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親親老婆你家裏有那麽多生冷食材,卻偏偏沒有最方便的泡面?”楊曉菲覺得好奇,她說無論是大學時期,還是在旅行途中,或者在想吃家鄉味道卻嘗不到饞得抓心撓肺的時候,泡面是最好的東西了。
何令霜笑笑:“我不太吃那種東西,據說不是很健康。”楊曉菲突然想到一個好玩的比喻,笑着再問:“那不僅僅是現在的碗裝、杯裝泡面,就比方說包裝的挂面、切面之類,甚至是各種形狀的意大利面,還有日式拉面烏冬面等等,超市裏都有得賣,不如準備一點放在家裏,也好應對不時之需。”
“……寶貝大小姐,你是真的想吃面呢,還是想我下/面給你吃?”何令霜笑起來,伸手摸摸媳婦的小臉。“讨厭啦,我是真的在跟你讨論,又方便又美味的速食啊。”
楊曉菲說起其他話題,說大學時代有個同學,畢業論文寫的居然是論面條。還在大家面前念了一個梗概,聽過之後的學生,十個有九個那天的午飯去吃一盤面,最後那個故作清高,躲回宿舍吃泡面了。面條的存在覆蓋中華,橫亘歐亞,幾乎是古往今來統一性最強的一種主食。這面粉做的普通食材,究竟何德何能,成爲現代版客途秋恨的最佳配音呢?可能衆口一辭的“簡單“就是直接的答案吧。
楊曉菲把那天聽到的面條論文的梗概娓娓道來,她煞有介事地舉個例子:“親親老婆你看啊,有的泡面也不是完全不健康,比如非油炸的就不錯,而且已經連帶包裝好了一切調料,除燒水外不用另操一點油鹽醬醋的心;
我們以後可以買一些包裝挂面放在家裏,我不會做菜但是怎麽下面還是值得的,白水煮挂面,打個雞蛋,滴一些香油,就能吃得很滿意呢;我哥哥喜歡吃番茄,他最喜歡番茄醬意面,不要誤會是薩莉亞之類的店,他會爲了一盤意面,專門飛去意大利的,我可沒有這麽好的閑心。”
“真的嗎這麽潇灑,”何令霜聽得眸子閃閃,靠到她身上撒嬌,“那如果是我呢,我想飛去某個國家某個城市,隻爲吃那裏的一份食物,你會不會陪着我?”楊曉菲摸摸她的長發寵溺道:“可以啊,不過作爲回報,你要下面給我吃哦。”何令霜擡起眼睛,神采飛揚地一笑:“這有什麽問題。”
楊曉菲繼續說面條:“懶人也能吃到美味的面嘛,就算是普通的面條,拌上辣椒油和醋,一能讓人樣吃得很爽。對了我們有空的話還能這樣做,預先炖下一鍋紅燒牛肉、紅燒雞腿什麽的,煮好面條往上連肉帶湯澆一勺,就算一頓超級美餐了。”
“當然啦現在有那麽多香辣、甜辣拌面醬,一樣都很美味。我知道留學生有一個做法,他們常是一大鍋水煮好各式意粉,澆上超市裏買回來的醬,或者問要好的華人同學要他們自己做的醬,爲此愛上老幹媽拌面的留學生,真不知道有多少。”
“這麽冷的冬天晚上,來一碗熱騰騰的面條當做宵夜,簡單好做,容易搭配,一團和氣,又很健康……怎麽樣親親老婆,我越想越期待有一天能動手試試看了。”
“你這麽有閑工夫,幹嘛還要買做好的面條啊,自己從面粉開始做不就好了?”何令霜一直在聽下面,動手之類隐晦的詞,卻總聽她在談吃的,不覺有點心猿意馬起來。楊曉菲笑笑:“那當然啦,面條好做的前提是面已經做成了條,隻要煮一煮就行了,否則就是一個超級大/麻煩。從面粉開始做面條,你當我是厲害的白案師傅嗎,可沒有這耐心氣力和手藝。”
“那我聽說,外面有很多手工拉面,賣得比一般的面條要貴,是因爲人工嗎?”
“是這樣的沒錯,别看隻是揉面,其中有很多技巧,其實面條要做得好吃,最關鍵的秘訣就是面團要多揉,你看過武俠小說吧,要使出太極推手的功夫把面團搓扁了再揉圓,揉圓再搓扁。”
“說得那什麽一點,就是要揉到顔筋柳骨,綿裏藏針,或拉或拍或按或揉,都那麽柔韌爽口。足夠且均勻的壓力,讓她們從陌路相逢過渡到兩情相悅,終于如膠似漆、水/乳/交融,生出膠和漆般的韌勁。”
“喂喂,你說的‘她們’要水/乳/交融,‘她們’指的是誰啊?”何令霜狡黠地笑起來。楊曉菲一愣:“是面粉和水嘛,你想到哪裏去了?”
做面條不是省力氣的活,楊曉菲本有雄心壯志,想了想還是作罷,她隻是因爲外星視頻的幫忙,才得以做出炸海鮮丸子、奶油炖菜、果醬面包等小清新美食。難道叫她真的像猛女一樣伸開雙臂去拉面嗎,算了算了,以後還是買現成的做給老婆吃吧,嗯反正老婆會回報的。
“對了,你那個同學的寫的畢業論文‘吃面’,裏面還寫了點什麽?”何令霜打趣地再問。楊曉菲裝模作樣地想想:“其實也沒什麽啦,麥子磨成粉,粉和成面團,面團延伸爲條狀,馬上花樣就多了。上古人類已經把面條當成了主食,還有些最古老的烹調方法,流傳到現在繼續發揚光大。
你看比如說面條的澆頭,紅燒大排是一種,紅燒牛肉又是一種;豬肉切成丁,加上花生米豆腐幹辣椒一炒,就能做成香噴噴的辣醬;把肉再切小一點,就可以做辣肉面;如果切絲的話,就能做雪菜肉絲面,嗯這是很平民化的東西,但是超好吃的。牛肉可以變化的花樣就更多了,什麽紅燒牛肉面、酸湯肥牛面、金針菇肥牛卷面……真是數都數不過來。
把面條過涼水,下油鍋,煎成一團薄脆,那叫做兩面黃,在上面趁熱澆上一勺海鮮食材,那聲音聽上去,耳朵好像也會餓了。每個人來自不同的地方,但說起自己的家鄉,總能說出一兩碗頭頭是道的面。老北京的炸醬面、天津的打鹵面、上海的蔥烤大排面、蔥油拌面、蘇州的肴肉、蝦仁爆鳝絲排骨雙澆過橋面、杭州的貓耳朵片兒川、武漢的熱幹面、四川的擔擔面、重慶的小面、河南的羊肉燴面、山西的刀削面、廣粵的龍蝦伊面、雲吞面、福建的蝦面、延吉的冷面、大東北的扁豆焖面、一說到蘭州就無人不知的拉面、灣灣的牛肉面、擔仔面等等,還有很多很多,這些美味的面條笑傲江湖。就算是一碗普通的陽春面,也有它獨到的美味之處。”
“寶貝你一口氣說了這麽多,餓了沒有啊?既然你知道這些,那你說說,哪個地方的面最好吃?”
楊曉菲笑起來:“這個哪會有定論嘛,國家沒有走遍,面食就沒有吃遍,我并不敢妄評哪裏的面條好吃不好吃。當然吃的東西,對象也是很重要的,和親親老婆在一起吃,那滋味當然勝過加任何作料啦。我們言歸正傳,拉面是一團面在案闆上摔打出來的,口感首先就很勁道,湯清味醇;拌面的話勝在味道足,最好的時候,就是最餓的時候,在拌面裏加一勺醬料,什麽菜都不需要,真的特别好吃。在日飯館吃荞麥面,面條灰撲撲的,煮完以後冰鎮過,蘸着湯匙也可以,拌着吃也可以,不過我去那裏,基本上都要叫一些大蝦天婦羅,對于荞麥面的興趣不是很大;但烏冬面很不錯,尤其是在冬天的晚上,來一份小鍋烏冬面,那叫一個暖心暖胃,隻是澆頭沒有那麽多花樣。
對了在日飯館還有一道中華冷面,夏天吃的話超級爽口,說起冷面那花樣也不少,上海的花生醬拌冷面很贊,我還吃過香辣鴿子肉冷面,從沒想過這兩種食材會配得那麽天/衣無縫;雞絲涼面也很帶勁,不過真的要算最棒的冷面,應該是延吉那裏的好,親親老婆你胃不好沒法吃那麽冷的,我們下次去大東北吃烤冷面吧,有碳烤和鐵闆烤,我想你一定會喜歡。”
何令霜聽了有點嘴饞,摟着楊曉菲,也發表起自己的意見:“我不太喜歡吃面啦,因爲我胃不好,吃得不快,但面條吃得慢的話容易漲開,而且有一股面湯氣。不過我在港式餐廳吃的堿水面很不錯,我比較喜歡吃那樣的,因爲不會變糊。堿水面煮完湯清可鑒人,我喜歡吃鮮蝦雲吞面,就算把雲吞都吃光光了,面還是一根一根,真心美味。”
“我也喜歡港式餐廳,他們的面好像工藝比較複雜。過去的蝦子面,全蛋面講究是用竹升壓出來的,他們的面澆頭都比較清,牛丸、魚蛋、雲吞等等。也可以點撈面,面煮熟後瀝去水,旁邊澆上牛腩、豬手、牛雜。對了雜碎面真的很好吃,特别是加上蘿蔔和豬皮,它們吸足了湯汁,一口咬下去簡直甜到化開。”
(前面一章被鎖了,稍微寫一點有的沒的就會被高審,還要發站短警告,然後要折騰很久,活活搞了一個上午還沒弄好,作者被麻煩怕了,接下來的内容沒法寫那麽詳細,隻能即興賦詩一首,詩裏千金是楊曉菲,嬌娃是何令霜,各位聰明的讀者再加一點腦補吧,希望大家能看懂,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