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風煙的身後,除了淩鶴那幾個熟悉的面孔之外,平多了一張俊雅而陌生的容顔,那人嘴角含笑,跟在季風煙的身後,唇齒張合間好似在和季風煙說些什麽,季風煙隻是笑着點頭,一雙彎起的眸子霎是好看。
隻是那笑,讓流火的心頭覺得有些異樣的感覺。
季風煙的眼角掃到了流火的身影,這倒是讓她有些好奇,難得在後院以外的地方看到這小家夥呐!
“小流火,你……”季風煙剛剛開口,還沒來得及好好逗逗流火,結果,話還沒說完,流火卻忽然間将懷裏抱着的白澤放在了地上,一聲不吭轉頭走了。
“……”季風煙擡起的手,頓時僵在了半空,隻能看着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白澤。
“那位是大人的弟弟?”宮徵羽也看到了那“驚鴻一瞥”的小美男。
季風煙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宮少主,知道有個詞嗎?”
“願意洗耳恭聽。”宮徵羽謙和道。
季風煙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容,笑彎着眼眸道:“金屋藏嬌。”
饒是鎮定如宮徵羽,在聽到季風煙脫口而出的這四個字後,也着實愣住了,他詫異的看着還不到他胸口的季風煙,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咳,宮少主,我家大人就喜歡開玩笑,你别見怪,流火是我們大人在路上撿到的孩子,他受了重傷,大人不忍心就把他帶回來調養了。”淩鶴趕忙上前一步,一本正經的解釋着,心中卻快哭了。
他們家小姐,什麽時候才能正經一點?!
這種玩笑,怎麽在哪都亂開啊!
宮徵羽緩緩回過神來,看着一臉悲催的淩鶴,又看了看一臉“我沒開玩笑”的季風煙,着實忍不住想笑,好在他自制力頗好,才克制了笑意,“既是受了傷,正好大人今日得的并蒂長情對于療傷有着極好的效果,大可以拿去用用看,不會比尋常的大師級藥劑差的。”
“好主意。”季風煙點了點頭,她正愁不知怎麽處理那株并蒂長情呢。
季風煙的反應很直接,倒是和她的年歲有些相符,若非宮徵羽親眼目睹了季風煙給蘇苓苼和雷旻下馬威的畫面,隻怕他還真要把眼前這瘦弱的少女,當做撲通半大的孩子來對待。
隻是……
一個睿智如火,一個天真直率,哪一個才是真的她?
“淩鶴,你先帶宮少主去庫房看看,我去把那株并蒂長情給處理了。”說完,季風煙一溜煙的跑的沒了蹤影。
那速度之快,愣是把跟着宮徵羽身後跟來的那兩名黑衣男子給看傻了。
被丢下的淩鶴真的想哭。
宮徵羽的商隊還要在城内逗留幾日,恰好聽說季風煙那裏還有不少礦石,這才主動說要來親自看看,季風煙也同意了。
可……
這剛把客人帶進門,就把人扔在一邊……不合适吧!
奈何,淩鶴心中再多的哀怨,也隻能硬着頭皮對宮徵羽道:“那個……宮少主,請移步去庫房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