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這麽一瞪,張老道立刻縮了縮脖子。
我低頭看着房子裏面,尤其是看着李婷全身上下都是屍斑的時候,我就感覺毛骨悚然。
李婷并不是鬼,也不是人,而她隻不過是一具屍體。
這具屍體爲什麽一年了都還沒有腐爛,這一點我根本不清楚,心頭隻有一陣懷疑。
我看了好幾眼之後,我就把瓦片給蓋上去了。
“怎麽不看了呢?”張老道戀戀不舍的說道。
“這種事情有什麽好看的。”我沉聲說道,說完這句話,我讓張老道跟着我一起下去,在這房梁上,我總感覺很不對勁。
張老道伸出了手,剛要掀開之前的瓦片,我急忙擡起了手,狠狠的拍着張老道的手背,讓這家夥不要這樣。
張老道猥瑣的輕笑了一聲,立刻把手給收了起來。
我指着下面,意思就是讓張老道和我一起下去了。
我先下去了之後,張老道慢吞吞的也跟着我走了下來。
“師傅,我感覺這件事情挺奇怪的。”張老道抓了抓後腦勺對着我開口說道,一臉的疑惑和不解。
“有啥奇怪的?”我輕聲道。
“這賈三瘋癫的事情和李婷有關,那程家村裏面的村民瘋癫的事情,是不是也和李婷有關,還是賈老三不是瘋,而是裝瘋賣傻呢?”張老道輕聲說道。
我并沒有立刻回答張老道的話,心中也在思索了一下,平時看着張老道膽子小得跟麻雀一樣,可問題确實一針見血。
“你這樣說确實讓我感覺挺奇怪的,按理來說,程家村的幾個村民應該不會瘋癫的。”我輕聲說道。
我剛說完這句話,外面的門就咯吱發出來了一聲響聲,聽見這響聲,我拍了拍張老道的肩膀,指着門的前面。
随後快速的朝着門邊走了過去,忽然間我看見了什麽,伸出了手,按住了張老道的頭,把張老道的頭給按了下去。
“李婷咋出來這麽快。”張老道輕聲道,剛說完這句話,張老道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知道了,肯定是賈三不行了。”
我沖着賈老道白了一眼,心想李婷到底要去哪裏?
“跟不跟上。”張老道指着李婷的背影,開口對着我說道。
我對着張老道搖了搖頭,指着屋子裏面,讓張老道和着我一起去看看賈三。
我輕拍了一下雪兒的頭,指着李婷的身影,雪兒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擡起了腳就朝着前面追了過去。
“跟我過來吧。”我扭頭對着張老道說道。
張老道輕嗯了一聲,之後我們一起走進去了賈三的家裏面,賈三的門根本就沒有關,讓張老道把門給關死了,把門留一條縫,這樣月光才能夠透露進來。
我和張老道慢慢的朝着賈三的房間走了過去。
可還沒有走到賈三的房間門口,張老道忽然間伸出了手,把我的手腕給拉住了。
“不對勁啊師傅。”張老道小聲的說道。
天色太黑了,我根本看不清楚張老道現在是啥表情,不過聽着他說話的嚴肅勁,我停下來了腳步。
“咋不對勁了?”我壓低聲音道。
張老道指着門,“你聽,這到底是啥動靜。”
我靜下心來,豎起來了耳朵朝着門貼了過去。
一聲聲女人的輕叫聲從房間裏面傳了過來。
聽見這一聲輕叫聲,我眉頭一皺,心想不對勁啊。
張老道也是一臉吃驚,臉上充滿了迷糊之色。
“那李婷不是走了嗎?這房間裏面怎麽可能有人啊。”張老道壓低聲音道。
我心想是啊,我親眼看見李婷已經從賈三的房間走開了,按理來說怎麽可能出現在房間裏面。
我心頭想不明白,女人的叫聲又輕到重。
張老道吞了吞口水,耳朵也緊貼在了門上。
“你都六十歲了,還好這一口?你還能行嗎?”我壓低聲音說道。
張老道白了我一眼,“你才不行呢,我這是老當益壯,沒準比你強多了。”
我輕呃了一聲,對着張老道無語了,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張老道的褲裆。
張老道急忙縮了一下屁股,害怕我對他圖謀不軌一樣,弄得我很是尴尬。
“輕輕推開門。”我壓低聲音說道。
張老道聽着我的話,擡起了手,輕輕把門給推了起來,推來了一條門縫,我讓張老道把手放下來。
從門縫裏面看過去,我心頭就有些驚呆住了,在賈三的房間裏面确實還有一個李婷。
我心想不可能啊,剛才的那個是李婷,那麽這個怎麽會又有一個李婷。
張老道也是傻眼了,随後拿着手中的靈符紙,張老道對準了我做了一個進屋的手勢。
我對着張老道搖了搖頭,讓張老道先别沖動了。
剛才我們從房頂上看下去的時候,确實隻看見了一個李婷,可我們進來的時候,可爲什麽又看見了一個李婷,這明顯很不對勁。
“我們現在先出去,先跟着那個李婷看看,要不老道你留在這裏?”我壓低聲音對着張老道說道。
聽着我的話,張老道不停的對着我搖了搖頭,“師傅你可别逗我了,我的道行你還不清楚嗎?要是我留在這裏了,說不定就被裏面的家夥給弄死了。”
我想也是,張老道本身的道法不是特别高深,再者就是張老道已經老了。
“那你跟着我過來吧。”我輕聲說道。
走出賈三的房門一百多米的地方,輕輕吹了一下口哨。
随後我就再原地等了一下,很快一個雪白的小身影就沖着我跑了過來。
我伸出了手,雪兒跳到了我的手上。
“那李婷去哪裏了?你知道嗎?”我壓低聲音道。
雪兒點了點頭,指着地上,然後做了一個躺地的姿勢。
“師傅,她在說什麽呀?”張老道對着我說道。
“雪兒說李婷躺在之前的墳頭裏面去了。”我輕聲說道。
我心頭很是疑惑,這一晚上,我都搞不明白,李婷到底要做什麽,而且看來看去,竟然看出來了兩個李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