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君。”崔判官對着秦廣王招了招手。
秦廣王走到了崔判官的身邊,崔判官在秦廣王的耳邊小聲細語,聲音很小心,我根本聽不見到底再說些什麽。
看着崔判官查了墨言的生死,變成了這一副表情,我心中有些不安了起來。
雙眼緊盯在這兩個家夥的臉上,我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當初我四叔說過墨言能夠救的,我相信我四叔不會拿這種事情來哄騙我。
“真是如此?”秦廣王沉聲道,說話的口氣也嚴肅很多。
“真是如此啊閻君。”崔判官聲音有些急了,好像害怕秦廣王不相信他的話一樣。
秦廣王雙眼微眯,轉身坐在了凳子上,手指不停的敲打在腿上,一臉沉思,不知道這家夥到底再想些什麽。
這家夥如若不是閻君的話,我真想沖過去問一下。
“胖子。”我伸出了手,拍了一下胖子的肩膀。
胖子扭頭朝着我看了過來,問了一聲怎麽了。
“你問問到底咋回事,爲什麽他們都不說話了。”我指着秦廣王對着胖子說道。
胖子沖着我翻了翻眼,“我膽子可沒怎麽肥。”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我能拖,墨言可拖不得。
雖然舍利子能夠保住墨言的靈魂,但舍利子的精華也有被墨言靈魂吸幹的時候,如若舍利子被吸幹了,那麽墨言豈不是完蛋了。
想到了這裏,我朝着地上跪了下去,對着秦廣王招了招手,開口沉聲道:“還請閻君告知。”
聽着我的話,秦廣王突然間笑了笑,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了我的身邊,伸出了手抓住了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拍了拍,對着我輕笑了一聲。
我看着秦廣王的笑容,我心中就感覺有些惡寒,心想這家夥該不會是要搞基吧。
如若真的是爲了搞基,那我爲了救墨言隻能夠犧牲自己的屁股了。
我想收回手,秦廣王對着我呵呵一笑。
“帶你們去可以,但你們需要答應本王一件事情,如若你們肯答應,本王就帶你們去。”秦廣王開口道,緩緩的把我的手放了下去。
“隻要閻君肯帶着我們去,隻要我們能夠辦到,就一定會爲閻君效勞。”
我有些忐忑不安的說道。
“本王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去水中皇墓給本王找本尊的一縷魂魄。”秦廣王輕聲道。
我還沒沒有說話,雪兒立刻開口說了一聲不行。
“水中皇墓乃是死亡墓地,下墓的人死了不知多少,我們怎麽能夠辦到。”雪兒沉聲道。
說完這句話,雪兒沖着秦廣王拱了拱手,“還請閻君換個條件。”
秦廣王突然間哈哈一笑,我還以爲雪兒的語氣惹怒了秦廣王,剛準備替雪兒道歉。
雪兒雖是靈狐,但常年在深山中,除了一縷靈魂跟了我差不多兩年,不懂得人情世故。
“你們做不到自然有人做到,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本王幫了你們,你們不幫本王,你們覺得這合理嗎?”秦廣王說話的口氣逐漸變得冷了起來。
“閻君你剛才還答應小的,說要幫助小的賢侄,怎麽能言而無……”黑無常對着秦廣王拱手,還沒有說完。
秦廣王的銳利的眼神盯在了黑無常的身上,立刻讓黑無常後面的話說不出來了。
“本王做事,你豈能指手畫腳!”秦廣王冷聲呵斥道。
這一聲呵斥,立刻把黑無常吓了一個哆嗦,整個身子立刻跪在了地上。
“小的不敢,請閻君息怒。”黑無常頭磕在了地上,求饒道。
“哼!”秦廣王冷聲哼了一聲,也沒有讓黑無常站起來。
我知道秦廣王突然對黑無常翻臉,明顯是做給我們看的,如若我們不答應他,這家夥鐵定不帶我們去找墨言的魂魄。
“還請閻君讓我叔叔站起來,此事我答應閻君,隻有我葉樂一日不死,你的一縷魂魄我終歸找到。”我拱手說道。
“葉哥哥!”雪兒伸出了手,拉住了我的衣袖,對着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答應。
我對着雪兒笑了笑,“雪兒不必如此,我心已決定,如若這世間沒有了墨言,我葉樂活着猶如行屍走肉,墨言守護我五百餘年,替我遮擋了天機,跟墨言一比,我爲墨言做這件事又何足挂齒。”
“葉哥哥!”雪兒看着我眼圈都有些紅了。
胖子輕歎了一聲,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如若我這條命,真能救墨言的命,我即使死了又如何。
“好一個重情重義的男兒!如此便随本王來。”秦廣王有些贊賞的看着我一眼,甩了一下衣袖,朝着前面走了過去。
我跟在了秦廣王的身後,朝着前面走了過去。
“爾等就不用過來了。”剛走了兩步,秦廣王扭頭朝着黑白無常還有胖子說道。
“遵命!”黑白無常停下了腳步,對着秦廣王拱了拱手。
隻讓我和雪兒還有崔判官前去,走出了閻羅殿,秦廣王雙手一揮,一扇大門突然間出現在我的面前。
“墨言以魔入道,如今魂魄破碎,留下兩魂進入地府,你們兩請跟着我來。”秦廣王開口道。
“如此有勞閻君。”我拱手道。
“無妨,此事算本王跟你做的交易,如若你回去還陽拿不到本閻君的靈魂,那麽我會讓崔判官在你的生死溥上狠狠的勾上一筆,然後讓你投入畜生道,受盡宰割之罪。”秦廣王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
聽着秦廣王這句話,我身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蟬,我可不會認爲這家夥再跟着我開玩笑。
腦海裏面不停的浮現出,我變成了一頭豬,被人砍頭割脖子的場景,越想我後背冒出來了很多冷汗,心想用不用這麽狠。
不過我還是對着秦廣王自信滿滿的說道,該裝的逼還是要裝的,已經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了。
“小的定然不辱使命。”我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