊的工作,一團長二團長要坐鎮兵營,謹防有變,分工明确。
把情報組招來,其實也是參謀長的主意,就是爲了慢慢地控制特工處,魏得時雖然兼任處長,具體的事還是周扣眼在做,要慢慢地把特工處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今天通知情報組來,就是看他們執不執行命令,如有違抗者必将嚴懲,沒想到,他們來了。
到了魏家,劉半死就從警察手中要紐扣說:“你們都是瞎看,讓我看看吧,”
“這個嘛,是軍服上的紐扣,而且是皇軍軍服上的紐扣,??????周處長你看——”劉半死立即說出了紐扣的來源。
周扣眼接過一看:“不錯,确實是皇軍軍服上的紐扣,而且是軍官??????”周扣眼有些吃驚,這個紐扣很熟悉的,難道是他幹的?隻好咽下了後半截的話,
參謀長齊如塵從裏屋走了出來,“一向有話必說的周處長怎麽吞吞吐吐的了?”
“本人眼拙,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周扣眼把紐扣遞給齊如塵,扯開了話題。
“剛才不是這樣說的吧?而且是軍官——,是不是想說軍官服裝上的紐扣吧?”齊如塵接着說
“是嘛?參謀長,你理解錯了,我的話是:而且是軍官發現的。難道你不是軍官嗎?”周扣眼獰笑着,看着齊如塵,有本事,你們查去吧,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周處長真會耍滑頭呀。”齊如塵雖然不高興,但沒辦法套出周扣眼的話了。
“彼此彼此。”周扣眼向齊如塵拱手作揖。
在魏家瞎忙了一會,周扣眼借口早飯沒吃,帶着兄弟們走了。
出了魏家大門,劉半死就問周扣眼:“處長,你剛才看出了什麽?怎麽不敢說了。”
“不是不敢說,是不能說,,我得去落實一下,如果不是他所爲,,再說也不遲。”
“誰?”
“村田!”
“村田?”
“我就是回來問問村田大佐的紐扣少了沒有,如果不少,就是别人犯的案子。”
是的,讓周扣眼猜對了,這是真的是村田幹的。
村田離開了三夫人的房前之後,就到了每一個房間去偵察一番,什麽也沒有發現,每個屋裏都是黑漆漆的,就停止了偵察。
他站在黑夜裏,停留了一會,仔細的辨别一會兒方向,認出了大夫人的房間所在,就蹑手蹑腳地走了過去,這是他今晚來魏家大院的目的之一,他想結果大夫人,他不想有人跟他指手畫腳,況且還是個中國女人。
但是,不能明裏殺她,他是佐藤的最愛,隻能在暗中把她解決了,村田來到了大夫人的門前,就掏出了準備好的一把尖刀,從門縫裏伸進去,慢慢地撥動着門栓,一下,兩下???????。
屋子裏的大夫人對發生這一切渾然不知,還在均勻地呼吸着。
門開了,村田進了屋子,又輕輕地關上了門,然後摸到了大夫人的床前,伸出了雙手,慢慢地靠近了大夫人的脖子。突然,村田的手停住了,雖然沒有燈光,村田也看到了大夫人的身子,一起一伏的肚皮,令村田浮想聯翩啊,五十來歲的人了,身材竟然這麽誘人呀,真的這麽迷人呀!好一個半老徐娘。怪不得佐藤就離不開她了?
村田動了心,反正是到手的獵物,爲何不消遣一番再動手?如若不做了,豈不是白白浪費這個資源?
想到這,村田就縮回了手,開始脫下夜行服。
雖說動作很輕,還是驚醒了大夫人:“誰?”
村田隻得低低地喝道:“不許出聲。”
“原來是大佐啊,看上老娘了?”大夫人聽出了來人的聲音,“事先也該打個招呼啊,用不着這麽偷偷摸摸的吧?”
村田也不說話,很快就脫了褲子,褂子都沒有脫,就騎到了大夫人的身上,大夫人也開始配合他的動作。
就在大夫人以爲要結束時,村田的雙手掐住了大夫人的脖子。大夫人張大了嘴巴:“你——”
直到大夫人已經沒有一點氣息,村田才下了床,沒想到,大夫人卻咬住了他的衣袖,抽不出來了,村田想扳開大夫人的嘴巴,怎麽也扳不動。
村田一急,拼命往回一抖,才抽出了衣袖,村田趕緊穿上衣服,又撕了被單,扔到梁上了,打了死扣,又把大夫人抱起來,把大夫人的頭送進了死扣裏??????
門外傳來了魏得時的說話聲:“夫人,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