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得時連忙随常大夫出來,他們來到屋山頭,魏得時問:“常大夫,你看出什麽問題了?”
“嗯,”常大夫點點頭,慎重地告訴魏得時:“大隊長,我很仔細地看了大夫人的情況,可以斷定大夫人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你肯定?”魏得時非常吃驚,誰能對她下此毒手?是跟我有仇,還是跟大夫人有仇?一時魏得時想不起來是誰跟自己結了怨?什麽人能輕易地潛入後院?哪個牆頭上的哨兵,可以清楚看到後院的一舉一動啊?“常大夫,如果是他殺,這事非同小可,如果沒有根據,不能瞎說的。”
“我肯定,根據我的經驗,大凡自殺之人,面部表情都是很坦然的樣子,而大夫人的樣面部表情是吃驚,憤怒的樣子,明顯是受到攻擊,大夫人又無力反抗緻死的,你等會再看大夫人脖子,如果是大夫人自尋短見,脖子上必有布條的勒痕,而大夫人沒有,而且,我看到了手的掐痕???????”
魏得時的手慢慢地攥緊了,攥得咯咯響,“是誰,是誰殺了她?我跟你沒完!”
“大隊長先别激動,你要注意了,到底是内鬼還是外患,你要留心了,我得告辭了。”常大夫拱拱手說:“大隊長,你節哀順變吧。”
“常大夫,你暫時不能走,我把兩個團長叫來,你給他們說說情況,”魏得時要求常大夫稍等一會。
“好吧,你去叫他們吧。我跟他們說。”常大夫答應了。
魏得時返回屋裏,去叫兩位團長了。悄悄的跟出來的魏玲,趕緊走過來:“常大夫,媽媽真的是被别人所殺?”
“魏玲,你知道我的脾氣,不能肯定的事情,我從來不說,尤其是這種事,我能瞎說嗎?人命關天呀。”常大夫認真地告訴魏玲說。
“這事一定要查出兇手來,爲媽媽報仇!”魏玲在心裏暗暗地下了決心。
末了,魏玲又壓低聲音問:“他還好吧?”
常大夫點點頭:“今晚剛剛把他腿肚裏的子彈取出來。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了。”
“奧,”魏玲點點頭,又問常大夫:“誰在照顧他?”
“他的夫人呀。”
“什麽?他有夫人?”魏玲有些吃驚
兩位團長匆匆地趕來了:“常大夫,你說的是真的嘛?”
魏玲說:“常大夫,我回了。”
常大夫大聲說:“魏玲,這幾天,就不用上班了,等大夫人的白事完後,再去吧。”
“謝謝常大夫關照。”
鬼子憲兵隊
一間房子裏是燈火通明,淮城兩家地方報社的十幾個記者擠在這裏了,焦急地等待着,不一會周扣眼陪着村田走了進來。記者們鼓掌迎接。
“讓大家久等了。”村田清了清嗓子說:“今天,連夜把大家召集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向大家宣布——”
“大事,什麽大事?”
“大家是否記得有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秘人物,就是哪個大鬧餘平,樂平,暗殺了我多名軍事指揮官的人,叫什麽來?”
“支隊偵察連連長劉宏明,”記者中有人搭話
“對,就是他,他在昨天就來到我們淮城了。”村田還在吊記者的口味。
人群中立刻有人竊竊私語,準要把淮城鬧個天翻地覆來了,
“他被我們抓住了,”村田一語驚天,在場的記者們都張大了嘴巴,沒有人說出話來。
“把他抓住了?”有的人還是不相信,有的人表示懷疑:“他能輕易被抓住?”
“不會是假新聞吧?大佐。”又是一個記者問。
“這回絕對是真的,我村田可以保證,并且,可以自豪告訴諸位,劉宏明已經決定歸順我們大日本帝國。這是他簽字的投降書,大家可以仔細地看,其真假就不用我說了吧?諸位這是不是我們淮城的大事。”村田的臉上洋溢着笑容。
記者們一邊議論,一邊圍上來,對準投降書拍照??????
第二天一大早,兩家報紙的頭條都是:偵察連連長劉宏明叛變投敵。并且刊發投降書的影印件。
遍布大街小巷的報童們都是一個喊聲:
頭條,頭條:抗日支隊偵察連連長叛變投敵!
走過路過的人們,紛紛住腳:都在喊:“賣報的,來一張。”
一時間人們議論紛紛:“這年頭啊,軟骨頭太多了。”說什麽的都有。
“誰知道真的還是假的?這年頭做假的太多太多了。就在前天,魏家隔壁的老張生了幾個閨女,沒有兒子,前天花了八個大洋,買個男孩回家做兒子,回家之後看到孩子身上很髒,就給他洗了個熱水澡,洗完澡一看,兒子的小*雞*巴沒有了,男孩子變成了女孩子。一家人在澡盆裏找了半天,找到用橡皮做的小*雞*巴??????”
衆人都笑噴了:“你,真會編。”
“不不不,這是真事,不是編的。”那個人極力爲自己辯解,“不信就跟我回家問問老張去。”
這時候,一個頭戴醬色禮帽的人,丢給報童一個銅闆:“給我一份。”
報童遞給他一份:“先生,你的報紙。”
他接過報紙浏覽一遍,就把報紙疊好揣進了懷裏,匆匆地往城門口走去,
到了城門口,皇協軍攔住了他的去路:“先生,禁止出城。”
戴禮帽的人伸手推開了他,把證件放在手心遞給鬼子看,鬼子連忙揮揮手:“放行!”
此人頓了哪個皇協軍一眼,就出了城門。皇協軍嘟哝了一句:“那是什麽證件?我怎麽沒見過?”
出了城門不遠,這個人拿下了頭上的禮帽,這時候才能看清楚,他就是秦榮堂。
他看到了這個消息,無比驚訝,昨天一天沒有找到劉宏明的下落,還在納悶呢,他,去了什麽地方?原來已經投降了,這是大事,天大的事,必須趕緊向支隊首長彙報,不能拖延一點時間,而且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