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還有大胖子還來找他來着,最後找到了萱萱的老宅裏面。
這家夥竟然是幕後黑手,這一點我從來沒有想過,看來還真的如同大胖子跟着我說的一樣。
死亡照片還有死亡停車場,根本就是兩個人所爲。
周叔從口袋裏面掏出了一個小鈴铛,對着我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伸出了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周叔用的力氣很大,拍得我想要叫疼,但我心中清楚,要是我開口叫的話,我就完蛋了,隻能夠忍着。
“真是一副好材料,不錯不錯。”周叔伸出了手不停的拍着我的胸口。
我隻能夠忍着,周叔突然間轉過了身,從口袋裏面掏出了一個面具,把面具戴在了臉上,發出了一聲嘿嘿的笑容。
看着周叔的臉上的面具,我心頭一沉,看着周叔的身形,我有些明白了過來。
這面具可不就是在墓裏面,那個假扮大胖子戴的面具嗎?
當時我還以爲是因爲大胖子用刀劃傷了自己的臉,所以才把面具給戴上去的,到後來墨言說,那人是假的大胖子,還說什麽百變臉。
可我從來沒有想到,這人就是周叔。
“活人趕屍,陰人勿進,活人勿來,起步走。”周叔戴上面具之後,發出的聲音很古怪,給人一種很沙啞的感覺。
就在周叔搖晃鈴铛的時候,我旁邊的女屍突然間睜開了眼睛,眼睛裏面全部都是白的,就跟成了白内障一樣,臉色慘白猶如一張白紙。
朝着前面走過去的時候,周叔每走一步,身後的女屍就跟了上去,旁邊的屍體都跟着周叔走上前。
“隊形不要亂,投胎不要急,輪回不要入,靈魂皆可生。”周叔扭頭看了看。
被周叔這麽一看,我立刻擡起了腳步,跟在了女屍的後面。
“都握着繩子,陰人走黃泉,死人過奈何,不飲河川水,不入十八層。”周叔叽叽咋咋的說道。
随後從口袋裏面掏出了一條繩子,開始放在了屍體的手中。
最後放在我的手中的時候,周叔突然間看着我一眼,我還以爲我被周叔發現了,這可把我給吓得不輕。
過了一會,周叔嘿嘿笑了一下,說了一聲走咯。
我抓着繩子,緊跟着前面的女屍,看着女屍怎麽走道,我就跟着走。
趕屍我隻聽過,從來沒有遇見過,更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會被當成一具屍體,跟着這些屍體一起走在一條道上。
周叔走在前面,每搖晃一次鈴铛,前面的屍體就走一步。
我很快掌握了這規律,行走起來也不是很難。
我心中很是忐忑,不知道周叔要帶着我去哪裏,我朝着旁邊看了一下,根本看不見大胖子還有墨言,心想墨言還有大胖子不會不管我了吧。
想到了這裏,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突然間我感覺我的肩膀被一隻手搭住了。
扭頭一看,就看見一個女屍的眼睛緊緊盯着我,那眼神就跟死不瞑目一樣。
我急忙移開了目光,朝着前面看了一下。
我發現前面的屍體,都搭着自己前面的屍體,就我一個人沒有搭。
我心中大急,差點露餡了,急忙擡起了手,搭在了前面的屍體上。
這一搭,我就感覺前面的屍體肩膀很硬,也很冰涼,就跟搭在一塊冰塊上。
“黃泉走陰橋,九三一步停,擡左擡右,勿忘行。”周叔又開始念了起來。
周叔的聲音很沙啞,聽得我心中很煩躁,最重要的是越走越遠,要是再走幾個小時,我肯定完蛋了。
想現在跑路,根本行不通,要是我跑路了,後面的女屍就第一個把我給掐死了。
不走也不行,走也不行。
我心中正煩着,突然間後面的女屍擡起了手,把什麽東西放在了我的口袋裏面。
我眉頭一皺,還以爲是屍體的反應變化,我學着後面的女屍,伸出了手放在了前面的屍體口袋裏面。
“那是我給你的東西,你放别人屍體口袋裏面幹什麽。”我後面的女屍突然間說話了。
我吓了一個激靈,急忙扭過了頭,朝着後面看了一下,越看我就感覺眼熟,聽着聲音,可不就是墨言嗎?
墨言竟然化妝化成了這樣,我都以爲是女屍了。
“把我給你的東西塞進耳朵裏面。”墨言壓低聲音說道。
我說了一聲好,把墨言剛才給我的東西拿出來,是一個棉花,把棉花塞進了我的耳朵裏面。
“别擔心,大胖子在前面。”墨言小聲的說道。
我朝着前面看了看,果然看見一個胖走在前面,我心中很震驚,這怎麽化妝的,我都認不出來了。
“慢慢走,跟在老家夥的後面,看看他到底想弄出什麽玩意。”墨言沉聲道。
我輕嗯了一聲,我也想看看這個老家夥到底想弄出啥玩意,竟然弄這麽多的屍體。
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遠走越遠,來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地方,這個地方我根本不知道在哪裏。
到處都是山,路很爛,都是一些泥巴路,一腳踩下去了,想要弄上來,還得費一些力氣。
弄得我差點露餡了,不過還好,這周叔始終都沒有回頭過來看,都是看着前面的。
越走下去,我就看見了一個小村莊,這村莊裏面啥人也沒有,靜悄悄的。
走到這個村莊的時候,周叔停下了腳步,搖晃了一下鈴铛,前面的屍體立刻停下了腳步。
“老頭,收屍咯。”周叔突然間開口說道。
我眉頭一皺,老頭又是誰?
我雙眼緊盯着村口,在周叔喊這幾句話的時候,過了好一會,路口慢悠悠的走出來了一個人。
這人馱着背,腳步走得很慢,當着老頭走到我的面前,我很震驚。
這老頭就是程掌櫃,隻是我沒有想到,這程掌櫃怎麽會變成了駝背,當初在我的印象裏面,程掌櫃的是一個挺直身闆的老頭。
我更沒有想到,程掌櫃竟然跟老周叔是一夥的,這兩個狼狽爲奸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