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今天早上,按照劉宏明的安排,立即出發了,在剛剛開了城門的時候,喬立業就出了城門了。他一路疾走,行至三十裏左右,遠遠望見有個人趴在地上,喬立業十分奇怪,這個人怎麽睡在路上啊?于是就加快了步伐,想看看是什麽情況。
走近一看到背影,喬立業覺得這個人怎麽有點像程老根呀,一時又不敢确定,他怎麽會趴在這裏呢?
喬立業蹲了下來,仔細看看,怎麽看怎麽像程老根。
他低低地,輕聲呼喚着:“管家,管家!管家,你醒醒,你醒醒。”連叫了幾遍,都沒有反應,這是怎麽回事?
喬立業見程老根沒有答應,就伸手去拉,結果發現身子已經有些僵直了,但是,頭卻垂了下去,喬立業更奇怪了,伸手一摸,發現頸椎完全斷了,頭沒了支撐,像挂在脖子上一樣。
于是,喬立業站起來彎下腰,使勁一掀,把程老根翻了個身,程老根就仰面朝天,他看到程老根的嘴巴裏還含着泥土,臉上的皮已破了,這種情況說明,程老根是被人從背後偷襲而至死的,程老根完全沒有防備。而且,是被人用深厚的内功震斷頸椎而死。喬立業再仔細一看,他的右手還緊握着拳頭,像是握着什麽東西,喬立業有些好奇。
喬立業慢慢地蹲下身子,使勁地,一個手指一個手指扳開了程老根的全部手指,發現程老根的手心隻有三塊大小不一的石頭,喬立業猜想,必定是程老根在彎腰撿石頭的時候,被人偷襲而死。
說着,喬立業說着,就把三塊石頭遞給劉宏明,劉宏明接過來仔細一看,與原來程老根在小樹林發現的小石頭差不多。
喬立業問:“不知管家撿這些石頭幹啥?”
“管家不是撿石頭,而是在清除内奸留下的标記,”劉宏明認真地說。
“你是說,我們内部有内奸,是在把我們的行動路線告訴他的同夥?”喬立業更吃驚了,簡直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劉宏明點點頭:“你看,這是,我們在小樹林化妝時,程老根發現的,最大的在最後面,最小的在最前面。”劉宏明就把小樹林發現的三塊小石頭,遞給喬立業看,然後又擺下來,“你看這形狀,是不是在告訴什麽人,我們的行動方向?”
喬立業在吃驚之餘,又有些懷疑:“難道我們中間真的有?這,這——”
劉宏明點點頭,沒有說話,兩眼眺望着遠方,楞了一會,才問喬立業:“管家的遺體怎麽處理的?”
喬立業歎了口氣:“還能怎麽處理?我是兩手空空,隻能把他移到路旁,用爛草樹葉蓋上,唉,對不起管家了。”
“别自責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回去還能找到的話,再把他好好安葬吧。”劉宏明也有些哽咽了。
“老爺,你有沒有有所發現,或者說,懷疑對象是誰?”喬立業問劉宏明,并且看着劉宏明,看樣子非常希望,不,迫切希望從劉宏明口中得到答案。
“我懷疑李幹,但不敢肯定。”劉宏明現在已經十拿巴洽是李幹,因爲,七個人中間,隻有李幹昨晚出去了,而且一夜未歸,加上城北大藥房的飛影,再加上悅來客棧,秦榮堂的責問,可以肯定李幹脫不了幹系。這些隻是猜測,或者說推理,還沒有有力的證據,證明李幹就是内奸。
所以,劉宏明隻能說是懷疑了。
回到旅館,經過四個人的緊急商量,決定派王十渠返回,向支隊首長反應劉宏明了解到的情況,這個内奸是支隊領導,而且與一個寡婦有勾勾搭搭的男女關系,一個夜晚,在這個寡婦家被僞軍行動組抓獲了,後來,當夜就放了,此人應該在當夜就叛變了,要不然,鬼子爲什麽會在當夜就放了他?請支隊首長深入細緻調查,誰與寡婦不清白,誰就有嫌疑。
王十渠一聽就跳了起來,隻要有任務做,他就非常高興,事不遲疑,立即出發。劉宏明囑咐他:“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哈。”
“請姐夫放心,我一定注意,一定把情報盡快送到首長手裏。”王十渠還調皮朝小薇笑了笑。
小薇沒有理他,劉宏明催了他一句:“你快去吧。”小薇有些失望地看了一眼劉宏明,今天夜裏,他們又住在一個房間裏,這個房間還是一張床,劉宏明讓她睡在床上。
“你睡哪?”小薇問。
劉宏明朝房間裏唯一的一張椅子努努嘴:“我坐在椅子上打個盹就行,”
“這怎麽行?那樣也睡不好呀?要不,你先到床上睡一會,我還不累。”說實話,小薇有些心疼劉宏明了,這個夫妻扮的兩個人都很尴尬。
“我坐着睡覺是常有的事,,你就不要管我了。你快去睡吧,明天還有任務呢。”
“你是不是還對我有意見?今天早上我錯怪了你?”小薇突然問道。
“沒有啊,你的分析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你這是在損我還是誇我?聽起來怎麽有些刺耳?”
“當然是誇你呀,隻要那個真正的兇手沒抓住,我就排除不了嫌疑,畢竟我進過老闆娘的房間。”
“你的心裏真的這麽想的?”
“我不是口是心非的人。”
“謝謝你,理解我,要不,你還是睡到床上吧,我們中間保持一點距離,不要動手動腳就行。”小薇還是把話題又拽了回來。
“不行,我怕我睡着了會亂摸。”
“睡着了還亂摸?别逗了。”小薇笑了,“這樣吧,一人睡半夜,輪班。”
“好,你上半夜,我下半夜。”劉宏明答應很幹脆。
實際上,小薇在上半夜哪裏睡得着啊,一會睜眼看看,一會睜眼看看,劉宏明靠在椅子上閉着眼一動不動。小薇不禁在心裏罵道:“真是個死豬。”快到半夜的時候,卻睡着了,眼一睜,天亮了,劉宏明已經在洗臉了。
小薇怒氣沖沖地質問:“爲什麽不叫醒我?”
劉宏明嘿嘿一笑:“我也睡着了。”
小薇頓了他一眼:“豬。”
“什麽豬?”秦榮堂應聲走了進來,
“哎,王十渠前腳走,你後腳到,看到他沒有?”劉宏明問他。
“沒有啊,我沒有看到小王呀。”秦榮堂還有些疑惑的樣子。
按理說在他們兩個人門口碰面了。但是,秦榮堂沒有說碰到王十渠,劉宏明也就沒有多問。
秦榮堂進了屋,端起桌子上的一碗水,咕噜咕噜地喝了個精光,然後又用胳肘擦了一下嘴:“渴死了。”
劉宏明又讓他坐下,才問他:“有李幹的消息嗎?”劉宏明把秦榮堂派出去,查找李幹的。
“叫我殺了。”秦榮堂,很輕松地說出了口,
“你把李幹殺了?爲什麽呀?”劉宏明包括小薇都吃了一驚。小薇都跳起來了。
“因爲他殺了管家。”秦榮堂不慌不忙,很平淡地說出了這句話。
“你怎麽知道他殺了管家?”劉宏明不得不認真問他,劉宏明自己也是剛剛知道管家被殺,難道,李幹殺了人還敢告訴他?不合常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