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今聞得時君備受行動組排擠,甚爲震驚,閣下是否有推波助瀾之言行?望自糾之。淮城能夠不費一槍一彈就歸順天皇陛下,得時君功不可沒,即日起行動組劃歸魏得時領導,并兼任組長,但有犯上者,殺一儆百!務必執行,維持淮城穩定,全系得時君!
佐藤忠告
讀完信,村田已經吓出了一身冷汗,原來大夫人在省城已經把自己給告了,上司雖然沒有嚴厲斥責,已經足以使他感到害怕了,這個大夫人不可小看了。
村田立即翻臉,質問周扣眼:“私闖大小姐房間,是誰的幹活?”
參謀長把掼三莊往前一推:“太君,就是他的幹活。
掼三莊哭喪着臉:“報告太君,我不是故意的,也是爲了看看床上有沒有那個傷員呀?“
村田大佐很生氣:“一派胡言,傷員和閨女怎麽能睡在一個被窩裏?你的死啦死啦的?“說着話就拔出了佩劍,舉了起來。
掼三莊吓壞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太,太,太君,别殺我,我也是效忠皇軍的,爲皇軍鏟除隐患的呀?“說着話,又跪着轉向周扣眼:“大哥,不,周組長,你,你說句話呀,我不是在執行你的命令嗎?”
周扣眼冷笑一聲,心裏說,我現在都保不了自己了,還保你?對掼三莊說:“對不起,我隻能實話實說了。”說罷又向村田說:“村田大佐,搜查傷員是我的命令,揭被子的幹活,不是我的命令。”
皇協軍兵營:
這時候,魏加錫把一封信交給哥哥魏加銀:“趕快送給常順堂的常大夫,越快越好。”魏加銀把信揣在懷裏,快速而去。
掼三莊歇斯底裏地大叫:“周扣眼呀周扣眼,說你壞你真壞啊,俗話說,推過磨殺驢吃,這磨好沒有推完,就要殺我?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我爲你做了多少事?沒有我你能抓住支隊那個、、、、、、”
周扣眼連忙打斷掼三莊的話:“村田大佐,他想洩露秘密,——”
村田冷冷地看了掼三莊一眼:“你給我住口,揭被子的那隻手伸出來,參謀長趕緊松開了掼三莊身上的繩索,掼三莊膽戰兢兢伸出右手。
村田高高地舉起了軍刀罵了一聲:“八格牙路——“手起刀落,掼三莊的半隻胳膊落地了,掼三莊像豬一般的嚎叫一聲,就暈了過去,在場的皇協軍們都閉上了眼睛,哪裏敢看?村田依舊舉着軍刀,慢吞吞地掏出了雪白的手絹,輕輕地,慢慢地拭擦軍刀上的鮮血,擦完了,才吆喝:”拖出去!“
常順堂。
常大夫拆開了信件,點點頭:“回去跟副官說。我就按他的意思辦,馬上行動。”
憲兵隊
村田對魏得時說:“夫人這樣已處置,你應該滿意了吧?大隊長你也消消氣,這事,周扣眼确實做的不對,以後你們畢竟還要共事的,周組長快給大隊長賠禮道歉。”
周大牙隻好硬着頭皮面對魏得時,結結巴巴地:“大隊長,求您大人大量,高擡貴手,放小弟一馬,下次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大夫人點點頭:“謝謝村田大佐能秉公而斷”
魏家,一個警衛對魏嫂說:“魏嫂,門外有個夫人很年輕,很漂亮,自稱是你的表妹,要找你。”
我的表妹?魏嫂一愣,這時候怎麽會有表妹來找我?
“如果魏嫂不想見,我就把她打發算了。”警衛說。
“不,小四,”這個警衛叫郭小四,魏嫂問:“門口還有誰?”
“還有大龍,别人都休息去了,”郭小四回答說。
“趕快讓我的表妹進來,告訴大龍,這事不能對如何人講,晚上,我給你們加一瓶酒。”
“謝謝魏嫂。這事好說。”郭小四給魏嫂敬了個禮轉身跑了。
魏家大門外,小薇在焦急地等待着,郭小四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魏嫂讓你進去。”
小薇擡腳邁進魏家大門。離大門不遠處,白臉和書生正坐着打盹,白臉頭一歪,驚醒了,一下子望見了小薇的後影,又揉了揉眼,連忙捅醒身邊的書生:“别******還睡?你看那是不是我們擡的夫人鄭薇?”
書生一下子跳起來:“在哪,在哪?”
“進了魏家大院了。”白臉說。
書生摸了摸白臉的腦門:“不發燒呀?”
“什麽意思?”白臉一臉茫然。
“不發燒說胡話,就是老年癡呆了,一個抗日支隊的探子,進我們皇協軍大隊長的家?是不是自尋死路?”書生不以爲然。
“不跟你瞎扯,你在這裏守着,我去跟周組長彙報去。”
憲兵隊
“掼三莊是罪有應得。”夫人又轉身對魏得時說:“我們回家吧。”
村田也勸說魏得時:“魏大隊長,你就原諒他吧。周組長,我今天作出一個重要規定:皇協軍是連長以上的私人住所,沒有我的批準,誰也不準搜查!你們的,明白的沒有?”
在場的幾個皇協軍的頭目連忙給村田敬禮齊聲說:“統統的明白了。”
魏得時還能說什麽呢?隻能說謝謝,對村田客氣地說了幾句謝謝,才對參謀長說:“集合隊伍我們走。”
魏得時他們出了門,周扣眼就給村田跪下了:“太君,太君,那個傷員就在魏家大院啊?
村田頓了周扣眼一眼:“證據呢?哪怕有疑點也行啊?就憑自己的猜疑,就這麽亂來。魏得時畢竟還是皇協軍大隊長呀,你這麽擅自闖進魏家大院,我還讓他怎麽帶兵呀?嗯,一定要給他點顔面嘛。我知道你對皇軍忠心,沒有處罰你。下次不得如此無禮。“
周大牙給村田鞠了一躬:“謝謝大佐手下留情。
村田看到周大牙還不走,就攆道:“還不走?順便把那個什麽掼三莊弄到醫院去治治吧。“
周大牙唯唯是諾,退出了憲兵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