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休看着這金碧輝煌,規格奇高的宮殿,眼中閃過羨慕之色。
“這袁術也真是敢,僅僅占據了這區區淮南一隅,便在這城中修建了帝王規格的宮殿登基,勞民傷财,實在是自取滅亡。”曹純看着這宮殿,卻是一語道破說道。
“揚州刺史林小白此時多半在這宮殿之中!殺死或者擒獲他,揚州之地可平矣!都給我殺!”曹休猛一拍馬,身先士卒,帶領手下騎兵從正殿大門徑直殺入。
“都跟上!”曹純在大軍後部催促道。
曹軍一萬多鐵騎徑直進入了大殿,彙集到了大殿内的一片高牆林立的狹窄地帶。
“停下,停下!”正在曹軍騎兵氣勢洶洶的向大殿内逼近的時候,整個隊伍最前方的騎兵卻陡然間紛紛栽倒,落馬,整個大軍一下子停滞了下來。
原來,此時在這些曹軍的面前,大殿的入口,陡然出現了無數的拒馬、鐵蒺藜和嚴陣以待的,裝備了大量長槍、長矛等對付騎兵裝備的聯盟士兵。
“我們中計了!”曹純頓時醒悟了過來,敵軍已經對他們的突襲行動有所察覺,并且将計就計,在這城中設下了嚴密的埋伏。
“往後撤!”曹純一轉身,卻看到整個大軍的後方不知道什麽時候,也陡然出現了數萬人馬,整個大軍的退路,已經被這些敵軍用大量的拒馬和長槍長矛完全封閉了起來!
他們現在,已經陷入了重圍。
事到如今,隻能拼死一搏了!隻要殺入大殿之中,也許還能有些希望獲勝。
曹純想要下令沖鋒,但是此時在這擁擠狹窄的空間之類,士兵們都摩肩接踵的,連行走都十分困難,更不要說發起沖鋒了。
“該死!敵軍竟然把所有的可能性都算計好了!”饒是曹純性格果敢,智力敏捷,在這樣的絕境之下,也不免感到力不從心,束手無策了。
“将軍。”曹休這個時候有些狼狽的回到了曹純的身邊,他剛才沖鋒在前,陡然看到對方樹立的無數拒馬。曹休想要停下來,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他後面還有無數的騎兵正在沖鋒,他如果停下來的話,瞬間就會被自己人給踩成肉泥。
憑借自己高超的騎術,曹休一臉躍馬而過三道拒馬,但是終于在第四道拒馬的時候,被守衛的聯盟軍NPC士兵用長矛和長戈給捅了下來,落到地面之中,陷入了重圍。
好在曹休武藝不差,手下的衛士騎兵又拼命相救,終于算是突破重圍殺了回來。
曹休揩了揩自己臉上的灰塵和血迹,皺眉向曹純笑道:“看來這一次,真是被兄台你不幸言中了,敵軍确實在城中布置下了埋伏。”
曹純有些詫異,這個時候了,大軍眼看全軍覆沒在即,曹休怎麽還有心情笑,便問道:“子烈難道有什麽妙計嗎?”
曹休有些神秘的笑道:“子和,你跟我一同上前,我有辦法,保證能讓我們全身而退。”
“哦?”曹純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曹休,詫異不已,在這樣的絕境之下,他還真想不到曹休會有什麽辦法讓己方脫身。
“命令,所有人,收起兵刃!”
曹軍士兵在曹休的命令下,收起手中兵器,紛紛下馬。
曹休和曹純二人走到大殿之前,對前面的聯盟軍士卒大聲喊道:“在下曹軍部将曹休,敢問城中的大軍是否是袁術的兵馬?”
陣前的軍士聞言,回答道:“袁術逆賊已經自戕,城中的兵馬是我揚州聯盟軍的。”
“什麽,袁術軍已經覆沒了?”曹休佯作大驚的樣子,過了好半響,才說道:“原來城中的大軍是林刺史的啊,這真是,真是一個大誤會啊!我奉曹公的命令,前來突襲消滅壽春城中的袁術,沒想到卻和貴軍發生了誤會。林刺史在嗎?還請林刺史出來一叙,我們雙方都是爲了讨伐袁術賊子而來,都是承天意,領王師,讨伐叛逆的大義之軍,可不要因爲這個誤會導緻了我們幾家的嫌隙。”
曹休一張嘴巧舌如簧,揣着明白裝糊塗的說道。
曹純恍然大悟,原來曹休打得是這個主意。
“隻是,林小白會相信我們的這一番說辭嗎?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我們突襲的目的。”曹純有些擔憂的對曹休說道。
曹休嘿嘿笑道:“我壓根就不在乎林小白信不信,他就算是不信,估計到主公和另外兩家正在向壽春城剛來的大軍,隻要他聰明一點,都不敢對付我們。”
“原來是這樣。”曹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他們這是什麽意思?”壽春城大殿外九十九步高階之上,統帥着整個大殿大軍的甘甯和朱治,以及剛剛投降到聯盟軍的原袁術軍部将,雷薄、樂就等人,奇怪的看着大軍前的曹休。
“這人真是睜着眼睛說瞎話!根據剛剛送回來的情報,早在邊境的時候,邊境部隊就已經跟他們亮明了身份,他們怎麽可能不知道此時入駐壽春城的已經是我們揚州聯盟軍了。”脾氣火爆的甘甯見狀,指着下方的曹休說道。
“就是,我看,也不用跟他們廢話了!我們現在已經将他們圍困,隻要将軍立刻發布進攻命令,估計幾刻鍾之内,我們便能把他們全部消滅!”
剛剛投降過來的雷薄躍躍欲試,心思迫切的說道。
朱治卻搖了搖頭,手握腰間長劍說道:“這件事情,還是要先問過主公再說,畢竟我們現在還沒有和曹操軍正式宣戰,現在這事情,事關重大,已經不單單隻是我們軍部的事情了。”
不多時,林然帶着一衆聯盟高層從大殿之中走出,站在高階之上,林然低頭看向下方被大軍團團圍住的曹軍騎兵,不禁笑着向朱治問道:“台下最前面那名曹軍将領,應該就是曹休吧?”
“沒錯。”朱治抱手向林然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