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臉上的紋路慢慢消失,再看過去的時候,地上大胖子的臉皮消失不見。
“胖子,我對不起你,但我沒辦法。”我心中低沉說道。
我沒辦法看着大胖子把墨言殺死,低頭看着墨言的胸口,被匕首刺穿出來的兩個窟窿,正在一點一點的愈合。
我深呼吸一口氣,墨言已經死過一次,我無法再接受墨言再死一次。
想起來了大胖子顫顫巍巍的身子,我感覺我的心有些刺痛,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憑借着今天的事情,大胖子或許都不會幫我了。
想起來了大胖子離開之前說的話,他欠我葉家的情,也就是說大胖子其實還真認識我葉家的人。
想到了這裏,我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大胖子認識的很可能就是我的大爺爺。
這樣連起來也比較合情合理,這也是爲了什麽,大胖子會有真地圖,也是爲什麽大胖子會有紙折成的金元寶。
我抱着墨言,我不敢亂動,這一次我感受到黃金面具詛咒的可怕,墨言的意志是多麽堅定的一個女人,可還是被控制住了。
我想起來當初在墳場遇見的四叔葉天城,他說殺了自己最愛的女人,當時我不知道黃金面具詛咒的可怕,現在我明白了,意志力多麽堅強,也要被驅使,這一切都是無奈之舉。
我想了想,一時間我發現一個詭異的點。
黃金面具的詛咒是圍繞葉家而展開的,那個假老舅給黃金面具給我,并非沒有目的給我,就像大胖子曾經對着我說過,這是一個驚天的秘密。
我們隻不過是被卷入秘密的可憐蟲。
想到了這裏,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到底是什麽秘密,我不得而知,我唯一的願望隻想活下去,安安靜靜的過一個普通人應該有的生活,但我卻發現,難如上青天。
過了好久,墨言的身子微微動動,我低頭朝着墨言看過去,正發現墨言的雙眼也在看着我。
看着我眼神,墨言低下頭,臉色有些愧疚。
“小葉,大胖子的事情不關你的事情,你别内疚了,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可這根本不是我的本意,我實在沒辦法。”墨言輕聲道。
我下巴頂着墨言的頭,搖了搖頭,“這不是你的錯,是你心魔錯,大胖子已經走了,我想他不會回來了。”
說到大胖子,我的心多多少少還是有點落寞,如若重來一次,我還會選擇,我并不後悔。
我突然間想到了什麽,伸出手緊緊的抓住墨言的手,“我刺了大胖子兩刀,大胖子會不會死!”
“他不會這麽容易死的。”墨言搖了搖頭。
我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大胖子不會死那就好。
我看着墨言的臉,輕歎了一聲,大胖子把他的臉割下來,成全了我還有墨言。
墨言讓我松開手,我把手給松開了,松開手之後,墨言擡起頭朝着頭頂上的月亮看起來。
看着頭頂上的月亮,墨言臉色閃現出憤怒,更多的是無奈。
“我們該回去嗎?”我對着墨言說道。
墨言點了點頭,讓我退後好幾步。
從她背過來的黑色口袋,把黑色口袋放在了地上,把黑色口袋裏面東西都給倒出來。
其中墨言拿出來一個羅盤,放在地上,把一張靈符紙貼在羅盤上,嘴角輕輕的動了一下,緊閉的雙眼睜開起來。
在墨言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羅盤的指針不停的轉動了起來,指針在快速的旋轉,轉了好久,指針才緩緩的停下來。
“什麽方位?”墨言對着我說道。
我看一眼,指針什向着北方,我對着墨言說北方。
墨言點了點頭,讓我記下來。
在使用了好幾次旋轉羅盤确定方位辦法,方向分别是北,西,南,東,四個方位。
墨言點了點頭,讓我站在最後一個方位,我按照墨言說的話,站在了最後的方位。
過了好一會,墨言大聲吼了一聲,“天地開,北鬥顯,前路通南,急急如律令!”
喊完了幾聲,在我還有墨言的前面突然間多出一條路。
看着這一條路,墨言讓我和她一起走出去。
我點了點頭,扶着墨言朝着前面走了過去,走在條路的時候,我扭頭朝着身後看了了過去,我不知道大胖子到底怎麽了。
我們走了就把大胖子留在這個地方,我心中還是有些不忍。
墨言看着我表情,似乎明白我在想些什麽,走過來輕輕的拍打着我的肩膀,“放心吧,大胖子他會走出這個地方的。”
我說了一聲希望吧,今日分别何時能夠重逢。
或者這是最後的一次見面。
回想和大胖子做的事情,大胖子總是在最危險救下我一命,雖然大胖子有時候坑爹了點,但他确實沒有傷害我,我還活着,這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墨言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們走吧,晚一點我們就出不去了。”
我輕嗯一聲,扭頭轉過身來,走了很久,我總感覺前面的路都是給黑乎乎的。
終于走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我才看見前面有一點光亮。
走到了光亮地方,突然間一道刺眼的光芒突然間對着我照射過來,我急忙眯一下眼睛。
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我發現我們走到了山下。
在我們的面前停着一輛公交車,在公交車裏面還有我的肉體。
可程掌櫃還有其他人都沒有看見了,就連開車的老劉也消失不見了。
“這是怎麽回事?”我扭頭對着墨言說道。
墨言看着公交車,又看着山上,眉頭微微皺了皺,“他們應該還在山裏面,還沒有下山,或許他們還被困在迷宮裏面。”
我的心微微放了下來,墨言曾經說過,那山裏面都是迷宮,進去之後,除非找到花瓶裏面的空間,從空間裏面走出迷宮才能夠下山。
我在瓶子裏面的畫裏面沒有看見大胖子,也就是說明,他們還沒有進去畫裏面,估計還在迷宮裏面亂竄。
“進去你的身體裏面,等一會我們要離開這裏。”墨言對着我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