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一條大魚啊。難道這就是孫堅?”魏延久聞孫堅的大名,但是久居南方的魏延,自然不知道孫堅的模樣,因此看到林然的打扮之後,便把林然誤認成爲了孫堅。
“我今天運氣還真是不錯。”魏延有些粗魯的往手上吐了口唾沫,一手拖着刀,徑直沖進了林然的隊伍之中,直向林然的面前殺來。
“可惡。”胡珍見此情況,也顧不得征求林然的同意了,幾步沖向了前面,準備迎擊魏延。
“賊将休要妄想傷我主公!”胡珍使用的武器是一把狼牙棒,這狼牙棒質地沉重,揮舞起來虎虎生風,厲害的緊。在這狼牙棒之下,不知道有多少被胡珍殺死的亡魂和屍體。
隻是這種程度對魏延卻還明顯不夠,魏延隻是輕視的一拍馬,挑起刀尖,便渾然不懼的沖向了胡珍。
“快回來,趕緊回來!”林然看到胡珍竟然不聽命令,貿然出戰,十分的心驚,想要叫胡珍回來。
不過胡珍現在已經沖到了魏延的面前,和他交上手,無法回頭了!
“朱治,黃祖,你們快過去救他回來!”林然十分焦急的向朱治和黃祖說道,林然可以預料到,胡珍隻要一和魏延交上手,絕對的是兇多吉少。現在隻希望他能夠在魏延的手上多撐一下,能夠堅持到朱治和黃祖到。
朱治接到林然的命令,自然毫不猶豫的上前幫助胡珍,不過黃祖就有些猶豫了,魏延的本事他是見識過了,上去能不能救出胡珍不一定,說不一定還會把自己給搭上去呢。不過是他把林然介紹到韓玄這裏的,他要是此時袖手旁觀的話,肯定就會被林然認爲是他和韓玄串通起來埋伏他們的。
黃祖猶豫了一下,還是一咬牙,和朱治一起上前幫助胡珍和魏延交戰去了。
而此時,胡珍已經沖到了魏延的身前,隻見胡珍口中爆的一喝,手中狼牙棒猛然揮舞過頭頂,勢若千鈞的跳起來,高高的向戰馬上的魏延的甚至猛擊過去。
魏延見狀,要是再往前面沖,就算是自己能夠有信心躲過敵方手中的武器,自己的戰馬也得被對方給砸成一趟爛泥,連忙勒住手中的馬缰,生生的把戰馬停了下來在胡珍的武器前。
魏延座下的棗紅色戰馬猛地一嘶鳴,高高的舉起前蹄,而魏延手中的鳳嘴刀此時也猛地探出,落在了胡珍手中的狼牙棒上。
“铿”的一聲,胡珍手腕上受到巨力,手上一麻,竟然被這巨力給震住了。胡珍手上感到一陣刺痛,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手掌虎口處已經被這巨力給崩裂,流出了娟娟的鮮血,流到了狼牙棒暗淡的金屬握柄之上。
“可惡。再來!”胡珍見狀,嘴上雖然罵罵咧咧,不服氣的說道,但是心中已經十二萬分的警惕了起來,意識到對方的武藝尤爲高強。
剛才的那一擊的威力,胡珍自然清楚,他本來就是西涼軍中出了名的大力,剛才的那一攻擊又蘊含了極大的從上往下的威力加成,其力道要遠遠的超過他自身的力道,其威力足可以崩裂巨石。
可是,即使是這樣,胡珍的這一攻擊還是很輕易的就被魏延給抵擋了下來,同時還給他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胡珍緊了緊手掌,緩解了一下痛感,再次不服輸的向魏延沖去,手中的狼牙棒橫掃,這一次是直掃向魏延的腰部。
這個時候,魏延卻不再正面抵擋這一攻擊,而是抓住胡珍攻擊的空隙,手中的鳳嘴刀刀鋒徑直探出,刀尖直接指向胡珍的胸口處。
魏延的刀長,胡珍的狼牙棒短,而且攻擊的距離要遠一點。
如果胡珍不放棄繼續進行攻擊的話,最後的結果必定是讓魏延手中的鳳嘴刀先一步沒入他的胸膛。
胡珍急忙生生的收回了自己的攻擊,将狼牙棒收回來,想要阻攔住魏延的這一攻擊。
魏延見狀,嘴角微微的一笑,胡珍的這一動作,剛好如同他所預料的。魏延想要做的,就是通過這樣有些冒險的舉動,讓胡珍變攻爲守,讓自己成功的掌握攻擊的主動權。
胡珍收回狼牙棒之後,成功的抵禦住了魏延的第一次攻擊。
但是随後而來的,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遠遠不斷的高速攻擊,魏延絕對是個猛将,他最擅長的戰鬥架勢,就是通過不斷的迅猛的攻擊,讓對方防不勝防,不由的漏出漏洞和纰漏,他屆時再果斷的抓住機會,一擊斃敵。
現在的情況,很顯然,胡珍已經落到了他的算計之中,距離落敗已經不遠了。
兩人的戰鬥說起來有些大費篇章,但其實當時真正經過的時間,隻是短短的一分鍾不到而已,黃祖和朱治這個時候都還沒有沖破魏延軍沖過來的士兵,來到胡珍身邊。
“喝!”
“彭!”
金屬抨擊的聲音不絕于耳,表面上看起來兩人似乎戰的十分激烈,好像是平手一般,但是隻要有點武藝的人都能看出,胡珍此時完全處在下風之中,眼看着就要支撐不住了,兩隻手的虎口處此時都已經全部完全崩裂開來了。
“就是現在!”和胡珍交手十多招之後,魏延終于尋到了一個機會,找到了胡珍此時的一個破綻——胡珍此時手忙腳亂,隻顧得上半身的防禦,已經完全忽視了自己下盤的防禦。
當然,這也主要是因爲胡珍是步戰,魏延是騎在戰馬之上,因爲高度的不同,所以暫時不用考慮下盤防禦的問題。
不過這個時候,這卻成了胡珍緻命的一個破綻和漏洞。
隻見魏延也一個靈活的擡腿,兩條腿跨到了棗紅色戰馬的同一邊,一下子就順着馬身落到了地面上,略微的一翻滾,再起身時,正好出現在了胡珍的面前,手中鳳嘴刀猛地向胡珍雙腿揮去......