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一直在說這句話,雙眼直勾勾看着我,兩顆眼睛根本沒有活人的靈動,尤其是我在這個女人眼睛裏面看不見我的臉。
我被這個女人看得有些慌亂,連忙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我一定跟你找手。
我剛說完這句話,這個女人慢慢的站起來,邊站起來還邊說道:“答應了,幫我找手,幫我找手,一定要幫我找手。”
說完這幾聲,女人的身子進入了牆裏面,很快女人的身影消失不見了。
等這個女人的身影消失不見的時候,我的眼睛就猛然睜開,擡起來看着手表,現在已經是10點多鍾了。
我拍了拍額頭,剛才做的那個夢實在太真實了,就好像真正的一樣。
随後想了一下,這怎麽可能,就是一個夢而已,就在我站起來,準備打開房門的時候,我突然間朝着床尾看了過去。
在床尾上的被子有些亂,好像被人坐過一樣,我瞬間就打了一個激靈,想起來昨天晚上的夢境,我隐隐約約記清楚,那個女人坐的位置,好仔細的看了一下,這個被子亂的地方,就跟我夢見的女人坐的地方一模一樣。
想到了這裏,我心頭一沉,我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夢,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過。
這不由讓我想起來了最近一個新聞,說弟弟托夢給姐姐,讓姐姐找打死去弟弟的屍體,姐姐按照弟弟托夢的内容去找,果真的找到弟弟的屍體。
想起來那個夢裏面的女人,不停的在說幫她找手。
想到了這裏,我急忙朝着打開了門。
剛打開門,我就看見何大姐朝着我的房門走了過來,看着我一眼,何大姐微微愣住了,“這麽大的黑眼圈,昨天晚上沒睡覺呀?”
我心說了一聲有嗎?走到了鏡子的旁邊,這一看,還真的有兩個大大的給黑眼圈。
我心中納了悶了,昨天雖然睡得晚一點,但也睡到10點鍾了,不應該有這兩個大的黑眼圈才是。
剛走過去,我就看見了墨言,墨言正在打着雞蛋。
我對着何大姐輕笑了一聲,禮貌得打了一聲招呼,走到了墨言,把我我昨天的夢情況都跟墨言說了下去。
墨言聽着我的話,眉頭微微皺了皺,打蛋的速度也停了下來,把碗放在了桌子上。
“那個女人讓你給她找手。”墨言壓低聲音說道。
“是啊,她就是讓我給她找腿,還不停的嘟囔找腿這件事情。”我輕聲道。
“那你答應了沒?”墨言問道。
我點頭,輕嗯了一聲,說答應了。
“你怎麽能答應了,在這種情況你就不應該答應。”墨言輕聲道。
我也有些無奈,被那個女人雙眼不停的盯着看,那女人一副你不答應,我就盯着你看一輩子的架勢,我怎麽能不答應呢。
“那現在怎麽辦。”我疑惑說道。
“還能怎麽辦,要是按照你這樣說,那個女人還真的死了,隻有死人才能給别人托夢,可她爲什麽幫你給她找手呢。”墨言疑惑的問道。
我想到了一個細節,就是那個女人她根本沒有手,想到了這裏,我立刻跟着墨言說了這件事情。
“莫非她的手不和她的屍體放在一起。”墨言再次說道。
說完這句話之後,墨言沉思了一會,跟着說了一句,越來越搞不懂了。
我也弄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麽意思,莫非就是因爲那女人她死了之後,沒有手所以讓我給她找手。
以前别人說過這樣的事情,說人死了之後,一定要留着全屍,身體上任何器官一樣都不能少,要不然去地府投胎,再次成爲活人,你就是缺啥少啥。
那時候我還不相信,還跟那人開玩笑的說,說了那個人封建迷信,要是太監從娘胎出生下來,那他缺少那玩意,出生的時候還不是太監,那中國得多少太監。
這斷手的事情,不由讓我想起了這裏。
墨言讓我們先吃飯,跟我說了,就隻能夠吃她打蛋,何大姐做的東西都不能夠吃。
我們四個人就專門夾桌子上的蛋,不由讓我想到一句話,缺啥吃啥,吃蛋補蛋。
吃完了之後,墨言讓我們繼續去調查那老頭,想到了這裏,我朝着何大姐問了一下村子裏面的老牛頭在哪裏。
何大姐還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們,問我們打聽老牛頭的事情做什麽。
我就随處說了一個借口,“想去老牛頭就看看,他剛死兒子,看他一個老頭怪可憐的,去看一下有沒有什麽我們可以幫襯的一下。”
何大姐聽着我這麽一說,樂呵呵笑了笑,誇我們這幾個人心腸好,随後就把地址告訴了我們。
我們按照何大姐交給我們的地址找了過去,還對着我們說,老牛頭在村北,就隻有他一個老頭住在村北,在老牛頭剛死兒子的時候,村子裏面的人讓他搬到村子裏面人多的地方來住,可老牛頭根本不領情,還把别人痛罵了一頓。
聽到了這裏,我就感覺這個老牛頭的性格真夠古怪的,别人也是爲這他好,反過來他還把人家給罵了。
今天我跟墨言說的那個夢的時候,墨言對着我們說,那個女人很有可能死了。
之所以我們去老牛頭的家,完全是因爲我嘴賤,答應了女人找回手,答應鬼的事情,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你都要做到,要是做不到的話,鬼會糾纏你一輩子。
很快我們走到了老牛頭的家門口,老牛頭的家可以說是非常的爛,感覺就是幾十根木頭搭建成的木房子,一扇紙糊的窗戶,門都是那種老舊門了,我甚至都懷疑,伸出手輕輕推了一下,這個門會不會立刻壞掉。
墨言看着這個房子一眼,臉色有些變化,“我終于知道這個老牛頭爲什麽會一個人選擇住在村北了。”
順子問了一句話爲什麽。
“因爲村北的煞氣大,用來埋藏屍體或者養屍是最好的。”墨言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