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不是你安排他走的嗎?”小薇有些奇怪地說:“你前腳走,他後腳走,我們還以爲是你安排的,就沒有多問,”
劉宏明趕緊去找喬立業:“李幹走了,跟你說了麽?我不是對你們說過,大家都呆在旅館裏,不準随便出門嗎?”
“是啊,我警告他,不能出去,他就是不聽,說有點私事,一會就回來。”喬立業無何奈何地說,“我沒辦法阻止他,就悄悄地跟蹤了他,卻發現他出了城門,我就回來了。”
“他出了那個城門?”
“西門。”喬立業回答很幹脆。
“西門?也不對呀。”劉宏明似乎在自言自語地說。
“怎麽不對,是出的西門呀,”喬立業有些奇怪,“我沒有轉向呀,分得清東南西北。”
“我不是說這個,出西門到城北是不是比我近呀?”劉宏明一時不知怎麽解釋。
“是不是又出事了?”喬立業關切地問。
“是的,我們的聯絡站又遭到破壞了,我隻是晚到了幾秒鍾,我的接頭人就遇害了。”劉宏明沉痛地說,“沒有了接頭人,開展工作了,隻能靠自己了。這樣會困難得多。
“沒想到,這次這麽不順利。”喬立業歎了口氣。
劉宏明沒有答話,而是思索:西門到城北大藥房是不是比自己走的路近?結果趕在自己前面殺了接頭人?或者說,殺害老先生的人比我更熟悉道路,要不,不會比我先到。
這事是李幹做的嗎?劉宏明有點緊張,按理說,不能随便懷疑自己的同志,可是他的情況不得不令人生疑,哪個飛影真的跟李幹像啊,況且,那個學徒說了,那個人的臉上窄下寬,李幹也是這個臉型呀。人又不在旅館,誰都會這麽懷疑的。
想到這,劉宏明又問:“穿的是什麽顔色的衣服?“
“醬色短打。”喬立業非常幹脆地回答。
劉宏明的心裏頓時緊張起來:“立即換旅館。”但他沒有說哪個殺害接頭人的身影與李幹高度相似。
“換旅館?”喬立業一愣,就反問了一句:“現在就換?”
“是的,我們每一個人都處在極度危險之中,這個人能盯上城北藥房,也肯定會盯上我們,我們随時都會有生命危險。趕快轉移,轉移越快越好,趕快通知其他人。”劉宏明果斷地下了命令。
“好,我去通知其他人”喬立業轉身出了門。
劉宏明回到房間對小薇說:“趕快收拾一下,準備轉移,”
“現在?”小薇有些不解,“爲什麽呀?”
“等會再細說,現在轉移。”劉宏明的話容不得你半點猶豫。
小薇的心裏突然晴朗起來,總算不用怎麽住宿發愁了。
劉宏明原來出發時有七個人,程老根留在處理悅來客棧老闆娘的後事了,應該在明天上午趕到。李幹又私自外出未歸,現在就剩下五個人了,推獨輪車的人還少了一個。隻好由王十渠換上灰色衣服,也推起了一輛獨輪車。
現在,劉宏明在思考李幹的問題,當時在悅來客棧雖然是輕描淡寫地,也是機智地搪塞了秦榮堂,但也暴露了他輕功極高的底細。剛才在大藥房看到的哪個身影,輕功就是一流了,在客棧是展示能吸附的輕功,在大藥房又展示了飛檐走壁的絕技,如果他是内奸,又是首長的警衛,真的便于隐蔽。不可不防。
他們告訴旅館老闆,我們有急事,要趕緊出發,不能住在貴旅館,交的住宿錢也不用退了,請老闆諒解。老闆非常高興:“好,好,歡迎下次再來。”
劉宏明他們找了一個僻靜之處的旅館住下了,劉宏明思索着,明天如何開展工作
第二天是初七,不是和最後一個接頭人接頭的日子,但願這次不能再出意外了。老許告訴他逢八的日子才是接頭的日子。初七一大早,李幹沒有回來,程老根也沒有回來,劉宏明多少有些緊張,自己在這個旅館選了一個房間,窗戶對着先前那個旅館的大門,他幾乎盯了一夜,沒有看到李幹回來。
劉宏明想了想,派喬立業去接應一下程老根,派秦榮堂去尋找一下李幹。囑咐小薇和王十渠不要離開旅館,然後自己就出去了,他想去一趟常順堂,會一會那個常大夫。
他想,能夠出頭爲一個非正常死去的人,料理後事,必定是個正直之人,決定去會一會。
常順堂位于老街,來求診的人還真不少,劉宏明等了好一會,才等到。在劉宏明之前是一個僞軍軍官模樣的人,他試探着問:“常大夫,剛才這位是、、、、、、、”
“他呀,僞軍行動組的,最近可得勢了。”常大夫壓低聲音說:“前些日子,聽說他抓了個抗日支隊的高官。”
“怎麽抓到的?”劉宏明問。
“嗨,聽說,這個支隊領導也是行爲不檢點,和一個**私通,被他的副手抓了個正着。”
“後來呢。“劉宏明又問了一句,
“後來?後來聽說當夜就放了,”常大夫又搖搖頭,“具體情況就不知道了,先生,你怎麽對這些情況感興趣了?”
劉宏明伸出了手“好了,不說這些了,看病吧。”說着,把右手放到了脈枕上,常大夫伸出右手的三個手指,放到了劉宏明的脈搏上,就皺起了眉頭,又咂咂嘴。
“怎麽啦?常大夫!”劉宏明關切地問。
“先生,你沒病呀。”常大夫肯定說,“我想,你找老先生肯定别有原因,因爲你沒病!”
“沒病就好!常大夫,我的心裏确實不舒服,不過,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劉宏明笑笑說,“常大夫,初來乍到不容易,我想跟你交個朋友,怎麽樣?”
“好啊,我看先生也是爽快之人,這個朋友,我交定了,隻不過,下午要去安排老先生的喪事,要不,咱們就一起碰兩杯。改日吧”常大夫說。
那好,下午,我也去城北大藥房,看能不能幫上忙。”劉宏明起身告辭,因爲他看到,喬立業在窗外向他招手了。
到了門外,沒等劉宏明問話,喬立業就咬着劉宏明的耳朵說:“程老根死了!”
“程老根死了?”真如晴天裏,一聲霹靂炸響,劉宏明差點跳了起來:“他,他,他怎麽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