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狗身體還有溫度的問題對着王馨說了。
王馨臉上沒有任何的驚訝,給我一種錯覺,好像王馨都知道一樣,估計這狗的身上要是沒有溫度,才讓她驚訝。
“狗死了,可是人卻還沒有死,等狗的身體上的溫度都消失了,那就證明人離死不遠。”王馨輕聲道,
“狗的體溫代表人的命。”我說道。
王馨點了點頭,說了一句話沒錯。
當我把狗都給搬出來的時候,數了數狗正好是二十九個。
那就是說,當初我們得到的二十九個舌頭,正是從狗的嘴巴裏面得來的。
王馨看了地上的狗一眼,叫我把狗嘴都給打開,看看狗嘴巴裏的舌頭到底是半截的還是全部都給割掉了。
我輕哦了一聲,打開了狗的嘴巴,朝着狗嘴巴看了一眼,狗的舌頭隻有半截。
看完了二十九個狗的嘴巴,我發現有四個狗的嘴巴舌頭是全部斷的。
王馨告訴我情況怎麽樣,我跟王馨說明了,二十九個狗有四個狗的舌頭都給斷了,其餘的狗的舌頭隻斷了一半。
王馨眯了眯眼,輕笑了一聲。
王馨莫名其妙的笑,把我吓了一下,畢竟黑燈瞎火的,我又把棺材給挖了,棺材蓋給開了,神經就是最緊張的時候。
“有四個人将要死。”王馨輕聲道。
我微微眯了眯眼睛,四個人将要死,這又是怎麽個說法。
“斷半截舌頭的,就說明還有半條命在,全部的舌頭斷給斷了,那就是說活不成了。”王馨輕聲道。
斷舌咒作用,我心中還是很迷糊的,也不知道王馨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王馨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讓人感覺很真實。
“你還記得當初你說的那吃舌頭的鬼嗎?”王馨輕聲道。
我點了點頭,那吃舌頭的鬼到現在我印象還是很深刻。
王馨把黑口袋拿了過來,打開了黑口袋,讓我把剩下的二十五個舌頭跟狗對一下,看狗舌頭和這些狗是不是吻合。
我隻能夠說王馨吩咐我的事情都很古怪。
血淋淋的狗舌頭握在了手上,給我一種黏黏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把狗的嘴巴給張開了,我拿出了一個舌頭對準了狗半截舌頭的地方。
出乎我意料的是,每一塊狗的舌頭竟然完全吻合,随便拿出一塊狗的舌頭,跟随機挑選的狗對上,竟然是吻合的。
“割狗舌頭的家夥,是個用刀的好手,刀法驚人的厲害。”王馨輕聲道。
說到刀法驚人,我的腦海立刻浮現出李殺豬,但我很快甩了甩頭,怎麽可能會是李殺豬做的,李殺豬已經被我和墨言給放火給燒死了。
“基本吻合。”我輕聲道。
王馨點了點頭,随意的問道:“知不知道那個鬼爲什麽隻吃四個舌頭。”
我真想罵娘,老子知道的話,老子不是一臉的懵逼了。
王馨看着我有些怒氣,嘿嘿的笑了笑,猛然收回了笑容,對着我沉聲道:“因爲他想讓四個人先死。”
我想了想,确實是王馨的說的這個理。
王馨看着狗一眼,又朝着我看了一眼,剛想說些什麽,又欲言又止。
“把狗放在棺材裏面去吧,接下來我們順藤摸瓜就知道誰想要續命。”王馨說道。
我把狗放在了棺材裏面,就聽見了王馨在輕聲喃喃道:“會是你嗎?”
聽着王馨的輕聲喃喃的話,我立刻扭活頭好說,“會是誰?”
王馨隻說了一句話沒什麽。
我心中說了一聲莫名其妙,棺材是李老頭的,李老頭不在棺材裏面,這表明了就是李老頭了。
我把狗給放在了棺材裏面,把墳包也推了起來,就當我想走的時候,突然間聽見了一聲咔嚓踩斷樹枝的聲音。
聽見這聲音,我想也沒有想,立刻把手電筒的光給關了。
要是被别人發現我挖别人的墓,傳出去我就兩手插褲裆完蛋了。
“快躲。”王馨壓低了聲音對着我說道。
我找了附近不遠處的草叢鑽了進去,王馨就在我的旁邊。
“大晚上的不會是鬼吧。”我拍了拍胸口說道。
王馨對着我翻了翻白眼,“你有見過鬼能把樹枝給踩斷嗎?”
我沒有再說話了,雙眼緊盯着前面,到底是誰晚上還來這裏。
等了一會,我就聽見了一聲聲啪啪的走路聲音。
緊接着我就看見了一個奇怪的男人拿着一盞油燈走了過來。
這男人之所以奇怪,是因爲他身穿的衣服實在太古怪了,現在已經是夏天,這男人還是穿着棉衣,把全身都包裹的嚴嚴實實,頭還戴着帽子。
當這個男人越走越近的時候,我心中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這男人竟然是奇怪的男人。
也就是說,這男人就是我和假大胖子一起去村莊跟蹤的奇怪男人。
我雙眼微微眯了眯,按照先前王馨說的話,這個奇怪的男人就是老劉。
我的腦海立刻浮現出老劉的背影,和習慣動作,老劉是一個左撇子,拿什麽東西都習慣用左手。
這個奇怪的男人竟然是一樣,拿着古怪燈籠的手也是左手。
我心中越來越确定,這奇怪的男人就是老劉。
“好你個老劉,虧老子把你當兄弟一樣,你小子竟然跟我玩金蠶脫殼。”我沉聲道。
我心中猛然一驚,我突然間想到了王馨剛才跟着我說的一句話。
“有些東西活人做起來太麻煩了,而死人做起來就方便多了。”
王馨莫非當初跟我說這句話,并不是在說揚老頭,而是在說老劉。
我偷偷的朝着王馨看了一眼,發現王馨的表情并沒有任何的驚訝,這讓我心中更加清楚,王馨的那句話就是在針對老劉。
幸虧我心思越來越缜密,這不由讓我想起了一句話,細節決定成敗。
“這奇怪的男人就是老劉吧。”我壓低了聲音說道。
王馨點了點頭,說了一句話沒錯。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想要沖出去問問老劉這個畜生,爲什麽要騙我。
可還沒有沖出去,王馨的小手就按住了我,搖了搖頭,“莫非你就不想知道,老劉到底是爲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