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間聽見了一聲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聽見這腳步聲,我伸出了手,把腰間上的匕首給拿了出來,整個人警惕的朝着外面看了過去。
“葉樂哥,是你嗎?”
聽見是雪兒的聲音,我把匕首給收了起來,整顆心放松了一半。
沖着雪兒輕喊了一聲,我也不敢喊聲音太大。
過了一會,雪兒就朝着我走了過來,等雪兒走到了我的旁邊,看着臉色慘白的墨言,雪兒整張臉也變得凝重得很。
“葉樂哥,墨言怎麽會變成了這樣。”雪兒指着墨言開口道。
我輕歎了一聲,說了一聲一言難盡。
緊接着朝着雪兒的旁邊看了一下,并沒有看見墨寒和馮緣這兩個家夥。
我忍不住朝着雪兒問了一下,雪兒指着身後,“他們兩個在山下趟着,馮緣受的傷不輕,墨寒還要照顧他。”
我輕聲哦了一聲,我現在最緊張的還是墨言了。
“先把墨言給帶回去吧,免得孫萌會找上門來。”胖子看了我們一眼,開口道。
我點了點頭,蹲下身子,把墨言給拉了過來,背在了背上,讓胖子在前面照亮,我朝着前面走了過去。
邊走我邊跟着墨言說,讓墨言千萬不要昏迷過去。
我當初失去過墨言一次了,我可不想再失去墨言第二次。
走到了山下,看見了墨寒還有馮緣坐在了山下的一塊石頭,馮緣低着頭,捂住肚子,身子是不是的微微顫抖了一下。
墨寒伸出了手,輕輕拍打在馮緣的後背上。
“你們兩個沒事吧。”看着墨寒對着墨寒開口道。
墨寒對着我搖了搖頭,“休息一會就好了,墨言她怎麽樣了。”
我輕歎了一口氣,并沒有說太多了,隻是讓他們跟在了我的身後。
朝着前面走了好久,沒有看見孫萌和她的同伴過來,我整顆心松了一半了,有好幾次雪兒想替着我背着墨言,我都拒絕了。
不爲别的,我就想爲墨言做一些事情。
從山下走了好久,走到了車子旁邊,胖子打開了車門,我把墨言扶上了車裏面,胖子開車朝着前面過去。
“接下來去哪裏?”我擡起頭對着胖子說道。
胖子沉思了一會,從口袋裏面掏出來了一根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先找一股村民家住下來,畢竟要回去也需要很長時間了,墨言的傷耽誤不了。”
我說了一聲好,伸出了手,輕輕摸了一下墨言的額頭,額頭滾燙得厲害,我心中害怕到了極點。
我雙手緊緊的握住了墨言的手,不停的跟着墨言說,你不會有事的。
墨言突然間對着我輕笑了一聲,看着墨言還笑得出來,我鼻子就感覺到酸酸的,有一種想要哭出來的沖動。
“葉樂!”墨言臉上的笑容突然間收斂了起來,很嚴肅的開口道。
不知爲何,我看着墨言嚴肅的面容,我也開始嚴肅了起來,對着墨言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在。
“你願意娶我嗎?”墨言突然間開口道。
聽見這句話,我一時間愣住了,等墨寒伸出手碰了我一下,我才反應過來,随後心頭充滿了大喜,連忙點好頭,就跟傻子一樣,不停的說我願意。
娶墨言是我這一生的志願,一直我都想開口跟着墨言說,想要娶墨言回家,但這句話我一直都不敢開口。
“得如此良妻,夫複何求。”我心中道。
墨言突然間噗的發出來了一聲笑聲,看着我傻傻的模樣,墨言笑了笑。
“上世不能做夫妻,這一世我不想錯過。”墨言輕聲嘀咕了一聲,突然間墨言的臉色變得有些暗淡了起來。
我心中充滿了大喜,并沒有注意到墨言臉上的暗淡,胖子輕歎了一聲,深深吸了一口煙,搖了搖頭,嘴角微微動了動,不知道胖子在嘀咕啥。
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子,我們才到了一個小鎮,冒着被罵的風險,我們找了一戶人家。
這人家心腸還算不錯,知道我們是外地人,天色太晚,想來借宿一晚,就給我們騰出房間出來。
休息了一晚上之後,我再桌子上給村民三百塊錢,随後我們就坐上了車子。
墨言休息了一晚上,臉色也沒有當初這麽慘白了。
“墨言你說我們在什麽時候結婚。”我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對着墨言說道。
因爲這句話,我一直都睡不着覺,整個人都興奮得不行。
“你要想結,現在就可以。”墨言開口道。
我尴尬的笑了笑,還認爲墨言打趣我太着急了,抓了抓頭,心中正在盤算着要請多少個親朋好友。
心中盤算着,突然間墨言臉色變得一會潮紅一會煞白,不停的發出一聲聲咳嗽的聲音。
墨言這幾聲咳嗽的聲音把我給愣住了,急忙扭頭朝着墨言看了過去,墨言嘴角流出來了鮮血,整張臉就跟白灰一樣,白得讓人感覺可怕。
“我想現在就結,因爲我怕我以後沒機會了。”墨言輕咳了一聲,虛弱得開口道。
我整個人慌亂的不行,扭頭朝着胖子看了過來,胖子走到了墨言的旁邊,伸出了手,摸着墨言的脈搏,輕歎了一聲,聳了聳肩,搖頭了一下。
“不行了。”胖子看着墨言開口道。
聽見胖子這句話,不知爲何,我心中充滿了一團怒火,想也沒有想,整個人就站起來,擡起了拳頭,一拳就狠狠的朝着胖子的臉打了過去。
“不可能不行的,一定是你看錯了,你再看一遍。”我這一拳實打實的打在了胖子的臉上,胖子也沒有躲閃。
“閻君的魂魄進去到墨言的身體裏面,本來應該沒有啥事的,可墨言用盡了全身道術,自己狠狠的打在了自己的胸口處,五髒六腑已經被打碎,能夠堅持到現在不死,完全是靠着墨言的千年魂魄緣故,要是肉身一死,即使是萬年魂魄,也隻有兩個選擇,一就是魂飛魄散,二就是下地府。”胖子穩住了身體,開口道,聲音充滿了凝重。
我拉着胖子的衣領不停的說了一聲不可能。
墨言伸出了手,輕輕撫摸着我的臉,對着我搖了搖頭,讓我把手給放開。
墨言輕咳了一聲虛弱道:“今生情盡空悲切,來生再續未了緣。”
“如若下輩子我還在,下輩子定然不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