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剛才那玩意是不是蟲子爬進我喉嚨裏面去了。”我急聲道。
“你的臉都是黑乎乎的血迹,我看不清楚,不過你也别擔心,蜈蚣會幫你解決的。”雪兒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沖着雪兒翻了翻白眼,想狠狠的敲一下雪兒的頭,但擡起手來,舍不得敲下去,隻輕輕的拍了一下,“以後再學大人說話,我打你屁屁。”
“幼稚……”雪兒翻了白眼。
哎喲我去,這小丫頭不得了。
“怎麽樣了墨言。”我輕聲道,蹲下去檢查着墨言的後背。
蟲子沒有看見了,黑色的黑血還流出來。
“好多了,把衣服給我蓋上。”墨言輕聲道,一直低着頭。
墨言害羞的樣子還是蠻可愛的,把我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了墨言的身上。
“接下來我們怎麽辦。”我輕聲道。
“外面我們出不去了,那幾個人都在外面,隻有在山裏面躲一陣子。”墨言道。
我輕嗯了一聲,把地上的血迹清理,把爛衣服給拿了起來。
“這一次,我們還是小看了孫萌。”墨言沉聲道。
我狐疑的看向了墨言,“她莫非還隐藏了實力?”
“她隐藏了人,除了她還有黑衣男人,她的周邊還有兩個古怪的男人,如若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兩個男人是屍體。”墨言沉聲道。
我心很驚訝,屍體怎麽會跟墨孫萌在一起。
“小葉,老墨是想說,孫萌她會趕屍。”雪兒輕聲道。
我心中一驚,趕屍我還是清楚,趕屍是苗族蠱術的一種,是楚巫文化的一部分。蠱有黑巫術和白巫術之分,趕屍屬于白巫術。
苗族蠱術,莫非孫萌和苗婆婆有什麽關系,還是孫萌也是苗族人,那她放出來的黑色蟲子肯定是蠱蟲了。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墨言,墨言點了點頭,“孫萌即使不是苗族,我跟苗族有很大的關系。”
如若孫萌是苗族的話,孫萌和苗婆婆肯定有一些聯系,而孫萌殺了胖子三叔,或許不是爲了我的命,而是爲了私仇。
“我們快走,這裏血腥味太濃了。”墨言輕聲道。
我把墨言背在了背上,我問墨言往哪裏走,墨言說往山上。
不停的朝着前面跑,當我們繞過一個彎路的時候,墨言停了下來,指着我們面前輕聲道:“牡丹花。”
我順着墨言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有牡丹花在我們的面前,看見牡丹花,我心中猛然一驚。
我腦海自然而然浮現出那一句詩,“六月花紅開牡丹。”
莫非這句詩就是指路,我眉頭微微皺了皺。
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墨言,墨言沉默了下來,對着我問道:“下面一句詩是什麽。”
“黃鶴樓崗七向風。”我想也沒有想說道。
“應該就是在說方向,六月是時間,七向風,會不會是在說,七點鍾方向。”墨言沉聲道。
我哪裏知道這些,搖了搖頭說很可能是。
墨言讓我趕緊爬到牡丹花的位置看七點鍾方向。
我說了一聲好,快速的爬到了牡丹花的位置朝着七點鍾方向看了過去。
這一看,我心中有些明白了過去,前面就有一條筆直的上山路段。
我急忙跳下了來,跟着墨言說了我看見的情況。
“還記不記得,畫中人頭骨的後面一句。”墨言急聲道。
“一切皆明了。”我直接道。
這幾句詩我特意記住的,所以墨言一問,我想也不想直接開口就說。
“一切皆明了,我終于知道了。”墨言表情有些激動。
我有些好奇,墨言的表情爲何會怎麽激動。
“随着筆直的山路,我們上去,我們就什也都知道了。”墨言激動道。
聽着墨言的話,我心中也有些明白了過來。
畫中人頭骨,是在教我們找到方向,而一切皆明了是在告訴我們,找到畫中方向的地方,就有我們想要知道的事情。
想到了這裏,我驚呼了一聲怎麽可能,但看着墨言激動的樣子,我心中也相信了個七八分。
“那我們快走。”我輕聲道。
我把墨言背在了背上,朝着那一條筆直的山路快速上了山。
越走我心中越明白,那一句黃鶴樓崗其實是一個地名,也就是我們現在在的地方,黃山樓崗。
我心中越來越驚訝,這到底是哪位人才弄出來的,一副畫都在暗示我們。
可越上山,我就感覺心越疼,不知名的疼痛,墨言的臉色也變得慘白。
“葉樂,我心好痛。”墨言捂住胸口虛弱的說道。
我也不是很好受,對着墨言擠出了一絲笑容,“慢慢走上去,忍着點,走在一起就是幸福。”
墨言笑了點了點頭,但眉頭緊皺,還是在說明墨言在承受着很大的痛苦。
雪兒緊張的看着我和墨言,時不時幫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我心中震驚,這到底是什麽山,爲什麽走一步心就會疼。
而疼的好像不是我的心,是右心房的那一顆心。
當初孫萌告訴我,右心房的心是墨言的。
那也就是說,疼的是墨言的心,而不是我的心。
“小葉,你和老墨的臉變老了。”雪兒驚呼道。
我朝着墨言看了過去,墨言的臉多出了很多皺紋,我心中一驚,這到底怎麽回事。
拿出了手機對着手機屏幕看了起來,我的臉上多了很多的皺紋。
墨言臉色也充滿了緊張,立刻讓我把手機給她,我本來不想給墨言看的,但墨言的表情凝重的厲害,我把手機給了墨言,讓墨言用手機屏幕看着。
這一看,墨言的變色刷一下白了,看着山輕聲喃喃道:“無情山。”
“什麽無情山。”我急忙問道。
“想山上此山必當無情,如若有情容顔易老。”墨言輕聲嘀咕道。
我看着此山,按照墨言的話來說,想山此山必須斷情。
墨言對我有情,所以她變老了,而我對墨言有情,我也變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