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戰斐的臉色很是難看,得了報告之後就陰沉着臉離開了。
楊舜讓手下的炙軍配合狼煙軍團的人給百姓們安排住處,并派出了自己的這邊的軍醫爲百姓們治療。
“季将軍,若是無事,不若來我軍帳一叙如何?”楊舜忽的看向季風煙笑着發出了邀請。
季風煙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流火,“他可以去嗎?”
楊舜微微一愣,目光落在季風煙身邊的少年身上,這少年長相極其精緻,可是氣息卻十分的淡漠,若非季風煙提及,很少會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可以。”
季風煙這才點頭應下,也不懼旁人的目光拉着小流火就跟着楊舜走了。
進入營帳之後,楊舜讓炙軍的士兵在營帳外守着,自己則請季風煙和流火先行落座。
“季将軍今年多大了?”楊舜落座之後看向季風煙問道。
“快十五了。”季風煙笑着開口。
楊舜失笑着搖了搖頭,“季将軍這般年歲便入了軍營,實在是有些難以置信,不過關于季将軍的所作所爲我有些耳聞,季将軍小小年紀,便已經可以獨當一面,這當真是讓我們這種老骨頭汗顔。”
“楊将軍客氣了,聽聞楊将軍身體不适,不知是怎麽回事?”季風煙看着楊舜,楊舜除了臉色看起來略有些蒼白之外,其它并無大礙,并不像是重病到無法參與軍事商議的樣子。
“沒什麽大不了的。”楊舜笑道:“不過是懶得同青魇軍的人啰嗦罷了。”
季風煙微微一愣,沒想到楊舜竟然會如此直白。
楊舜見季風煙的反應覺得有些有趣,不由的耐着性子解釋道:“季将軍應該已經看出來了吧,這所爲的三軍聯合,實際上就是青魇軍的一言堂,戰斐雖是陛下派來的,可是從之前就與司徒跋交情頗深,他前來督戰,自是會站在司徒跋的一邊。”
“這一場戰鬥,不論我們有任何的意見和提議,對于司徒跋而言都不重要,與其湊過去聽他掰扯,不如躲個清閑。”楊舜笑呵呵的開口,竟然直截了當的把自己裝病的緣故說了出來。
這着實讓季風煙有些詫異,楊舜所言的情況她也已經察覺,可是她與楊舜此番是第一次見面,楊舜就這麽把老底給告訴她了,實在是……
有些出人意料。
仿佛察覺道了季風煙的詫異,楊舜的眼神變得溫和了些許。
“我認識你父親。”
季風煙的眼眸微微睜大。
“你父親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将軍,我很敬佩他,也曾與他合作過兩次,他爲人很謙和,與士兵們的關系也很融洽,他手下的士兵,都是能豁出命去爲他戰鬥的。”楊舜談及季風煙的父親季隕,言辭之間不免多了一絲感慨,眼神卻顯露出了一抹遺憾。
“隻是可惜了……哎。”
季風煙微微垂下眼眸,對于原主的父親,莫要說是她了,就連原主也接觸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