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不慌不忙地揚揚手中的戒指:“表姐,這個你不會不認識吧”
魏嫂一見,立即說:“快跟我走,”
她們進了柴房,魏嫂抱住了小薇:“可見到你了,他還在院子裏,已經受傷了,目前處境非常危險。”
“我就是來實施營救計劃的。”小薇告訴魏嫂說。
“還有别人嗎?你自己?怎麽營救?”魏嫂有些擔心地問。
“不是我一個人,我們已經商量好營救方法了,”小薇又問魏嫂“這個院子是不是還有西門?”
“有啊,這個你也知道?”魏嫂點點頭
“我們的計劃就是從西門撤出,。”
“這西門外可就是一條河呀?”魏嫂有些緊張
“表姐,我們已經安排好了。就是從水路接走,等會有小船來接應我們。”
“這就好,”魏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又緩緩地吐出:“剛才緊張死了,我們趕緊做好準備工作,他還在草垛旁邊,我們要把他轉移到柴房來,等會兒大夫人回來了,就不好辦了。”
鬼子憲兵隊那邊衆人紛紛離去,村田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坐了下來,剛才被搞得非常尴尬,而且違心地砍斷了掼三莊的手,自己也心疼,一個對皇軍忠心耿耿的皇協軍啊。這個女人啊,我不會放過你的,别以爲你有将軍撐腰,我就不敢,你錯了,還沒有我村田不敢做的事。
劉半死帶着兄弟護送受傷的掼三莊去了常順堂。臨時眼睛還斜視着大夫人,掼三莊被村田看了胳膊,不敢狠村田,但對大夫人極度不滿,不是她,村田不會下此狠手的。
魏得時大夫人一行出了憲兵隊,走了沒幾步,大夫人又停下了,有想起了一件事,魏得時說:“咱們還要回去一趟,這個村田又耍滑頭。”
“什麽事?”魏得時問大夫人
“佐藤将軍的信上明明白白說讓你兼任行動組組長的,他剛才居然沒有任命,竟想糊弄老娘。”
“算啦,我不稀罕哪個什麽破組長。”魏得時拉了大夫人一把:“這年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回去吧。”
“你呀,就知道鬼子賣命,換來什麽?還不照樣被人排擠,害得我跟你受窮受罪,你看人家周扣眼,肥的流油了,一大家子吃香喝辣的,憑什麽呀?,這個行動組組長可是個肥差,不能再便宜周扣眼哪個小子。”大夫人還是拽着魏得時回憲兵隊去了,參謀長隻好又招呼兄弟們停下等等。
屋子裏,周扣眼正給給村田跪着,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說:“太君,哪個受傷的探子真的在魏家大院呀,要不,借我十個膽也不敢擅闖魏家呀。”
“證據呢,沒有證據,我沒法支持你。搜了兩次,什麽也沒搜到,佐藤将軍已經說話了,讓你擔任副組長,魏得時兼任組長呢,我剛才已經打了馬虎眼,沒有任命,你還不理解我嘛?”
大夫人一步跨了進去:“好啊,你居然對佐藤将軍也是陰奉陽違呀?你是讓我向佐藤将軍彙報呢,還是立即下令任命得時爲行動組組長呢?”
村田擡頭一看,大夫人這個難纏的女人又來了:“你怎麽又回來了?”
“你好好意思問我?行動組組長究竟由誰來擔任?原來你就是這樣執行上司的命令的呀?好,你不任命也可以,明天我再返回省城一趟吧,”
魏得時也跟着進了屋子:“村田大佐,别聽女人家瞎說八道,還是讓周大牙擔任組長吧。“
“别,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剛才是氣糊塗了,我現在就任命你魏得時兼任行動組組長,周大牙爲副組長。大夫人,你該滿意了吧?”
白臉闖了進來:“周組長,好消息——”一看大夫人又停下了,不再言語了,兩隻眼賊溜溜地望着周扣眼。
周扣眼知道白臉有重要情報不好說,又望了望村田,村田問周扣眼說:“他是什麽人?”
周扣眼:“他是我的便衣。”
“既然是行動組的人,有情況是不是應該向新任組長彙報?”
“大夫人說的對,得時兼任行動組組長。你們都歸他統一領導,今天就當面彙報吧。”
白臉有些結巴了:“這,這”
周扣眼:“别這,這的,直接說。”
“這事與大隊長有關”
魏得時有些生氣地:“你又要把屎盆子扣到我的頭上?”
村田說:“讓他把話說明白。“
“我看見支隊的一個女探子進了魏家大院!”
“你認識支隊的探子?”
“我們奉周組長的命令跟蹤支隊的偵察組,我和書生一起化裝成轎夫,擡了她一路,怎麽能不認識呢?”
“真的嗎?這事可不能瞎說,那是要掉腦袋的?”村田問周扣眼。
“這次他們立了大功,他們已經成功地破壞了支隊的兩個地下聯絡站,而且殺了刹什鎮聯絡站的老闆娘,城北藥房的老先生,我還沒有來得及向你給他們請功呢。”周扣眼補充說。
兵營裏,魏加錫對魏加銀說:“二哥,你帶上兩個兄弟,從水路去魏家大院接一個朋友。”
魏加銀一愣:“小弟,這人重要嗎?爲什麽不從正門接?莫非、、、、、、、、”
魏加錫說:“不用猜了,就是皇軍沒有搜查到的人。”
“小弟,這可是把腦袋瓜别在褲腰帶的活啊,這事,你可想好了。”魏加銀提醒說。
“想好了,我已經讓三哥送信去了,我們同時行動。二哥無論如何,就是自己死了,也要保證朋友的安全,完好無損地把他交到常大夫手中。”
“好吧,二哥聽你的,而且又是常大夫的朋友,一定非常重要,我去!”
“二哥,到了西門,以擊掌三聲爲号,快接快走,不能有絲毫耽誤,我們不但要防周扣眼,還要防大娘。”
“大娘回來了?好,我知道怎麽做了。小弟,,爲了保險起見,我建議:泗水沿線你要安排好警戒,以防萬一。”
魏加錫點點頭,“二哥,你放心,我會盡一切可能來保證你的安全。”
憲兵隊,整個屋子裏的人,似乎都有些尴尬。
“怎麽破壞了支隊的兩個地下聯絡站,仔細說來聽聽。”村田一本正經地問,也打破尴尬。
白臉說:“那天我們進了客棧,看到老闆娘還有幾分姿色,就動了心思,吃過飯,回到樓上,雖然擡了一天的轎子有些累,還是睡不着,心裏老想着老闆娘的臉蛋,就對書生說:‘我先去會會那個女人。’
“書生說:‘你小子,就是這德行,不能一天沒有女人。’
“我知道,我不能從門出去,十幾雙眼睛都盯着你呢,于是從窗戶裏吊了下去。慢慢地摸到老闆娘的窗戶下,忽然聽到屋裏有男人的聲音,仔細一聽,是黃老闆的聲音,心裏想,原來這個小子也好色呀。忽然我聽到了聯絡站三個字,便警覺起來:原來這事支隊的聯絡站呀。
“後來又聽到一句:‘到淮城怎麽聯系?’後面就再也聽不見了,于是我等黃老闆走後,就溜進去殺了老闆娘,剛要出門,他的男人回來了,我隻好躲起來,準備見機行事,
“沒想到,哪個男人被吓跑了,還聽到了店小二的一聲慘叫,我想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剛要出門,黃老闆的子舅又進來了,很快就追了出去,我又想出去,管家又進來了,很快也追出去了,我倒落得個清閑,逍遙自在地回到了房間。一群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