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來到了一片小竹林上,竹林裏面有很多的墳包,在墳包上面還能夠看見一些死人的白布條挂在上面,還有一些紙錢蠟燭啥的。
“諾,就在前面三步之前的地方。”這男戶主開口說道。
“咋沒個墓碑。”我四叔點了點頭,順着男戶主指着的方向看了過去,看着前面的墳包,忍不住開口道。
“這是我們村裏面的規矩,隻要是死無全屍的人,都沒有墓碑。”男戶主開口道。
我四叔朝着前面走了過去,走到了墳包的旁邊,蹲下了身子,伸出了手從墳包上抓起來了一把泥土,抓到了泥土之後,在鼻子下聞了聞。
随後臉色變得很是凝重,我四叔拍了拍手,把手上的泥土都給拍了下來,從口袋裏面掏出來了一根煙,點上了之後,深吸了一口,才緩緩說道:“這女人死了,就沒有家人來祭奠嗎?怎麽墳前一點蠟燭都沒有。”
男戶主輕歎了一聲,“這女孩是個孤兒,從小在村子裏面吃百家飯長大的,哪裏會有什麽親人啊,現在又成了無頭屍體,誰也不敢過來找這個黴運。”
我心中也跟着輕歎了一聲,人死了沒有家人就祭奠,下陰間可是沒有陰錢的,生前還要活受罪,這死了也要受一份罪。
“把棺材給打開吧。”我四叔指着男戶主開口道。
這男戶主拿着鐵鏟有些遲疑不決,對于死人來說這挖墳,相對于拆家一樣,男戶主顯然害怕被鬼給惦記上。
我四叔顯然看出男戶主的表情,指着我,對着男戶主開口道:“讓我這賢侄來挖吧。”
男戶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聲,把鐵鏟交給了我手上。
我自然可以挖這個墳,因爲墳裏面有屍菌菇,隻要對墨言有利的事情,我想我都會做的。
拿着鐵鏟,我朝着墳包裏面開始挖了起來,一鏟子下去,我都沒有挖去一丁點,這墳的泥土很硬,就好像是那種幹泥土一樣。
“奇怪了?”我四叔看着我這一鏟子下去沒有挖多少泥土,忍不住嘀咕了一聲說道。
說完這句話,我四叔伸出了手,讓我把鐵鏟交給他。
拿着鐵鏟,我四叔開始挖了起來,挖了将近半個小時,才能夠看見了一口薄涼棺材。
這種棺材很薄,一般的棺材本都很厚,而薄涼棺材,就是用那種不要的木材做成的。
當我看着棺材蓋的瞬間,我心中微微愣了愣神,雙眼忍不住瞪大了好多,這棺材蓋上竟然全部都是鮮血。
就好像是一口血棺材一樣,還可以看見棺材蓋上的泥土被弄成了紅色。
“怎麽樣了大師。”男戶主看着我四叔一臉凝重的表情,連忙開頭道。
我四叔輕搖頭一下,并沒有開口說話,雙眼緊緊盯在了棺材蓋上,從口袋裏面掏出來了兩張靈符紙,随後貼在了棺材蓋上,一貼在棺材蓋上,我四叔伸出了手,把棺材蓋給用力一拉。
咯吱一聲悶響從棺材蓋裏面穿了過來,聽着這一聲悶響,我四叔對着我招了招手。
我還是頭一次和我四叔合作,我立刻走了過來,走到了我四叔的旁邊,我四叔用力一推,立刻把棺材蓋給推向了一邊。
這一推,我就看見了棺材裏面的人。
我這一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在打開棺材蓋的瞬間,我就感覺一股陰風吹打在我的臉上,時不時的聽見呼呼的風吹聲。
更讓我心中震驚的是,棺材裏面平躺着的女人。
這女人是有頭的,隻不過這頭并不是在脖子上,而是在女人手臂的旁邊,詭異的是這顆頭顱雙眼流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來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越看下去,越女人的雙眼就好像在緊盯着我們,而她的笑,有些嘲弄。
我心想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男戶主不是說女人已經成爲了一具無頭屍體就嗎?既然成了無頭屍體這頭又是從哪裏出來的。
我朝着男戶主看了一眼,這男戶主臉色慘白的厲害,雙眼直勾勾的看着棺材裏面,顯然是被吓壞了,整個身體微微顫抖,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還真讓人感覺意外。”我四叔開口道,邊開口說道,邊從口袋裏面掏出來了一根煙,狠狠的吸上了一口,對着男戶主道。
“大……師,這頭顱……不……不是這女人的。”男戶主指着女屍,聲音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四叔輕笑了一聲,點了點頭開口道:“這我自然清楚,這女屍的身上脖子和着頭顱的脖子顯然格格不入,我感覺有意思的是,在這一片附近竟然還有這樣的能人,還會如此手段。”
我忍不住輕哦了一聲,能在我四叔口中說出能人這兩個字,想必這家夥本事不小。
“四叔,你說這手段,這到底是什麽手段。”我壓低聲音道。
我四叔緩緩的伸出了手,從口袋裏面把三根香掏出來,随後點上,插在了而上,對着女屍輕輕磕了一個頭,随後才擡起頭來,緩緩的說出了兩個字。
“換頭!”
聽着我四叔這兩個字,我就感覺有人在我頭頂上一樣,忍不住伸出了手,摸了摸自己的頭,對着我四叔白了一眼。
心想也有些扯淡了,還換頭。
“肯定是有人惦記着這女人的頭顱還有這女人的容貌,所以請人把這女人的頭給拿下,換去另一個人的脖子上。”我四叔開口道。
“确實跟你四叔一樣,這女人被人換了頭了。”胖子雙眼看着女屍,随即說道。
這兩個人都這樣說了,我想不相信都有些難。
随後我剛想說些什麽,我四叔對着我擺了擺手,讓我把手電筒站在了棺材的旁邊,看有沒有屍菌菇。
我對着我四叔點了點頭,抽出來了手電筒,朝着棺材的旁邊照了過去,這一照果然看見很多的黑色蘑菇,急忙伸出了手,把這些蘑菇給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