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老闆娘怎麽辦?忍辱負重堅持了三年,卻遭遇不測,慘死在客棧,總不能讓她的屍骨被豬拖狗拉吧?一個堅持幾年的地下工作者如果遭受如此待遇,會讓其他同志寒心的,這個事不能不管,應該把她妥善安葬,但是,自己又不能耽誤時間,怎麽辦?這事要有個妥善處理的辦法,不能一走了之。
劉宏明想了一會兒,就轉身對程老根說:“管家,你留下把老闆娘和店小二安葬了,再去追我們吧,我們在淮城等你。”
程老根有些不明白,就問劉宏明:“老爺,她的事與我們毫不相幹,這年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還是趕路要緊呀。爲什麽要管她的事?而且有可能耽誤我們的事呀。”
“不,有關系。而且必須要管。”劉黑明搖搖頭,歎了口氣,附在程老根的耳邊說:“她也是我們的同志呀,想必他的假丈夫叛變了,才遭此毒手。安葬後,把購房契約也帶上,待抓到那個叛徒之後,還可以再恢複這個聯絡站。”
程老根明白了,大聲說:“老爺,你放心,這事我一定辦好。”于是,程老根就準備着手處理老闆娘的後事。
“好,就這樣安排了。我們準備出發。”
“我不同意!”王十渠非常認真地說,“不能就這樣放過兇手的幫兇,老闆娘不能就這樣含冤而死,我們要還老闆娘一個公平。”
“咦,好小子,我都放過你了,你還要死死咬住我不放是不是?”程老根立即予以反擊,他知道王十渠說的是他。
劉宏明笑了笑:“你們兩個人都與兇殺案無關,剛才,你們已經知道大概情況,就不要瞎懷疑了。”
“如果不是管家搗亂,我已經抓住哪個兇手了。”王十渠的心裏還有些不平。
這時候,喬立業,秦榮堂,李幹都下樓來了,忙問:“怎麽回事,老闆娘怎麽遇害了?”
劉宏明大概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三個人的反應雖然不一緻,但對劉宏明的結論卻都有看法
最後下樓的小薇見到老闆娘躺在血泊中,心裏雖然有底,還是有幾分害怕,忙問:“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眼睛裏也透着幾分害怕。
劉宏明告訴小薇說:“聽店小二說,他的丈夫,夜裏回來的,之後又跑了,店小二想問個明白,結果,店小二也被捅了幾刀,我們趕到的時候還沒有死,說了幾句話就死了,想必是因爲家庭糾紛吧,慘遭丈夫毒手了。”
“真會嫁禍于人啊。”小薇的鼻子裏哼了一聲,“個别人的心裏最清楚。”
“姐姐,你的話怎麽讓我一頭露水啊?”王十渠忙問:“怎麽回事呀,你能不能說個明白?”
小薇指了指劉宏明說:“你問他吧。”
“我?你說我是兇手?”劉宏明一愣,随即又笑了笑:“清者自清。”
王十渠明白了,連忙對小薇說:“姐,你弄錯了吧?”
小薇堅定地說:“見财起意,一定是****不成,就殺了老闆娘,這就是證據,你還有什麽話說?”說着,就把一袋洋錢扔在大家面前,“大家看,這就是證據!”
喬立業忙問:“什麽證據?是什麽東西,又能證明什麽?”
小薇說:“大家,數一數,這是三千塊大洋,我猜想,是某人劫色又劫财吧。”
程老根說:“小薇,你可能弄錯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不,我沒有弄錯,我的看到很清楚,而且我到了現場。”小薇說的非常肯定。
“你之前,已經到過現場,我知道可以證明。”李幹說。
“你看到夫人下樓了,小李,話不能亂說。”秦榮堂提醒李幹說。
李幹點點頭:“我沒有亂說,老爺先下的樓,夫人随後就下樓了。
“這麽說,我的證言是真實的,大家聽我把話說完。”小薇更是信心十足了。
于是,小薇就講了事情的經過:
“我假裝睡着,閉着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忽然聽見有微微響動,就睜開眼,看見老爺,開門出去了,我趕緊起來,到門前望了一眼。
“隻見他,蹑手蹑腳下了樓,我就跟了下去,看看他想幹什麽去了。
“後來,看見他走進了老闆娘的房間,我就貼到窗戶下,聽聽他們說什麽。
“開始他們的聲音很小,根本聽不見,最後就聽見一句‘你受苦了。’那個聲調隻有情人才說出來,哪個老闆娘還抽抽搭搭哭了,我的心裏一陣厭惡,看上去老實巴交的老爺,原來還有個老情人呀。于是我就上了樓,不想再聽他們卿卿我我了。
“現在,老闆娘被殺了,這麽多洋錢又出現在他住的房間,不是他還是誰?”
王十渠笑了:“姐你弄錯了,姐夫上樓的時候,我看到了,後來又有一個黑衣人進了老闆娘的房間,後來我還去追那個黑衣人呢?”
小薇說:“這也不一定,老爺下樓的時候,穿的也是黑衣啊。”
王十渠說:“姐,你看我的鞋子,半截褲子,都讓露水打濕,還沾了泥土,如果姐夫的鞋也濕了,他就脫不了幹系。”
劉宏明随即擡起腳:“大家看清楚了,我的鞋子是幹的。”
“不,誰能證明你沒有換過衣服?”小薇的臉有些紅了,還是據理力争:“我想不是我弄錯了!”
“你肯定錯了,那個兇手,還是她的丈夫。”劉宏明肯定說
喬立業說:“老爺,這也不一定,兇手也許不是她的丈夫,兇手也許真的另有其人,因爲,我也發現一個秘密。”
“你也發現一個秘密?”大家都睜大了眼睛。如果這樣,這個事情真的很複雜了。
“大家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