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進去!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還在裏面……”那名婦人伸着雙手想要往酒樓裏闖,結果直接就被酒樓裏的小二給趕了出來。
四周的圍觀者們,對此早已經是見怪不怪,皆是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婦人渾身髒亂不堪,高高伸着的兩隻手上一團烏黑,她睜着充血的眼睛看着酒樓内的一切,任由旁人将自己一再的推出,她每次都會連滾帶爬的站起身,重新往酒樓裏沖。
“放我進去!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還給我!”撕心裂肺的哀鳴從那婦人的口中傳出,可是一旁的人們,卻沒有露出半點憐憫。
季風煙和陸少卿聞聲而來,一來便看到了那婦人推搡倒地的畫面。
季風煙的眉頭當即皺了起來,陸少卿二話不說上前一步,攔下了準備上腳的小二,冷聲呵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怎可當街行兇?”
被攔下的小二微微一愣,擡起來的腳僵在半空。
而倒在地上的那名婦人,在看到有人爲她出頭的瞬間,直接就撲倒了陸少卿的腿邊,一雙手死死地揪住了陸少卿的褲腿。
“救救我的孩子!”
陸少卿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看向那酒樓小二的眼神越發淩厲了起來。
那小二被陸少卿這麽一瞪,當下有些心虛的撇了撇嘴,他嘀咕道:“你可别聽她胡說,這婆娘是個瘋子,整日胡言亂語,嘴裏沒一句真話。”
“到底是怎麽回事?”季風煙在旁沉聲問道。
小二一看陸少卿和季風煙眼生的很,知道這兩位不是平城裏的人,也不願給自己惹麻煩,這才道不情不願的解釋了起來。
那婦人,本是前段時間逃難來的平城,按照平城的慣例,自是要給她安排住處,隻是那段時間,遭受妖族襲擊的村子不少,套過來的難民也多,城中的人手安排不過來,就讓不少難民先行住在城中的各個酒樓裏。
這婦人,當初就是住在了這個酒樓中,她來的時候抱着兩個包被,像是抱着兩個嬰兒一般,整日死死地抱在手裏不願撒手,旁人看都不許看一眼。
結果……人們後來才知道,那婦人抱着的兩個包被裏,哪裏是什麽嬰兒,根本就是兩捆稻草!
此事被人發現之後,那婦人就像是瘋了一樣,嚷嚷着她的孩子被人盜走了,可是她的房間平日裏除了她自己,根本沒有人進出,整個酒樓裏的人都能作證。
人們本以爲婦人是在妖族的襲擊中失去了孩子,悲痛欲絕下瘋了,最初還覺得挺可憐,可是之後婦人卻咬死說自己的孩子還活着,自己親自帶入的平城,天天蹲在這酒樓外想找自己的孩子,人們漸漸的就煩了,隻覺得這個瘋癫無狀的婦人好生無理取鬧。
“她的孩子怕是早就沒了,偏還想賴我們酒樓,我們當初好心收留她,哪想到她還反咬一口,天下哪裏有這樣的事情。”小二越說越氣,要不是礙于季風煙和陸少卿在,怕是早就再次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