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剛才你說什麽?”我輕聲問道。
大胖子迷迷糊糊的看着我一眼,“什麽說什麽。”
我眉頭皺了皺,“夜裏轉白……”
“夜裏轉白,神經病吧你!”我還沒有說話,大胖子對着我瞪了我一眼說道。
我有些懵逼的看着大胖子,“剛才的夜裏轉白不是你開口說的嗎?”
大胖子又對着我說了一聲莫名其妙。
我一句話都說不起來了,看來不是這孫子說的。
莫非是鬼借住大胖子的身體向我傳達一些信息。
我突然間想起了那個白色的人影,應該就是白色的人影特意來提醒我的。
我朝着四周看了看,并沒有看見白色的人影,我不知道白色的人影到底是誰,不過從他提醒我來看,這白色人影對我沒有壞處。
可這白色人影到底是誰,這點我實在想不通。
“剛才大胖子在對你說些什麽了。”墨言輕聲道。
“沒說啥,他就是說我神經病。”我輕聲道。
白色人影叫我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墨言,所以我也不告訴墨言,現在認定白色人影是對着我好的,既然答應了他,那一定要做下去,男人嘛,吐口唾沫都是個釘。
“你腳不方便,我來背你,這樣我們快一點下山。”墨言對着我輕聲道。
“這不太好吧。”邊說我邊朝着墨言走了過去,趴在了墨言的背上。
墨言朝着我翻了翻白眼,“知道不太好,你還趴在我背上這麽快。”
我嘿嘿的笑了笑,古人雲,不要臉者,得妞也。
墨言背着我快速的朝着下山走了過去,一路跑着。
看着墨言的速度,我心中有些迷糊,“墨言。我們跑這麽快做什麽?”
墨言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幫墨言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夕陽紅轉黃,惡鬼來臨,現在快一點下山,我們才能夠救命。”墨言沉聲道。
“不是夜裏才有鬼嗎?”我輕聲道。
“誰告訴夜裏才有鬼的?”墨言扭過頭,疑惑的對着我說。
我知道自己說了漏嘴了,摸了摸鼻子輕聲道:“沒啥,我就是瞎猜的。”
墨言輕哦了一聲,不再問些什麽了,我心中輕歎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突然間我注意到了什麽,墨言跑得太快了,好像大胖子他們幾個人還沒有追過來。
我剛想扭頭一看,墨言曾經對着我說過,天黑莫回頭,我就不敢回頭了,雙眼緊盯着前面。
墨言跑得很快,看着跑的路,我心中忍不住咯噔了一聲,這路不對勁,好像我們跑不出去。
我輕輕拍了拍墨言的肩膀,讓墨言停下了腳步。
墨言朝着我看了過來,問怎麽了。
我急忙把我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墨言,你有沒有注意我們跑的路,好像是一條永遠跑不完的路,沒有盡頭。”
墨言朝着地上的路看了過去,眯了眼睛,拿起了一顆石頭,在地上的泥土上埋了一半,“做個記号,我們再跑一次。”
我輕嗯了一身,趴在了墨言的背上,墨言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很清香。
現在我可沒有時間聞墨言身上的味道,雙眼緊盯着地上,跑了三分鍾左右,我讓墨言停下了腳步。
“沒有記号,但是我們卻跑不出去,我們一直都在路中間徘徊。”我沉聲道。
看着前面的路,我心中感覺到詭異的很。
墨言的跑步速度很快,一分鍾幾乎能夠跑出了幾百米遠了,加上先前的幾分鍾,墨言足足跑了七八分鍾,好幾百米都跑出去了,可是還沒有跑完。
要知道當初我們上山來的時候,走的路和這一條路一樣,可爲什麽我們跑不出去這一條路,始終在山上。
“永遠跑不完的路。”墨言眉頭緊皺,雙眼朝着我看了過去,讓我坐在了地上休息就一會。
“你還記不得當初去苗族我們的路被人給換了。”墨言突然間對着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那件事情我很有印象。
“爲什麽我們會在遇見換路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很有可能遇見了當初的那一個換路的鬼了。”我沉聲道。
墨言沉思了下來,對着我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們怎麽走,這條路我們永遠也走不完。”我說道,在墨言的面前我盡量表現得沉穩一下,可我的心已經很驚慌了。
“我們繞道而行。”墨言說道,指着旁邊的路又道:“還記得苗婆婆遇見換路的時候是如何帶着我們走的嗎?她就是繞道而行,走别的路。”
我想起了苗婆婆繞道而行,走别的路,朝着墨言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看見了一條狹窄的路。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讓墨言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走,這條路太狹窄了,樹枝太多,要不是遇見這種情況,我可不願意走這條路。
走在這條狹窄的路半個小時之後,我的心也忍不住咯噔了一聲,這條狹窄的路竟然是通向山下的懸崖。
墨言和我退了下來,我朝着墨言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我心中充滿了惶恐。
走那一條路我們走不通,換一條小路走,我們卻發現,是一條通向懸崖的路。
“他想要把我們留在山裏!”墨言聲音變得陰沉,口氣充滿了憤怒。
我不停的朝着四周看了看,發現我們隻有兩條路可以走,但現在兩條路都不能夠走,那鬼把我們的路都給封死了,鬼目的就是想讓我和墨言都留在山上。
“墨言敢不敢跳!”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看着前面的懸崖。
墨言有些傻楞的看着我。
“鬼的目的一定是想把我們留在山上,如若是這樣,他就想讓我們留條活命,我們就不如鬼願。”我沉聲道。
“墨言敢不敢跳。”我再次問道。
“你若走,我必生死相依!”墨言沉聲道。
我笑了,心中有種莫名的感動,我葉樂何德何能,有如此佳人,在這種情況生與死,我們隻能夠選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