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興我大漢啊,蒼天有眼啊,波才終于伏誅了,哈哈哈,這項昆侖真的戰勝了黃巾軍。”
“公偉啊,我等真的是不如這項昆侖啊,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的謀略。”
擦去眼淚,欣喜的皇甫嵩轉身看向了朱儁,朱儁也是頗爲感慨的點了點頭,說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啊,義真啊,我們老了,項昆侖卻是是個不錯的人才。”
“走吧,讓我們去見見這位功臣吧。”
說完,皇甫嵩率先走下了城牆,直接翻身上馬,出了城門,朱儁緊随在其後,二人帶着一千名親衛奔向了黃巾軍營寨的方向。
項昆侖帶着張遼和高順騎在馬上,身後的白馬義從和陷陣營靜靜的矗立着,而大戟士則是和一部分皇甫郦率領的漢軍看押着黃巾軍降卒。
不多時,皇甫嵩和朱儁帶着親衛出現在了項昆侖的視線之内,皇甫郦連忙迎了上去,翻身下馬對着自己的父親和朱儁行了一禮。
“父親,公偉叔叔。”
看着自己的兒子,皇甫嵩輕輕笑了笑,“起來吧,郦兒,你和項縣令此番斬殺了波才,立了大功啊。”
“父親,波才可不是郦兒斬殺的,而是項将軍斬殺的,郦兒率兵設下包圍圈趕到之時,波才早已被項将軍斬殺,戰局已定。”
待皇甫嵩話音剛剛落下,皇甫郦的一句話就掀起了一陣波瀾.
“侄兒,你說什麽?波才是被項昆侖那小子給斬殺的?”
朱儁慌忙問道,神色間浮現出一抹詫異,而皇甫嵩也是大吃一驚,對自己兒子所言有些不敢相信。
“正是,郦兒不敢欺瞞父親和叔叔,波才此賊,正是爲項将軍所殺。”
看着皇甫郦信誓旦旦的樣子,皇甫嵩也不好再說些什麽,隻是心裏和朱儁一樣,都有些吃驚。
在皇甫郦的陪同下,來到了黃巾軍大營之中,看着那員少年将軍,皇甫嵩和朱儁的老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贊賞之意。
看着迎面走來的皇甫嵩和朱儁,項昆侖縱馬帶着張遼和高順走了上去,“末将項昆侖,見過皇甫老将軍,見過朱将軍。”
“項縣令無須多禮,聽犬子說,波才乃是你親手斬殺的?”
“正是,波才賊子的首級,正是項某親手用這杆長戟所斬殺的。”
說着,項昆侖将自己的天龍破城戟墩在了地上,在馬背上的皇甫嵩和朱儁隻覺得地面好像輕輕傳來了一陣震動,在放眼看去,隻見那天龍破城戟四周的地上已經布滿了裂紋,頓時不由得暗自驚歎。
驚歎之餘,也相信了波才正是被項昆侖親手所斬殺的,皇甫嵩保持着鎮靜,翻身下馬,對着項昆侖就是一拜。
“老夫謝過項縣令救我大漢三萬将士!”
“老将軍,不可,您真是折煞項某了。”
項昆侖連忙扶住了皇甫嵩,臉色第一次變得紅潤了起來,被這麽一位戰功卓着的老将軍道謝,這對于項昆侖來說,确實是一份榮幸與認可。
項昆侖扶起了皇甫嵩,然後躬身拱了拱手,說道:“啓禀老将軍,此番共誅滅黃巾賊寇一萬餘人,俘獲兩萬餘黃巾賊寇,賊将波才已經伏誅!”
再次聽到這個戰績,皇甫嵩的臉上還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有些吃驚的神色,但很快恢複了過來。
“此戰,多虧了項縣令了,老夫定會和公偉一起上書陛下,以表項縣令之功績。”
皇甫嵩笑着說道,說完看向了一旁的朱儁,朱儁見狀也點了點頭,對着項昆侖拿出了自己的一枚令符。
“此令符乃是老夫和義真大軍的通行令牌,以此令牌你可以随時調遣老夫麾下兩千名将士,就算是先代陛下獎勵你了。”
項昆侖趕忙拜謝,躬身說道,“項某先謝謝兩位老将軍了,但是項某有一疑問,想請二位老将軍解惑。”
“你說便是,我二人所知定毫無保留,皆一一告知。”
“項某想知道,這一幹黃巾降卒,二位老将軍将如何處置?”
聽着項昆侖的疑問,皇甫嵩臉色變得冷漠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此等禍亂朝綱,企圖颠覆我大漢的反賊,自然是全部殺了!”
“此舉,不妥吧,這些黃巾降卒雖然是叛賊,但也是因爲饑荒災厄所被張角那厮蒙蔽的窮苦百姓,老将軍要是就這麽殺了他們,與劊子手何異?”
項昆侖的一席話,瞬間讓朱儁和皇甫郦二人臉色大變,這項昆侖,怎麽敢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出來。
但皇甫嵩卻并沒有生氣,隻是淡淡的看着項昆侖的眼眸,神色絲毫未變的問道,“那不知,項縣令有何高見?”
“這些黃巾賊自然來自于窮苦百姓,無疑就是窮苦百姓而已,不如把他們安置下去,願意留下的就跟着我等,不願意留下的便賞一些田地給他們,讓他們自給自足,從而穩定他們不安的内心。”
項昆侖十分平靜的說出了自己對于如何處置黃巾軍降卒的想法,然後就這麽靜靜的看着皇甫嵩和朱儁。
就在這時,一名飛騎縱馬前來,拜倒在項昆侖等人的面前,說道:“啓禀老将軍,有一自稱是曹操的人率領着五千義軍前來支援。”
“曹操?可是那曾經洛陽北部都尉的曹孟德嗎?”
“回将軍,正是。”
皇甫嵩聽完,心裏起了一陣疑惑,這曹孟德怎麽這個時候才來啊,當初送來書信,說要支援自己,這過了這麽久才來。
皇甫嵩皺着眉頭,看向了項昆侖,“項縣令,你說的不錯,但此事稍後再議,我等先去見見那曹孟德,如何?”
“全憑老将軍吩咐!”
項昆侖微微拱了拱手,對着皇甫嵩說道,心裏卻早已經掀起了一陣波浪,“曹孟德?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終于可以見見這位了,不知道是不是如前世曆史所言那般,有着奸雄之姿。”
站起身,翻身上馬,帶着張遼和高順,跟在了皇甫嵩的身後,回到了長社縣城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