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拉了拉墨言的手,把石碑上的字給墨言說了一遍,墨言點了點頭,說了一聲,我明白了。
跟着趙瞎子走進了一個有點像房間的地方,四周都是黑乎乎的石牆,我本來以爲這房間會有棺材,畢竟石碑上都說了不要碰三口棺材。
可看了一眼,這地方裏面根本沒有棺材,前面我也沒有看見路了。
我心中疑惑的時候該往哪裏走的時候,趙老瞎的狗突然間叫了一聲。
這一聲把我吓了一跳,這裏可是墓地,這麽陰沉的地方,這狗還叫得怎麽兇。
趙老瞎蹲下身子,輕輕拍了拍大黑狗的頭,可這條大黑狗始終叫個不停,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趙老瞎這條狗挺厲害的,從下墓走到了這裏,這狗不叫出啥太大的聲音,很通靈性,趙瞎子輕輕碰了碰狗繩,這條大黑狗就明白了趙瞎子要走那一邊。
可現在突然叫得怎麽兇,我也感到疑惑得很。
“怎麽了老夥計。”趙瞎子對着大黑狗說道。
大黑狗汪的大叫了一聲,輕咬着趙瞎子,朝着右邊的牆走了過去,走到了牆角,大黑狗低沉的汪了一聲,退到了趙瞎子的旁邊。
“把小錘子拿過來。”趙瞎子沉聲道。
黑衣男人把錘子交給了趙瞎子,趙瞎子開始砰砰砰的敲着石牆,很快把石牆黑色石塊給敲下來。
把黑色的石塊敲下來之後,我就看見了一副畫懸挂在石壁上。
看着這一副,我心中震驚不已,這副我看見過,是在古宅裏面的看見過,就是那個女鬼附身在畫裏面的那一幅畫。
現在這一副畫很久遠,看起來有好多年頭。
我心中明白了過來,在古宅的那一副畫,估計是我四叔下這個墓看見這幅畫,所以在古宅的時候,模仿畫了下來。
在這幅畫中的畫尾還有幾行字,這幾行字,四叔并沒有在古宅的那一幅畫尾寫出來。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我雙眼微微眯了眯,這是蘇轼寫出來的,十年生死兩茫茫,立流傳千古,這句詩爲什麽會出現在這畫中。
我心中很不明白,這一句話詩顯然是後來的人寫上去的,字體還是現代的字體,但畫卻是古代的。
“墨言你看見畫尾的字了嗎?”我輕聲道。
墨言眯了眯,搖了搖頭,說沒有看見。
我朝着苗婆婆看了過來他們,一個個的眼神都隻注意畫中的美人仙女,沒有注意畫尾的字體。
“莫非他們都看不見這字?”我心中想到,我也想到了,在墓上面的時候,苗婆婆對着我說的話,讓我看見字都要告訴他們。
“小子,這畫有沒有字。”苗婆婆走到我的旁邊輕聲道。
我搖了搖頭,“隻有一副畫,我沒有看見其他的字體。”
苗婆婆微微眯了眯眼睛,“我明明看見了字,你卻說沒有看見,小子你是不是在框我。”
我心中一驚,苗婆婆也看見了字體,後背冷汗不停的冒出。
既然說了,隻能夠死不承認,想到了這裏,我急忙搖了搖頭,“婆婆,我真的沒有看見,要是看見的話,我肯定告訴你了。”
苗婆婆看了畫一眼,收回了眼神,“真沒看見。”
“我真沒看見,要是我看見不說的話,我是老王八。”我立刻說道。
苗婆婆臉色緩和了一點,“我諒你也不敢框我。”
說完這句話,苗婆婆轉身走了過去,我急忙拍了拍胸口,苗婆婆剛才肯定是在炸我,她根本沒有看見,還想忽悠我說她看見了。
“這畫不能碰,隻能遠觀。”趙瞎子說道。
我記住了畫尾的詩句,我移開了目光。
趙瞎子讓黑衣男人告訴這幅畫到底畫的是什麽,黑衣男人告訴了趙瞎子說畫的是一個美人,其他的沒有了。
趙瞎子沉默了下來,擡起頭了對着一個青年男人說,讓他把畫左邊的石牆給敲開。
青年男人聽着趙瞎子的吩咐,拿着錘子把石牆給敲了下來,敲了好幾下,一個拳頭大的小洞立刻被敲開。
把這小洞敲開了之後,我就聽見了一聲聲嗤嗤的聲音,這種聲音就像是蟑螂爬在地上發出的聲音,隻不過這種聲音很雜亂,數量很多。
“糟糕,敲錯了地方,快把洞口給堵上。”趙瞎子說道。
黑衣男人蹲下去剛想用石塊把洞口給堵上,剛蹲下身子,一隻隻拳巴掌大小的綠油油的蟲子立刻從洞裏面爬出來,一隻接着一隻。
看着綠油油的蟲子,我的心立刻大驚,這蟲子看起來惡心的要命,八隻腿長滿的細黑細黑毛發,還有像鉗子一樣的嘴巴。
我急忙退後了好幾步,嗤嗤的爬動的聲音,随着綠色蟲子越來越多,嗤嗤聲音逐漸變成了啪啪的聲音。
黑衣男人剛轉身,這些蟲子立刻就爬滿了他的身上,鉗子一樣的嘴巴瘋狂咬在黑衣男人的身上,黑衣男人的全身仿佛披上了一層綠色的衣服。
看着綠油油的蟲子爬滿了黑衣男人,我就感覺頭發發麻。
“啊!”一聲聲凄慘的聲音從黑衣男人的口中發出,就好比殺豬一樣發出來的聲音,聽得于心不忍。
“快把火燒死他。”趙瞎子大聲道。
身邊的黑衣男人都不敢上去,唯恐綠油油的蟲子爬到他們的身上,一個個退後了遠遠的。
我心中輕歎了一聲,世态炎涼啊,剛才還稱兄道弟,出了事情,誰都想把自己的屁股擦幹淨。
“老蔫,用火燒。”苗婆婆沖着老蔫說道。
老蔫輕哎了一聲,把手中的火把立刻扔到了黑衣男人的身上,嗡的一聲,黑衣男人身上立刻燒了起來,火勢立刻把黑衣男人身上綠油油的蟲子給包裹住了,噼裏啪啦的聲音在黑衣男人身上響了起來,一股焦臭味傳出。
“還他娘的看,還不跑!都他娘的想死!這可是要人命的屍蟞。”趙瞎子大聲道,拍了一下狗屁股,大黑狗立刻帶着趙瞎子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