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魂而已,這種冤魂沒實力,就隻能夠出來吓唬吓唬人。”墨言說道。
我輕哦了一聲,朝着地上看了過去,在地上我就看見了一個那個冤魂掉出來的人眼珠子,走了過去,把人眼珠子握在了手上,我就感覺眼珠子黏糊糊的。
“冤魂怎麽還會有眼珠子。”我對着墨言說道。
墨言臉色有些凝重,“我也覺得奇怪,一般的冤魂是靈體狀态,不會有實體。”
把我手上的眼珠子給拿過來,墨言仔細的看了看,讓我把眼珠子裝好。
我本來想把眼珠子給扔了,墨言開口了,我隻好把眼珠子裝進了一個小瓶子裏面。
做完了之後,我就鑽進去帳篷裏面休息,這一晚上我的神經都是緊繃着的,唯恐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清晨天剛亮的時候,一個黑衣男人就把我們給叫起來,繼續出發。
老蔫一直拿着羅盤看來看去,越走下去的時候,我看見地上有很多的腳印。
“有人比我們先到了。”墨言壓低說道。
我眉頭微微一皺,雙眼緊盯着老蔫,這家夥之所以走南北方,肯定是爲了拖延時間,爲了就是讓人走在我們的前頭。
我又朝着苗婆婆看了一眼,苗婆婆的表情也有些陰沉了下來,苗婆婆也沒有太多的說話,隻對着我們說了一聲走。
我拉着雪兒的手朝着前面走去,越走過去的時候,地上的腳印越來越多,剛開始看見人的腳印,可現在我還看見了狗的腳印。
這點讓我有些不明白,莫非墳墓還要把狗帶過來一起盜墓不成。
走到一處小土坡的時候,大家都停下了腳步,在我們的面前有一群人,正在笑眯眯的看着我們。
其中這一群人當中就有孫萌在内,除了孫萌還有一個老頭,年紀也是七老八十的那種,基本上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材裏了。
“蠱中毒手,苗愛婆,久仰大名。”老頭沖着苗婆婆拱手道。
“這墓果然不同凡響,竟然能讓趙瞎子出山。”苗婆婆口氣冷不丁,有點不感冒這老頭。
趙瞎子?我心中輕聲嘀咕了一聲,立刻朝着老頭的眼睛看過去,我發現這老頭兩顆眼睛珠沒有,再看着老頭腳下的黑狗,我立刻明白了過來。
老頭沒有了眼睛,就用狗來當做自己的眼睛。
氣氛一時間凝固了起來,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到最後還是孫萌先開口說道:“苗婆婆可曾還記得和小娃娃說過的約定。”
苗婆婆瞥了孫萌一眼點了點頭。
孫萌笑了笑,伸出了五根手指,“墓中東西我們五五分,如若得到地圖一起拼湊,尋找地圖驚天之謎。”
我心中冷笑了一聲,心中冷笑孫萌的口氣比她年紀還大,現在就開始讨論如何分贓,我雖沒有下墓過,但墓中的驚險,我還是清楚的很。
“你都把趙瞎子帶來了,我這老太婆還好意思跟你開口說,我六你四嗎?”苗婆婆冷聲道,顯然很不滿孫萌。
孫萌輕笑了一聲,指着趙瞎子輕聲道:“我想讓趙叔成爲“一鍋兒”裏面的“鍋”,不知道苗婆婆怎麽想。”
所謂的一鍋兒,是盜墓裏面的行話,一鍋兒指得是這一群人,而“鍋”裏級别最高的被稱爲“掌眼”,是這一隊人的核心人物。“掌眼”不僅有尋找古墓的本領,也有鑒别文物的能力。
孫萌意思就是想把趙瞎子當這一隊人的頭頭。
我不說話,反正我就是來打醬油的,靜靜的朝着趙瞎子和苗婆婆看去。
苗婆婆臉色有些難看,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沖着趙瞎子拱手說道:“有勞了。”
趙瞎子也拱手說了一句話,好說好說。
接下來并不是立刻下墓,趙瞎子叫了幾個家夥,讓他們在周圍開始找盜洞,找到了之後,不要着急下墓,晚上再動手。
我隻不過是一個外行,心中有些疑惑,大白天下墓豈不是更好,爲什麽要等晚上才下墓。
墨言看着我臉上的疑惑輕聲說道:“有一句話俗話叫做,夜黑風高殺人夜,黑燈瞎火盜竊天。”
我心中迷糊,還有這樣一句俗話?
八點多鍾的時候,趙瞎子說盜洞找到了,讓我們趕緊準備好,還說在上面命還是自己的,下去了之後,命就歸閻羅王了,是死是活,得看他老人家看你順不順眼咯。
一個個打着手電筒不停朝着盜洞裏面看過去,趙瞎子這一隊人,還有我們這一隊人加起來,也差不多十個人。
在白天的時候,我還看見了孫萌帶來的黑衣男人,有好幾個褲腰帶都綁着幾把槍來着。
苗婆婆忌憚趙瞎子原因,估計是因爲槍,俗話說的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更何況是槍呢。
我朝着盜洞看了一眼,看着盜洞我心中一激靈,這盜洞深的離譜,一靠近,盜洞裏面的陰風吹了上來,撲打在臉上冰涼冰涼的。
“這是地下墓,至少十多米高。”墨言打着手電筒輕聲道。
“這裏面臭。”雪兒皺着鼻子輕聲道。
“裏面肯定死了很多人,粽子肯定也很多。”墨言說道。
說完了,還把很多張黃符紙交給我,讓我下去之後,多注意四周。
我對着墨言說放心吧,我拿着手電筒當初看了一下,除了這個盜洞,還有兩個盜洞,隻不過這兩個盜洞比較淺。
“這趙瞎子沒有了眼睛能下墓嗎?”我疑惑道。
正常人下古墓都是很危險,更别說一個瞎了眼睛的七十歲老頭。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趙瞎子盜墓的名氣頗高,就算他斷了雙腳,下一個普通的古墓,也可以做到啥屁事都沒有。”墨言輕聲道。
我心中有些驚訝,這趙瞎子還有怎麽大的來頭。
趙瞎子叫人把繩子捆綁在大樹上,先叫一個黑衣男人吊下去,要是沒事的話,讓黑衣男人在下面叫兩聲。
黑衣男人吊下盜洞裏面,好長時間才說了一聲,“趙爺,沒看見粽子,可以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