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情裳瞪着一雙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看向季風煙的眼神,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嫉恨,而是呈現出了一種近乎于驚悚的恐懼。
書房裏的其他人也傻了眼,季風煙方才的速度太快,快的根本沒有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時間。
方才的那一刻,他們幾乎認定,季情裳必死無疑!
在衆人驚魂未定之中,季風煙的唇角卻依舊挂着那若有似無的笑容,她伸手将手中的防禦符手了回來,随後目光從震驚的衆人身上掃過。
“風……風煙,你這……”季慕白的臉色也有些不正常,看着季風煙時,目光之中充滿了複雜。
季風煙手中的利劍,就是從他的腰間拔出,可是……他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阻止,當他意識到季風煙舉動的時候,季風煙早已經将那把劍握在了手裏。
“你這是做什麽!”一直沉穩的季酋赫然間低喝了一聲,一雙劍眉緊皺起,隐含怒意的目光瞪向了季風煙。
季風煙歪着腦袋,看了季酋一眼,卻沒有理會他的質問,她反倒是繼續看着渾身癱軟的季情裳,微微眯着眼睛道:“季情裳,如果那張防禦符是假的,現在,你的腦袋就已經開花了。”
季風煙一邊說,一邊用手在季情裳的面前做出了一個“開花”的手勢。
她修長的五指在季情裳眼前晃動的畫面,猶如噩夢籠罩在了季情裳的心頭,幾乎是下意識得,季情裳不由自主的向後挪了挪,背後早已經被冷汗浸透。
瘋子!
季風煙就是一個瘋子!
季情裳做夢也沒有想到,季風煙的行爲竟然會極端到了這種地步,方才……方才她差一點就死在了這個瘋子的手裏!
看着季情裳的臉色由白轉青,季風煙滿意的收回了視線,此刻她才回答了季酋方才的問題。
“季情裳不是懷疑我這防禦符是假的嗎?我這不是要親自爲她驗證一下,我這防禦符到底是真是假嗎?還是說……”季風煙看着季酋,笑眯起了眼睛,口中吐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話來。
“大伯也想一一驗證一下,這些防禦符的真假?”
季風煙的話音落地之時,她手中的斷劍随着她手腕的轉動,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銀色的弧度,寒光閃爍,看得讓人心頭一驚。
季酋的臉色唰的一聲沉了下來。
“不必了。”季酋冷冷的吐出這三個字,可是眼神卻充滿了陰鸷,一順不順的盯着季風煙。
季風煙毫不畏懼的對上季酋的眼神,有恃無恐道:“那麽勞煩大伯說清楚了,這防禦符到底是誰的?否則,爲了證明清白,我隻能一一驗證了,如果大伯不願意親自驗證的話……”季風煙的目光忽的看向一旁的季慕白,“由季慕白代替,也應該沒有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