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歲的孩子,或許能模糊記住自己父母的樣子,可卻絕不可能記得自己的出生地,更何況,在他出生之時,他的,應該是說他父母的家鄉便遭遇了天災,開始流浪,他是在流浪途中誕生的,所以他天生就是一個無根之人,父母死後,與他父母相識的人活死或散,偏偏就他一個3歲的孩子頑強地活了下來,也沒人有心情去管他一個流浪兒叫什麽,他一個小孩,也不可能放棄爲生存的努力而整天去思考姓名的作用,所以他天生也就是個無名無姓的人。
一個小孩,能在那種環境下生存下來,除了奇迹般的運氣,自然也需要某種實力,所以他很小的時候就嘗遍了人生百态,經曆了人情冷暖,直到有一天,他碰見了改變他一生的一幕。
那是一場江湖紛争,當然,那個時候他不直到何爲江湖,他隻看見,一大夥人人拿着各色各樣寒光閃閃的兵器,圍攻一個少年,原本以他這種精通活命智慧的人,本該早早避開的,但那個時候,他不知道中了什麽邪,居然傻傻地站在一旁,忘記了逃跑。
然後,他便看到了令他一生都不會忘記的一幕,那個原本他以爲已經死定的人,手裏忽然出現了一把刀,然後在那些圍攻的人武器還沒及身之前,刀光乍起,迷人雙眼。等到刀光消失,視覺恢複過後,那些圍攻少年的人已經全部倒下。
他傻了,愣愣地看着一地死屍,他自然不是害怕死人,實際上他見過的死人也許比活人還要多,可他想不明白,爲什麽早先兇神惡煞的人,下一刻便變爲了冰冷的死屍。
然後他便看見那個少年朝他走來,在他面前蹲下,笑眯眯地問道:“小弟弟,你叫什麽名字?”
他不知道怎麽回答,因爲從來沒人問他名字,所以他隻能搖搖頭。
少年皺皺眉頭,起身要走,他的身子忽然冒出的一股勇氣,在那一瞬間忘記了這個少年前一刻收割了一地人命的事實,大聲叫了出來:“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因爲我沒有名字!”
少年停了下來,看的出來,他很奇怪,不知道是奇怪這個小孩沒有名字,還是奇怪這個小孩居然不怕他,所以,這個少年,說了一句改變他一聲的話:“既然你沒有名字,那就姓吳吧,至于名麽……算了,我一時想不出來,要是你願意跟着我,我以後幫你想一個。”
于是,他便跟少年走了,這一走,就是幾十年,幾十年中,少年依舊沒有想到他應該取什麽名,于是,他就一直叫吳。當然,少年便成了他的主人。
主人後來也改了名字,也正因爲這次改名,讓吳明白,原來不是主人不想提自己取名,實在是因爲主人太不會取名,因爲主人改的名字,第二刀皇。
之所以姓第二,是因爲他打不過排名第一的那個人,叫刀皇,是因爲他用的是刀。
第二刀皇,就是第二夢的父親,所以第二夢,自然就是吳的小姐。他的命是主人所救,姓是主人所取,所以他自然要爲保護小姐賣命。
正是因爲這樣,縱然他的身手,在江湖中已臻超級行列,他依舊願意到一個隔絕塵世的荒山之外小鎮之中,做一個根本沒有聲音的客棧掌櫃,也因爲這樣,他才手下全部戰死,自己又身負重傷後,看見雄霸逃跑,依舊強抑傷勢,緊緊跟在雄霸後面,一跟就是數日。
因爲他擔心,小姐會來追殺雄霸。
…………
“那你怎麽會暈倒在這裏?是傷勢發作了?”
聽完吳的講述,陳風心裏散發出某種不可名的複雜情緒,似憐憫,似敬佩,似感慨,或許兼而有之,化作一團,讓他對面前這個npc的觀感,瞬間升華到了一種極高的地步。
“我既然趕追來,自然有壓制傷勢的手段。”吳搖搖頭。
“那是被雄霸發現,打傷了?”
這個問題一出,吳蒼白的臉上閃現一抹傲然:“我既然敢跟蹤雄霸,自然有信心有手段不讓他發覺,如果真是他發現了我,你見到的必定會是具屍體,哪裏可能還有命在。”
陳風更疑惑了:“那你爲什麽會受這麽重的傷,還昏迷在這裏,如果不是我發現,恐怕你已經沒命了。”
“那是因爲我隻顧着雄霸。”吳說道,“雖然我有手段能瞞過雄霸的感知,但雄霸畢竟非尋常人物,加上我又有傷在身,所以當時我的全副心神隻能集中在雄霸身上,忽略了其他危險,所以我走到這裏的時候。”
說着,吳廢力擡起右手,指着他剛剛昏迷的地方:“忽然受到了襲擊,當時我已經避無可避,爲了保命,隻能強行運功護住心脈,被偷襲者得手,跟着又傷勢複發,這才昏死過去,現在想來,當時兇手也是不敢動作過大,引起雄霸的警覺,所以動手的時候留有餘力,事後更沒有查看我的死活,才讓我逃過一死。”
陳風看着吳的動作語言,确定他沒有撒謊,不由眉頭一蹙:“你是說,除了你之外,還有第三者跟着雄霸,那這人是雄霸的手下?”
哪知吳卻搖搖頭:“原本我也是這樣想得,但細細想來卻說不通,如果真是雄霸的手下,那我絕無幸存之理,但要是雄霸的敵人,又爲什麽要冒着被雄霸發覺的危險,偷襲我?”
陳風想想,的确是這個道理,心中的疑惑不由更深了,但這個疑問顯然不是想想就能解決的,所以他決定先放下,把心思放到另外的問題上來。
“你現在準備怎麽辦?”
吳的傷勢很重,不可能再跟着陳風去追雄霸,吳自己也知道,所以他沉吟了一會,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陳風一眼,緩緩說道:“你先将我放下吧,放心,雖然我現在傷勢不輕,但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陳風點點頭,目前也隻有這個辦法了,雖然不知道吳憑什麽如此自信,但想想他敢在重傷之後,獨自追蹤雄霸的自信和實力,也必定有所憑恃。
“對了,這個你拿着。”陳風放下吳,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吳忽然遞過一枚黝黑色的鐵戒,“你……叫做陳風吧,如果你此去能成功殺了雄霸,能不能麻煩你通知我一聲?”
陳風看看黑黝黝的鐵戒,并沒有立即接過來,再把目光轉向吳的臉上,卻隻看見了一片沉悶的蒼白,瞧不出其此時的任何心思。
“爲什麽要給我這個?救你的報酬?”陳風問道,江湖裏,是沒有戒指類裝備的。
吳搖搖頭,并沒有收回鐵戒:“當然不是,救命之恩哪裏是這種東西就能報答的,我給你這個,隻是想麻煩你以後有空告訴我一聲此行的結果,而這,是找到我的憑證,當然,要是你沒空,那就算了。”
陳風想想,還是接了過來:“我怎麽找你?”
“戴上他,到西湖湖畔青蓮酒樓,找酒樓的大廚,告訴他你想找戒指的主人,他就會帶你來找我。”吳見到陳風接過了戒指,眼神再度閃過一抹陳風不甚理解的神色。
陳風摸着鐵戒,除了一片冰涼,并沒有感覺到任何奇特之處,當下試試,發覺隻有拇指大小合适,便順勢戴上,聞言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如果我此去真僥幸有所收獲,一定會找時間前往大理,告訴你結果。”
說完,陳風便轉身而去。
戒指當然不會像表明上那麽普通,可是據陳風觀察,吳絕不可能告訴自己戒指的真正用途和意義,加上時間已經耽擱不少,必須盡快找到雄霸。因爲第三者的插入,讓事情出現了不可知的變化,不管這變化是好是壞,首先就是陳風他要在事情已經定性之前,趕到雄霸的藏身之所,比起這個,戒指的事以後總有機會找吳弄清楚。
等到陳風走遠後,吳微微歎息一聲,眼神閃爍之下,蓦地發出一聲悶吭,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潮紅,整個身子猶如彈簧般縱身而起,化作一道青煙,向山外飄去。
ps:清明頭天,所以有點晚,另外别怪花費大章節介紹這個吳,因爲他在其後,有不輕的戲份。
另,世家這本書反應真的出乎耗子的意料,當然不是好得出乎意料,對于這種結果,耗子隻能責怪自己的能力不足,但真愧對遊金等幾個朋友,他們是花費了很大精力希望幫助我取得好成績的。
超級世家,其實大家看名字也應該知道,這段情節,隻是必要的前戲鋪墊,正戲,才要剛剛開始,我不希望它就此結束,所以我會努力。
正如上本的暗牧一樣,我對超級世家花費了極大的精力,但暗牧因爲現實中的原因不得不忍痛斷掉,雖然我承諾有空會寫下去,但肯定不會放太大的精力,因爲我的精力全部到超級世家上面來了,所以我不想,也不允許超級世家出現暗牧的情況。
有點唠叨有點亂,有點牢騷請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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