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之前我是如何懷疑老舅的,可現在老舅已經死了,任何的懷疑都消失不見。
我蹲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看着老舅,前幾天還是一個大活人,可現在已經死了,讓我産生了一種感覺,仿佛胸口上的那一刀并不是造成老舅死亡的真正原因,真正原因應該是老舅戴的面具。
可面具到底是在誰的手上,那個會割下臉皮的面具。
大胖子看着老舅的屍體,也并沒有說話,也沒有安慰我什麽。
我坐在地上老半天了,雙眼就是發呆,過了好一會,我才慢慢的回過神來,無論之前老舅是否欺騙我,那這一切都不重要了,老舅已經死了。
我走出了門,打電話給舅媽,可是讓我感覺十分奇怪的是,我舅媽的口氣很平淡也很冷靜,這種口氣讓我産生一種錯覺,仿佛接我電話的女人,并不是我的舅媽。
我把電話挂斷了之後,看着老舅的屍體推進了警車之後,一個警察叫我去錄口供。
忙完了這些已經到了七點多鍾了,我走到了面具鋪,看着老舅下午躺在的地方,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隻感覺心酸酸的,老舅死了,讓我接受不了的是,老舅莫名其妙的死了,可笑的是,還是自殺死的。
我無法想象老舅是自殺死的,如若那個得到面具的家夥,他把老舅給殺了,照這樣算下去的話,下一個肯定是把我給殺了。
我的身邊的人一個個開始被殺,從老劉開始,然後到了老舅,他們的死亡原因都是一樣,都是自殺,臉不在了。
可是我又始終想不出到底是誰殺了老劉和老舅,能夠做到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本事,我想隻有一種,那就是鬼殺人。
除了鬼殺人,我實在想不出還是誰把老劉和老舅給殺了。
我在幹坐在地上一會,大胖子走到了我的身邊輕輕拍了拍我肩膀,“你老舅的死不一樣。”
胖子的話,立刻讓我心中微微一驚,急忙扭頭朝着胖子看了過來,“你快說,你看出了什麽。”
“你老舅被匕首刺在胸口上,而老劉是被繩子勒死的,殺人的方式不一樣,但是臉都是被割下來的。”大胖子輕聲道。
我點了點頭,“你說的我都知道,莫非你就隻知道這一點了嗎?”
“不是,不一樣的是,你老舅的臉有點圓。”胖子随意說道。
聽着大胖子的話,我立刻站起來,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突然間捕捉到了什麽,“臉有點圓。”
“我老舅的臉是方的,不是圓臉。”我疑惑問道。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但是那個死的人确确實實是你的老舅,但是我就好奇,爲什麽你老舅的臉突然間變成圓的了。”大胖子輕聲說道。
我搖了搖頭,感覺這一切實在太詭異了,仿佛有什麽人還是鬼在後面操控着一樣,把我慢慢的推向了死亡的深淵。
“你也别太傷心了,一切都還得去調查,我也好奇,你的老舅爲什麽會突然死了,要知道你老舅根本不會死,因爲他根本不是……”
大胖子還沒有說完,我就知道了,大胖子想要說我老舅不是人了。
我實在沒法跟着大胖子再糾纏,我老舅到底是不是人的問題,但現在我老舅已經死了,這一點我相信我老舅肯定是人的,要是我老舅是鬼的話,他又何苦死一次給我看,要是死一次給我看目的又會是什麽。
大胖子安慰了我幾句話,才緩緩的離開了面具鋪。
我一直坐在地上,不停的想這這件事情,我實在無法接受,我老舅會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絕對了去找墨言,大胖子跟着我老舅根本就是對立的兩個人,所以我不打算讓大胖子跟着我一起去調查這件事情。
至于找警察那更是不可能,不爲别的,就因爲他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
但是我相信,我相信老舅的很大的可能就是被鬼給弄死的。
我打了墨言的手機,墨言立刻接通了電話,我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她。
墨言隻是讓我坐在這裏等着她,我等了十幾分鍾,墨言就來到了我的身邊。
看着墨言,我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了自己的情緒,把事情的經過通通告訴了墨言。
墨言眉頭緊皺,一句話也沒有說話,雙眼看着我,又看着地面,我也不敢打擾着墨言,就讓她看下去。
看了好一會,墨言才擡頭看着我輕聲道:“你老舅确實不是自殺,或許被人下蠱了。”
“下蠱?”我眉頭一皺,下蠱我是知道的,在苗族的一些人會下蠱,可能夠下蠱的人少之又少,老舅怎麽會被人下蠱呢。
“帶我去看看你的老舅吧。”墨言輕聲道。
我站起來,帶着墨言打了一個的士,立刻朝着停屍房過去。
跟着保安表明了身份之後,我立刻走到了把老舅裝進裏面的冰櫃。
心中充滿了急切,所以也沒有在意周邊的環境。
“打開吧。”墨言對着我輕聲道。
我輕嗯了一聲,打開了冰櫃,看着老舅還躺在裏面,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朝着墨言看了過去。
墨言也并沒有說什麽,隻是拿出了一個針,拿出了針朝着老舅的屍體輕輕的紮了紮。
紮完了之後,墨言急忙收回了手,我不知道墨言這是在做些什麽。
但是當墨言收回針的時候,突然間我聽見了一聲聲輕微的嗤嗤的聲音。
聽見這聲音,我心中猛然一沉,緊接着我就看見了一條蜈蚣竟然老舅的嘴巴裏面爬了出來。
看見了這條蜈蚣,我實在忍受不了心中惡心,急忙走出去,在不遠處的垃圾桶吐了出來。
實在惡心,一條大拇指一樣的蜈蚣從老舅嘴巴裏面爬出來,也就是說,那條蜈蚣一直待在老舅的肚子裏面。
走到了墨言旁邊,就見墨言的雙眼,緊緊盯着老舅被割臉皮的臉。
“墨言,你還有沒有什麽發現嗎?”我朝着墨言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