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可能?
之前宮徵羽和季風煙見面之時,兩人都非常默契的化解了一觸即發的戰事,淩鶴不是傻子,知道宮徵羽是有意如此,并不想和季風煙真的起了沖突。
可是……
怎麽才過了一日,這宮徵羽竟然會突然帶兵殺了過來?
“宮徵羽,你這是什麽意思?”淩鶴眉頭輕皺,看着下方的男子問道。
實際上,雖然知道了宮徵羽的身份,可是在淩鶴他們的意識裏,依舊覺得宮徵羽的本性不壞。
城門外的宮徽昱聽到了淩鶴的質問,眼底忽的浮現出了一抹笑意,他微微擡起頭,一抹邪氣自他的眼底一閃而過,“什麽意思?難道你們還看不出來嗎?”
宮徽昱微微張開手,向四周看了看,“我今日,不就是來帶人,滅了你們這浮光城的嗎?”
“宮徵羽!你不要太嚣張了!”孟浮生聽到對方如此狂妄的話語,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嚣張?”宮徽昱微微挑眉,“我就嚣張了,你又能拿我如何?反正對于你們而言,今日便是最後你們這一生中的最後一天,我如此仁慈的給你們多留了半日,看看這世間的繁華,你們難道不打算謝謝我嗎?人啊……是要懂得感恩的呢。“
充滿了諷刺的話,一字不漏的落入了孟浮生等人的耳中,這一刻他們終于意識到,爲什麽摘星樓的這群強兵一直沒有對他們發動攻擊。
這一切,不過是某人的惡趣味罷了,他所想要的,不過是欣賞他們在死前的掙紮與無助罷了。
不知爲何,淩鶴總覺得眼前的“宮徵羽”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可是那一模一樣的容貌,卻根本無法否認。
“宮徵羽,算我們小姐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這麽陰險狠毒的人!”左諾一想到之前季風煙還曾誇贊過宮徵羽就覺得對方現在的所作所爲,當真令人惡心。
然而……
被人罵了一臉的宮徽昱卻半點也不見絲毫的惱怒,他反倒是忽的笑出了聲來。
“是啊,我宮徵羽一直都是這麽的陰險狠毒呐,不過你們現在知道了,又能如何呢?”宮徽昱止了笑意,眼底的興趣在這一刻褪盡,他掃了一眼城牆上的衆人,略有些無趣的轉過身,丢下了一句冷冽的話語,“殺光他們。”
宮徽昱的話音響起的瞬間,所有包圍在浮光城外的強兵們立刻發出了猶如野獸般的嘶吼聲,城門外的強兵開始瘋狂的撞擊城門,而城牆下的那些,則利用他們有力的手指生生的摳入了堅硬的牆壁,一點一點的朝着城牆上爬去!
“該死的!不能讓他們進城!”孟浮生低喝了一聲,手下的赤血旅團成員們立刻拿起了箭矢于巨石,朝着不斷向上攀爬的強兵身上砸去。
可是,他們所有的攻擊對于皮糙肉厚的強兵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腦袋大的石塊狠狠砸下,卻隻是讓那些強兵的停頓了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