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得時極度痛苦地地說:“魏嫂,快去看看吧,夫人,夫人還光溜着身子就懸梁自盡了,你帶女眷進去,把她放下來,穿上衣服。”
魏嫂還沒有來得及答應,剛剛趕到的魏玲一聽父親的話,哭喊着:“媽媽,媽媽!”邊哭便喊,便喊邊跑。
魏嫂連忙追了上去:“大小姐,大小姐!”
魏得時攔住了後面的警衛們:“男人不能靠近!”
三夫人這時才故作慌裏慌張趕了過來:“大姐她怎麽啦,大姐她怎麽啦?”
“怎麽到現在才來?快去幫忙,别他媽幹吆喝。”魏得時怒吼道。
三夫人不敢停留,一溜煙跑了過去。
屋子裏,魏嫂和兩個女傭已經放下了大夫人,魏玲跪在一旁哭哭啼啼的,魏嫂說:“大小姐,别哭了,大夫人的身子軟軟的,好像還有氣息,快叫大隊長派人去請常大夫。”魏玲趕緊跑了出去,
魏得時正在囑咐警衛隊長:“快回兵營去,把一團長,二團長給我請來。”
警衛隊長剛剛應了聲“是”,魏玲就趕到:“慢着,爹,先請常大夫去吧,魏嫂說,媽媽可能有救。”
“好,立即開車去請常大夫。”魏得時又命令警衛隊長說。
“那,二位團長請不請?”警衛隊長又問。
“混蛋,輕重緩急也分不清啊?開車去請常大夫,派人跑步去請二位團長。”魏得時吼叫着。
“是!”警衛隊長走了,然後吩咐警衛們分頭出發,自己坐上了皮卡。
魏得時也随魏玲一起來到了大夫人的房間。
大夫人本是老旅長的女兒,是老旅長看上了魏得時的,把女兒許配給他的,結婚那會,魏得時隻是個連長,大夫人是個中學生,根本看不上這個大老粗連長,不想和魏得時結婚,那時已經和日本生意人佐藤談起了戀愛,兩個人情投意合,大夫人都想跟父母說明此事了,沒想到父親先說了:
魏得時是個可造之才,在戰前能夠細緻分析敵情,制訂詳細作戰步驟;在戰時能夠以身作則,沖殺在前;戰争之後又善于總結經驗教訓,克服短處發揚長處,這支軍隊交給他,我放心,把我的閨女交給他我更放心。
老旅長對魏得時有如此高的評價,加上加個老部下又力保魏得時,大夫人最後不得不同意了這門親事。含淚與佐藤分手,那一晚,她第一次和佐藤睡在一起了。
現在的一團長和二團長,就是老旅長的老部下,他們視大夫人爲主子,魏得時的話可以不聽,大夫人的話不能不聽,這也是魏得時一直對大夫人畢恭畢敬的一個重要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大夫人不幹涉魏得時納小,魏得時看上二夫人時,不敢帶回家,隻是偷偷摸摸在外鬼混,大夫人知道後沒有鬧,也沒有指責魏得時,而是主動說:“把她娶進門吧,單日在我屋裏,雙日去她屋裏,”
魏得時是樂不可支呀,對大夫人更是惟命是從。魏得時看上三夫人時,又是大夫人主動提出:“把她娶進門吧,我一四七,二妹二五八,老三就三六九吧,逢十的日子,随你便,愛上那屋就上那屋。”
魏得時也非常自覺,除了軍事上的事,其他事都由大夫人作主,所以有人這樣形容魏得時:跨上戰馬去打仗,威風凜凜像英雄;跨進家門矮半截,低聲下氣可憐蟲。可是魏得時自己願意這樣。
警衛隊長開着皮卡車去接常大夫時,常大夫正在劉宏明的房間裏,正給他取子彈。日本醫生在的時候,常大夫怕洩漏秘密,不敢來爲劉宏明取子彈。等日本醫生走了以後,常大夫才走進了劉宏明的房間,而且一個助手也沒有帶,就讓小薇在一旁幫忙,他知道小薇懂這行。
手術進行了個把小時,才把劉宏明大腿裏的子彈去了出來,當把子彈“咣當”一聲放到小薇端着的捧盤裏時,常大夫直起了腰:“把傷口清洗一下然後縫合,正常用藥,謹防感染,一個星期可以拆線,一個月就恢複正常了。”
“吱——”門口傳來刹車聲,
“我得出去了,估計是皇協軍來人了,你要趁麻藥沒有過的時間抓緊縫合。”常大夫囑咐道。
小薇說:“常大夫,這個我會,你就放心地去吧。”
警衛隊長看到了常大夫,急急忙忙地說:“常大夫,快大隊長請你去一趟,大夫人上吊了。”
“怎麽回事?大夫人怎麽會上吊呢,怎麽強勢的女人怎麽會上吊?我這就去,我這就去。”常大夫抓起了出診的藥箱,對警衛隊長:“我們走。”
警衛隊長接過常大夫手中的藥箱,吆喝警衛說:“快扶常大夫上車。”
常大夫趕到了魏家,魏嫂他們已經爲大夫人穿戴整齊了,見到常大夫,大家連忙讓開,常大夫也不客氣立即給大夫人把脈,又翻看大夫人眼睛,仔細地看看大夫人的臉色然後搖搖頭:準備後事吧。”魏玲大哭起來。
一團長,二團長都趕來了,雖然年過半百了,還是跪倒在大夫人的屍體旁,哭訴到:“小姐,我們辜負了老旅長的期望,沒有照顧你呀,對不起老旅長了,我們無顔去見老旅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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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田逃回了憲兵隊,還有些驚魂未定,忽見椅子上還躺着個人,連忙喝問:“誰?”
周扣眼驚醒了,揉了揉眼睛:“大佐,你回來了?”
“你的什麽的幹活?”村田依舊保持着警惕。
“我都等你好長時間了,有件事今天夜裏必須辦好。”
“什麽事,這樣重要?”
“咱們不是沒有搜到哪個傷員嘛?現在,我知道了,這個人叫劉宏明,偵察連連長,咱們的老對手,現在,咱們就使用離間計,造一個假的投降書,故意洩漏給各報社,讓他們刊登宣傳。”
“好,這個主意好,先讓他們自相殘殺,咱們來個黃雀在後——?妙!立即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