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脫苦惱的把親衛丢在了地上,自己失魂落魄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之上。
過了一會,彭脫慢慢睜開了眼睛,對着親衛說道,“你起來,去将幾位統領給我找來。”
“諾,”
親衛領命飛奔出了彭脫的房間,看着離去的親衛,彭脫自己也慢慢的走出了房間,來到了縣府的大廳之内。
剛剛坐在主位沒有多久,十五名黃巾軍的千夫長便在一名萬夫長的帶領下,緩緩走了進來。
“末将見過渠帥!”
“都起來吧,相信你們也聽說了,糧道的事情,竟然損失了一千名弟兄,你們是幹什麽吃的?這如何讓本帥去和大賢良師禀報?”
“難不成就這樣告訴大賢良師,我汝南黃巾軍都是一群飯桶不成?”
彭脫氣憤不已的對着一衆部将怒吼着,整個大廳之内回蕩着彭脫的怒吼,久久不能散去。這讓一衆黃巾軍的将校有些面色難堪的低下了自己的頭。
“好了,本帥此番叫你們前來也不是訓斥你們的,隻是想告訴你們,本帥決定出兵了,自從我們拿下了汝南郡和陳國之後,你們真的有些懈怠了。”
一聽見彭脫說要出兵了,一衆将校頓時神色變得極爲喜悅起來,因爲這意味着,他們可以繼續燒殺搶掠了,對于黃巾軍來說,這也意味着,他們可以繼續發财了。
當天,在用了平輿城守兵補足了一萬五千大軍之後,分爲前中後三軍出了城門。
站在土坡之上看着出城的彭脫大軍,項昆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極爲不屑的笑容。
“彭脫啊彭脫,你倒是對于自己的黃巾軍很自信,居然主動出城送死,你的命,項某要定了!”
……
當天深夜,彭脫大軍停止了行軍,就地紮下了營寨,一衆黃巾軍很快便陷入了沉睡,隻有少許守夜的黃巾軍士卒在營寨裏來回走動着。
看着人影稀少的黃巾軍大營,張遼嘴角浮起一抹冷冷的笑意,轉過身看了眼身後兩千名白馬義從,奮臂一揮。
“上馬,出擊!”、
一衆白馬義從紛紛翻身上馬,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絲響聲,人銜枚馬裹蹄,一衆白馬義從就這麽快速的靠近了黃巾軍的營寨。
守在營寨上方塔樓的黃巾軍并沒有發現接近的張遼等人,慵懶的靠着塔樓的頂部,緩緩打着瞌睡。
“搭弓,引箭!”
“放!”
随着張遼的一聲令下,一衆白馬義從整齊的齊齊射出了手中的箭羽,有幾隻火箭劃破了天空,這讓不遠處的項昆侖看在了眼裏,身旁的郭嘉點了點頭。
于是,陣陣戰鼓聲在這寂靜的夜裏響了起來,還不時伴随着号角聲。
黃巾軍營寨之内,剛剛的一波箭雨讓無數在睡夢中的黃巾軍士卒寂靜無聲的死在了夢境之中,不少的守夜士卒也倒在了箭雨之下。
而這響起的戰鼓聲,卻徹徹底底的驚醒了所有的黃巾軍士卒。
“敵襲,敵襲!”
“備戰!備戰!”
無數被驚醒的黃巾軍士卒慌亂的拿起武器沖出了營寨之中,而彭脫也拎着自己的大刀,跑了出來,卻沒看見一個敵人。
正在他們詫異的時候,又是一波箭雨襲來,無數毫無防備的黃巾軍士卒應聲倒下。
揮刀擊飛了幾隻箭矢,彭脫驚怒的大聲呵斥道。“不要亂,不要亂!舉盾,舉盾!”
在彭脫和一衆将領的指揮下,一衆慌亂的黃巾軍這才豎起了手中用圓木制成,隻裹了一層牛皮的“盾牌”,這種簡陋的盾牌對于白馬義從将士手中精鐵所鑄的箭頭卻絲毫沒有防禦的作用。
緊接着襲來的一波箭雨,再次帶走了一部分黃巾軍士卒的性命,看着四周不斷倒下的部卒,彭脫徹底的暴怒了起來。
“該死的,這到底是哪裏來的箭雨?随本帥前去看看。”
彭脫看着箭雨停滞了下來,但是四面鼓聲和号角聲卻是不停的響着,讓一衆黃巾軍人心惶惶。
彭脫率軍打開了寨門,警惕的走出了大營之内,不遠處早已經按着郭嘉吩咐走出不遠的張遼冷冷的看着走出營寨的黃巾軍。
警惕得注視着四周的寂靜,彭脫有些心裏不安起來,總感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他用力的吸了一口空氣,聞到了一股有些奇怪的味道。
聞起來特别的熟悉,但彭脫卻是怎麽也想不起來這到底是什麽味道。
張遼一看時機也差不多了,對着身後早已經準備好的白馬義從點了點頭,瞬間,随着“嗖嗖”的一陣聲音,道道火光劃過了天空。
看着忽如其來劃過天際的星星火光,彭脫頓時如同被一擊驚雷劈中了似的,想起了剛剛聞到的到底是什麽氣味。
“小心!這是火油!這是火油!”
然而,爲時已晚,随着帶着火光的箭矢落入了黃巾軍營寨大門附近剛剛被澆過了火油的草叢之中,瞬時掀起了一陣沖天大火。
許多躲閃不及的黃巾軍士卒瞬間被大火所吞噬,整個營寨的上空頓時響起了一片哭天喊地的痛苦慘叫。
緊接着,又是一波波箭雨襲來,已經與散兵遊勇無同的黃巾軍再次倒下了一批,而彭脫自己也是狼狽不堪的在一衆四散奔逃的黃巾軍士卒之中弄得灰頭土臉的。
看着慘叫的黃巾軍,張遼帶着白馬義從從容的撤離了出去,項昆侖處,戰鼓聲和号角聲也慢慢的停了下來。
……
次日清晨,彭脫所部黃巾軍大營,整個營地上空飄着還未散去的淡淡黑煙,整個營寨内部,一片狼藉,遍地的灰燼和燒的面目全非的屍體四處可見。
灰頭土臉的彭脫看着自己的部卒在打掃清理着殘骸,隻感覺到了心裏的一股深深的刺痛。
“怎麽樣,有多少兄弟遇害了?”
彭脫看着被自己派去清理部卒人數的一員千夫長,緩緩的開口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