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回來了手,不打開手電筒,走了不到十分鍾的路程,我們就到了一個山坡下,而在山破下有一個爛草棚。
紙人就在爛草棚旁邊停了下來,不願意朝着前面走了過去。
看着眼前的一切,胖子暗罵了一聲娘的。
“敢情這老孫子沒走遠啊,一直在這裏待着?”胖子開口說道。
邊說着胖子從口袋裏面掏出來了匕首,扭頭對着我們開口道:“都警惕一點,這老東西可不是簡單的貨色。”
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雖想和魏老頭結盟,也不知道這老頭是怎麽想的,還是警惕一點爲好。
反而是墨言臉色很平靜,對着我們搖了搖頭,“不用太過于慌亂,這房間裏面沒有任何的煞氣,甚至連死氣都沒有,看來這魏老頭也拿出來了一點誠意。”
聽着墨言的話,胖子并沒有把匕首收起來,雙眼始終緊盯着前面看。
“魏老頭。”胖子邊走邊喊道。
“快進來坐坐吧。”魏老頭的聲音從草棚裏面傳了出來。
我們走進去了草棚裏面,這草棚連個破門都沒有。
我看着裏面一眼,就看見魏老頭坐在了地上,在他面前還有一盆火盆,燒得都是竹子,燒得噼啪噼啪的響。
“明人不說暗話,你這老東西既然住在了這裏,想必也知道我們的心思,就如同你之前說的一樣,我們結盟吧,一起把那個可惡的家夥逼出來,你說怎麽樣。”胖子随意的坐在了地上,擡起頭對着魏老頭開口道。
魏老頭把竹子扔進去火盆裏面,對着胖子搖了搖頭,“在這裏除了這個女娃娃,沒有誰有資格和我結盟。”
魏老頭的話明顯很瞧不起我和胖子,我倒是無所謂,反正我被别人小瞧習慣了。
胖子就不一樣了,把胖子氣得眼睛珠瞪得老大。
“弄得好像我胖爺喜歡跟你結盟似的,不結盟拉倒,小葉我們走吧。”胖子開口說道,邊說着就站起來,有些生氣的伸出腳踢了一下火盆。
“你要抓緊時間咯,黃金面具的詛咒馬上要發作了,再拖下去,你可活不了幾天,不久的幾天,你也會跟着李鳴那幾個普通人一樣,自己殺自己然後死翹翹咯。”魏老頭瞥了一眼開口道。
胖子走路的動作停頓了下來,快速的轉身,伸出了手抓住了魏老頭的衣領,“老東西,别吹牛皮了,黃金面具的詛咒被我叔給封住了,我胖老三少說還可以活幾年。”
魏老頭張開了口,莫名其妙的呵呵笑了兩聲。
随後魏老頭擡起了手,我還以爲魏老頭要攻擊胖子,急忙把匕首給掏出來,雙眼緊盯着魏老頭。
可誰知道魏老頭根本沒有攻擊胖子,而是挽起來了衣袖。
“普通人中了黃金面具的詛咒會自殺而死,如若身邊有人的話,他們會殺了身邊最親的人,随後自殺,每個中黃金面具詛咒的人死法各不一樣,有些剝臉剝皮,有些上吊跳樓,如若是修煉道家之術的人,死人更爲慘烈,多半是身體慢慢腐爛,時間一長就會全身癱瘓,然後變成一堆肉泥。”魏老頭指着自己的手淡淡的說道。
我雙眼緊盯着魏老頭的手,這老家夥的手已經腐爛了,甚至可以看見陰森白骨。
魏老頭從火盆裏面抽出來了還沒有燒幹淨的竹子,然後燙在自己的骨頭上。
我眉頭忍不住跳動了一下,而魏老頭臉上并沒有任何的痛苦表情,臉色始終平靜得很。
“中了詛咒的人,身體一旦腐爛,就失去的痛覺,無論對身體做什麽,都不會感覺到一絲疼痛,反而越折磨自己,就越會感覺到快感,就像那些死去的女人臉皮被割了一樣。”魏老頭咚的一聲,把手中的竹子扔進去火盆裏面。
我聽着魏老頭的話,心頭不由得一驚,随後想到了之前的那些女人,尤其是墨言學校的五個大學生臉皮被割的事情。
“莫非你想說,那些臉皮被割的人,并不是鬼給割的,而是她們自己割下自己的臉皮的?”我開口疑惑道。
魏老頭點了點頭說了一聲沒錯,“死法各不一樣,爲了尋求死亡的快感,折磨方式自然不一樣,除了我們修道之人身體是腐爛以外,大多數都是割自己的臉皮。”
胖子冷哼了一聲,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小葉别聽着老家夥吹牛了,當初我們可是看見鬼來着,正所謂眼見爲實,耳聽爲虛。”
“胖老三啊胖老三你真是蠢的可以,你真以爲那些事鬼嗎?那些根本不是鬼,而是來收臉皮的幕後黑手而已,他的本事是你們想不到的,比起他來說,你們根本不足挂齒,要不是有這女娃娃還有那個小狐狸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你還以爲你們能活得這麽久嗎?”魏老頭冷哼道,看着胖子的眼神越來越看不起了。
胖子伸出了手指着魏老頭說了一聲你!随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
聽着魏老頭的話,我知道魏老頭知道的事情遠比我們相信的要多。
“那男人你們是不是碰過面了。”魏老頭沒有再理會胖子了,而是朝着墨言看了過去。
順便也把我給無視了,這老家夥真能氣人的,一臉的傲氣,根本不把我和胖子當成合作夥伴。
“見過了,可我無法抓住他,剛交手不到三招,他就離開了。”墨言開口說道。
“他有沒有跟你們說些什麽?”魏老頭想了一下開口道。
墨言把那男人說過的話,說了一遍。
聽着墨言的話,魏老頭徹底的沉思了,突然間擡起頭朝着胖子又朝着我還有墨言看了一遍,擡起了手好像再算命一樣,手指不停的動來動去。
可不到一會,魏老頭哇的一聲,嘴巴噴出來了一口鮮血,整個身體搖搖晃晃,仿佛要摔倒了一樣,“算不出來!算不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