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尊夫人的情況有些棘手,妾身束手無策,隻能等妾身相公回來看看了,不過您也無需太過擔心,尊夫人的情況,對于相公來說,應該不算什麽難題。”
華夫人對魯肅安慰道,旁邊的項昆侖聽了,也是走了過來,拍了拍魯肅的肩膀。
“子敬啊,别擔心了,既然華先生名聲在外,你夫人的病,一定會被華先生治好的,無需太過擔心。”
魯肅歎了一口氣,對着項昆侖說道,“謝謝華夫人和将軍的安慰,子敬怎能不擔心,我夫妻二人打小就在一起了,如果她有個什麽事,子敬怕是也沒有在這世間活下去的動力了。”
聞言,華夫人感同身受的看着魯肅,曾幾何時,自己和華佗不也是這般嘛,爲了自己的身體,華佗才學的醫術。
“子敬先生請放心,妾身一定會讓元化治好您夫人的病的。”
“如此,就先謝謝夫人了。”
魯肅再次對着華夫人躬身行了一禮,然後走進了馬車之中,陪着自己的夫人。
而項昆侖則是将華夫人送回了華佗居住的草廬之中,自己和一衆白馬義從搭好了帳篷,就這樣,在小山村外住了下來,沒有去打擾村内的山民。
這個做法,讓那名李姓老者也是頗受感動,爲項昆侖等人準備好了飯菜。
“項将軍,我等山野粗人,一般也隻能吃此等粗食了,還望項将軍見諒。”
項昆侖看着幾名山民送來的飯食,連忙安排許褚等人接過了飯食,“老人家,謝謝你們了,真的是太謝謝你們了。”
“将軍說的哪裏話,項将軍打敗了汝南黃巾軍和颍川黃巾軍的事迹,這些日子我等山野鄉人也是有所耳聞,我等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将軍替我豫州百姓立下的功績呢。”
李姓老者對着項昆侖再次行起了大禮,項昆侖趕忙扶住了老人,“老爺子,萬萬不可,身爲領軍之将,項某所行之事,都是理所應當,項某不值得您行如此大禮。”
見項昆侖固執的拒絕自己行大禮,李姓老者也隻好,慢慢的點了點頭,“不管怎麽樣,老夫還是要多謝項将軍對這天下百姓所做之事。”
送走了李姓老者和一衆山民,項昆侖和許褚等人吃了些山民所送的飯食,又給魯肅送去了一些,這才安然的躺在自己的帳篷裏緩緩睡去。
次日清晨,早早便醒過來的項昆侖拎起了自己的天龍破城戟就在行帳外揮舞了起來,長戟所過之處,都會掀起一陣微風,這動靜甚至将警惕的許褚給驚醒了。
許褚悄悄的來到了一旁,就這麽靜靜的看着自己的主公練武,那長戟上所滲透出來的氣勢,時不時的讓許褚感到一陣心悸。
項昆侖慢慢地收戟而立,看向了一旁的許褚,“仲康?起來了?”
“哈哈,主公,末将早就醒了,看着您練武,就沒敢打擾您。”
許褚對着自己的主公慢慢行了一禮,緩緩說道。
“哈哈哈,倒是某吵醒你了。”
“将軍吵醒的可不止仲康将軍一人啊,子敬也是被将軍所吵醒了。”
魯肅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臉色雖然仍帶着幾分愁思,但已經比起昨日見到華夫人之前,有了幾分好轉。
“哈哈哈,看起來本将這是同時得罪了仲康與子敬先生啊。”
項昆侖有些開心的說道,看着魯肅的心情好轉了一些,項昆侖也發自内心的爲他感到高興。
當項昆侖放下了手中的長戟,接過了許褚遞過來的水喝了幾口過後,魯肅慢慢的走了過來。
“嗯?子敬,你有什麽事情嗎?”
隻見魯肅沒有回答項昆侖的話,而是緩緩的跪在了地上,對着項昆侖說道,“魯子敬拜見主公!”
“哈哈哈,好,好,好。”
項昆侖看着魯肅,愣了愣,但很快便回過了神來,趕忙起身扶起了魯肅,對着魯肅說道,“今日能得子敬相助,如那漢高祖得蕭何爾,許褚,速去問那些山民買些酒來,今日,你我主臣三人,不醉不休!”
許褚欣然領命,眼看接過項昆侖丢過來的錢袋就要離去之時,魯肅連忙拉住了許褚,無奈的笑着說道,“主公,仲康将軍,就不必喝酒了吧,子敬之妻還沒有得到救治,子敬實在是無心飲酒啊,還望主公勿怪罪。”
“無妨無妨,倒是項某欣喜之下,忘了這些要事,你們先下去吧,項某先去洗漱一番。”
來到了一條小溪邊,項昆侖除去了自己的甲胄和衣物,跳入了溪水之中,來回遊了幾圈。
待項昆侖洗漱了一番歸來後,隻見一名穿着有些發白的灰衫中年人正在和魯肅說着些什麽。
看見項昆侖走了過來,魯肅連忙對着身旁的灰衫中年人抱歉的拱了拱手,然後走向了項昆侖。
“主公,華佗先生來了。”
項昆侖一聽,連忙扶起了魯肅然後走向了那名灰衫中年人,“江東項昆侖,見過華名醫。”
“将軍使不得,華某乃是一山野之夫,可擔不起您這一聲名醫。”
華佗趕忙攔住了躬身的項昆侖,然後對着項昆侖拱了拱手,“谯縣華元化,見過将軍。”
項昆侖笑着拉起了華佗,看着旁邊的魯肅,這才問道,“華先生,不知子敬之妻,你可有把握治好?”
“在下不能妄下斷言,隻能等在下先看過魯夫人的病情再說。”
華佗輕聲說道,旁邊的魯肅這時也是頗爲希冀的看着華佗。
“既然如此,快請華先生先去看看子敬夫人的病情吧。”
說完,項昆侖就示意魯肅帶路,魯肅感激的看了一眼項昆侖,然後就帶着幾人走向了自己夫人所在的營帳之中。
魯肅小心的掀起了帳幕,華佗走了進去,而項昆侖止步在帳篷之外,和魯肅一同等候着華佗。
帳篷内,華佗先是運用“望聞問切”中的“望”看了一番魯肅夫人的病情,慢慢的,看着看着,華佗皺起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