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扣眼雖說他原來是僞軍大隊副大隊長,但是他沒有調動部隊的權力,這三十幾人都是他爲匪時的一班兄弟,都是鐵杆哥們,後來他這股土匪武裝,被魏得時招安了,自己也成了魏得時的手下一名連長,這班兄弟一直跟着他。
由于他周扣眼不怕死,敢拼敢打,加上這三十幾人的拼死拼活,逐漸取得魏得時的信任,最後坐上了第二把交椅,淮城守備部隊的副旅長,周扣眼覺得自己的羽毛已經豐滿,腰杆也硬了,開始對魏得時陰奉陽違,想對魏得時圖謀不軌,取而代之,幸虧魏得時察覺得早,剝奪了他的調兵權,再次降爲連長,名義上還是副旅長,沒有實權了。
這時,周扣眼也才冷靜下來,自己還不具備與魏得時抗衡的實力,哪裏還敢輕舉妄動呀,隻能夾起尾巴做人,周扣眼從此也就失去了魏得時的信任。周扣眼也在心裏恨死了魏得時,對魏得時結了梁子。
魏得時帶着隊伍投降了鬼子之後,成了淮城皇協軍的大隊長,周扣眼還擔任連長,不甘受制于人的周扣眼找到了他的新主子——村田大佐,因爲幾次周扣眼帶着他的連隊配合鬼子作戰,都露了臉,周扣眼逐步取得了村田的信任,村田又把他提拔爲副大隊長。
有了村田這個靠山,往日積壓在心中的怨氣就釋放出來,存心跟魏得時過不去,反正你魏得時現在,也拿我沒有辦法了,吐口湍沫到你魏得時臉上,頂多瞪我一眼,氣也是幹氣。周扣眼已經虎視眈眈的窺視着大隊長這個位置。
而且,他覺得離這個位置不遠了,隻要稍加努力,就指日可待了,所以,他周扣眼急于扳倒魏得時,隻要有機會絕不放過,他才能順利地坐上皇協軍大隊長的位置。
因爲在幾個月前,他率部偷襲了抗日支隊住宿的雀兒莊,雖然抗日支隊成功撤退,令周扣眼高興的是,他手下掼三莊居然他的相好——一個寡婦家裏抓住了支隊的的一個指揮人員,周扣眼真是喜出望外呀,本來,掼三莊是去尋快活的,沒想到瞎貓碰上了死老鼠,
掼三莊敲響了寡婦家的門,寡婦大驚:“誰——”
“我,掼三莊。”
屋裏有一陣的響動,幾年土匪的經曆,二年行動組的經曆,掼三莊警覺起來,屋裏還有别人?******,敢動老子的菜,看我怎麽收拾你;繼而一想,又冷靜下來,剛才是抗日支隊在這兒,莫非、、、、、、?
寡婦披衣下床,給掼三莊開了門:“三莊兄弟,你怎麽來了?”
根據那輕輕的腳步聲,掼三莊聽得出,有人掩到了門西邊,******,你當老子吃素的?
就在寡婦開門的一刹那,别看掼三莊體型大,卻非常靈活,一個箭步,一個急轉身,槍已經抵到了門後面的那個人的頭上:“别動,動,我就打死你!”
門後的人來不及反應,便被掼三莊制服了,掼三莊又讓寡婦點亮油燈,掼三莊一看哈哈一笑:“原來是個小白臉呀?”
寡婦連忙給掼三莊跪了下來:“三莊兄弟,饒命,我也是沒辦法呀,寡婦也要生活呀,你是行動組的頭,他是支隊的領導人,我,我誰也不能得罪啊?”寡婦知道,掼三莊大笑三聲就要殺人。
“什麽,還支隊的領導人?我當是嫖客呢?”
“狗漢奸,要殺要剮随你便,請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都這時候了,還人格?我呸——”說着,用盒子槍在他的頭上點了點。然後結結實實地捆綁起來。
寡婦連忙說:“三莊兄弟,你也不能殺他!”
“怎麽,小婊子,你心疼這個小白臉了?”
“三莊兄弟,替我想想,支隊領導人死在我的家裏,我,我還說的清嗎?”
“小婊子,你放心,我不殺他,我要把他抓回去領賞呢,不過,老子也不能白來是不是?你懂的。”
寡婦站了起來顫抖着脫了衣服,躺到了床上。
“小白臉,你看看我這黑臉大漢的床上功夫吧,不許不看呦。”
“狗漢奸,你不是人!”
掼三莊趴到了寡婦的身上,譏笑着:“小白臉,難受不?我心裏可舒服了”
一番雲雨之後,掼三莊帶着這個人找到了周扣眼,周扣眼知道掼三莊抓住了一條大魚,可把他給高興壞了,這才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周扣眼一直想在抗日支隊長隻眼,這回有機會了。
可是怎麽才能讓這小白臉爲自己所用呢,周扣眼想了想,跟掼三莊耳語一番,掼三莊領命而去。原來,今天晚上,周扣眼抓到了兩個抗日嫌疑分子,他要殺雞給猴子看。
停了一會,周扣眼把這個俘虜,領到了一間屋裏,兩個嫌疑人已經被吊在梁上,幾個漢奸輪流抽打,兩個嫌疑人渾身已經血迹斑斑了,周扣眼對俘虜說:“看好了,看我們是怎麽對抗日分子的。”
周扣眼捋了捋袖子,伸出右手,對準一個人的眼睛戳了過去,嫌疑人‘啊’了一聲,周扣眼拔出了手指,一挽一轉,兩個黑眼珠已經周扣眼的手心。他捧着眼珠子來到俘虜面前:“看看,認識不?”
這個人捂起了臉:“你們這群強盜!”身子已經開始顫抖了。
“叫他擡起頭看好了。”兩個漢奸抓住這個人的頭發,扳起了他的臉,周扣眼又走向第二個人,同樣的動作,兩三秒時間又扣出了第二個人的眼睛,看的人是膽戰心驚,這個人兩腿劇烈顫抖起來,站也站不住了,周扣眼這時候又來到他的面前:“你想不想體驗一下扣眼的滋味?”
“不,不,我不要,你們要我幹什麽,我都答應。”
就這樣,這個人當晚就在投降書上簽了字,答應爲周扣眼傳遞情報,當了無恥的叛徒。當天夜裏就把他送到支隊駐地附近了放了,周扣眼與他一起商定了聯系方式。這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緻使抗日支隊蒙受巨大損失。
這是一個十分巨大的隐患,時刻威脅着抗日支隊的安全。
這個人當時就想盡快脫離危險,并想和領導坦白,脫離周扣眼的控制。還在猶豫之時,周扣眼派自己的一個心腹,找到了這個叛徒,也穿上抗日支隊的軍服。成了他的勤務兵,這下子,這個人無計可施了,隻得死心塌地爲周扣眼服務,這個特務名義上是他的勤務兵,實際上是他的領導,而且以支隊首長的勤務兵身份接送情報,就更加隐蔽了。這個叛徒獲取的情報都是由這個人負責送出。這樣,鬼子對抗日支隊的行蹤了如指掌,多次成功地包圍了某支隊。令其元氣大傷。
有了這張王牌,村田就更加信任他了,從此周扣眼更加趾高氣昂了,覺得皇協軍大隊長這個位置離自己越來越近了。而且有了村田這個靠山,周扣眼根本就不把魏得時放在眼裏了,甚至可以騎到魏得時的脖子上拉屎撒尿了。
周扣眼手中的這張王牌,周扣眼也有所耳聞,不然他就不會這麽嚣張,本來就喜歡獨斷專行的家夥,嚣張更加肆無忌憚了。魏得時也想把周扣眼手中這張王牌搶到手,就是不了解内情,無法付諸實施。周扣眼守口如瓶,村田也不願意吐露實情,魏得時始終無法獲得重要線索,也就無法拿到這張王牌了。
現在,魏得時聽自己的部下說,周扣眼帶着他的親信已經去了他的家,不由得怒火中燒,連忙派出一百多人追趕周扣眼。囑咐部隊不惜任何代價,隻要能成功堵截周扣眼就行。就是真槍實彈幹也行。不給他周扣眼一點厲害瞧瞧,就更加目中無人了。
周扣眼也怕魏得時來堵截他,阻攔他,命令掼三莊,劉半死跑步前行,隻要抓住那個傷員,私闖了魏得時的家,村田也不會怪罪與他?周扣眼在心裏打着如意算盤,不禁得意起來,到那時,這個大隊長的位置就是我的啦,你魏得時就等着流鼻涕吧,周扣眼想着想着,居然撲哧一笑:魏得時求我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